首页 > 现代言情 > 修仙人的事,能算抢么? 江楼夕望

50. 过往:苍耳生锯齿(九)

小说:

修仙人的事,能算抢么?

作者:

江楼夕望

分类:

现代言情

道河。

胥九欲离开这个地方不过短短时日,就再次回到了此地。

他怀中抱着一个被遮挡完全的人形,软绵绵的,没有了意识。

从对方身上源源不断冒出来滚滚黑气,红黑交杂,看着骇人,那狂卷的黑气似要将这人拉到深渊。

雪或隐和武鸿文的战斗到底是伤及根本,身受重伤。

仅仅几年的修炼时光,哪怕被师父成为不世之才,但没有足够长时间的锻炼,还是敌不过武鸿文长达几十年的修炼。

胥九欲到的时候,雪或隐正濒死,已经没了反抗能力。

他后怕极了,心中全是精心保护的珍宝被人毁掉的愤怒,晚一点,他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不过,这一趟,胥九欲对自己内心有了更明确的认识。

看到雪或隐之前,那种感觉只是朦胧的,他知道有一点,但他不知道有多深,无法确认她对他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但当他看到雪或隐濒死,被黄巾力士穿透胸膛的时候,他终于知道,雪或隐于他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和父母离去一样地痛苦,像是心脏缺了一角,连呼吸的基本功能都无法实现,脑海全是雪或隐血流满面的模样,余光中充斥了那黄巾力士和黄和武鸿文那一身蓝,炫影缤飞。

那一瞬,胥九欲甚至想要灭了这个世界,让全部的人去死。

他以损害自身为代价,冲破了诅咒,灭了亦濒临绝境的武鸿文。

意识再清醒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很久,最终停在了这里。

这是一栋小房屋,等待雪或隐这三年间他生活的地方。

除却这里,胥九欲在这世间找不到合适的住所。

这里人迹荒芜,几乎没人能够找到这里。

这栋木屋还保持着胥九欲走时的样子,不过多了几层灰尘与蛛网。

“吱呀——”他打开门进去,用剩余的法力将布铺上的灰尘清洁干净,这才将气息奄奄的雪或隐放在上面。

她面色苍白,嘴唇却被鲜血染若枫林,若非身上冒上来的滚滚黑气,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胥九欲蹲在床榻身边,握着雪或隐的手掌不变。

一路上,他都在给雪或隐传法力,用以维持雪或隐那若有若无的气息,靠着一股韧劲,他拖着受伤的身躯,从悬山到道河这里。

法力恍若山中水泉,汩汩不绝,虽没有大江大河般浩瀚,但好在能够长久不息。

雪或隐的身体习惯了他的法力,即便在昏迷的情况下,也能安心接受胥九欲,没有排斥他。

这路上,胥九欲身体极为疲惫,他能感到自己身份已经濒临极限,但身体的疼痛仍旧比不上心中的愤恨。

他恨那帮人,恨自己,甚至有几分恨雪或隐,这种恨意很奇怪,带着几分酸涩,心脏闷得发疼。

他喘着气,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满身狼狈的人,眼睛里是雪或隐清醒状态下绝不会看到的悲伤,白色眼球上带着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他狠狠闭了下眼,将眼中的酸涩忍回去。

“……你手好凉。”

看了一会儿,胥九欲抱着雪或隐的手,低头循着手指轻轻一啄,满是珍重与怜惜,开口已经沙哑,像是吞了口沙子,毁坏了声道。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敢将自己的心思光明正大地表露出来。

他又动手将雪或隐狼狈的模样收拾整洁,让她看上去像是单纯在睡眠。

与此期间,他朝雪或隐输过去的灵力一刻也不敢停止,哪怕他如今的脸色和雪或隐差不了多少。

满是青白。

天暗了下去,道河战场遗址上,黑暗中三尸无魂飘荡,浩渺的荒原上,野草随风起伏。靠近小木屋的野草被发射出来的光照亮,莹润的,像是撒上一层磨砂的海盐。

从木屋的窗户处传来一闪一闪的光亮,这忽闪忽闪的光像是半息不灭的烛火,摇摇晃晃,却能在生着蛛网的窗纸上留下两个交织的人影。

无人知道的角落中进行着这么一场秘法,安静的荒野中跳动着两颗不安的心脏。

雪或隐受了重伤,胥九欲不能看她就这样死去。

他呆呆地看着紧蹙着眉头满脸痛苦的雪或隐,握紧了她的手,朝她体内输入的灵力不变,温柔安慰道:“……我知道你疼,再坚持坚持,很快就好了。”

低头啄了下她泛青的手指。

*

这一年,消失多年的胥九欲重现在大众视野之中,被通缉多年仍旧不见一丝踪影的胥九欲主动出现在众人眼前。

都知道修真界出了大事,胥九欲跑到洞庭,将自家父母的半山仙器掠走了大半,当年胥九欲一家被逐出修真界的事竟也有了反转。

“哎哎哎,真的假的,当年洞庭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不是因为胥九欲一家人和魔道中人关系甚密,还给那魔大开方便之门,为此他们一家还被赶出修仙界。这事都是多少年前的了,你说的又是怎么回事,旧案重提,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消息确切,胥九欲闯入洞庭,将这事又重新翻了一遍,真相和几年前的根本不一样!胥九欲是被冤枉的。”

这话一出,“啪”的一声,就在说话那张桌子的旁边,蹭的站起来一个人,对旁边那人喊道:

“不一样?那是什么样?!就是这胥九欲和魔道纠缠不清,你别乱喷,当年那事板上钉钉,魔道那群恶心人的玩意儿,胥九欲和他们混在一块就是自甘堕落,愧对天才之名!被赶出修真界也是咎由自取!他有什么是被冤枉的!”

“哎这你人,如今这事儿可是洞庭掌门亲口解释的,可不是我口说无凭。事实就是当年洞庭的大师兄因为嫉妒胥九欲的天资,特意设计的阴谋。到人间灭了无数凡人,并将灭口的名都安在胥九欲身上,还把信奉胥九欲的凡人连人带家全都灭了!遭了多少孽啊,杀了多少人啊,我看他才是魔!现在真相大白,胥九欲就是无辜的。”

“你放屁,那魔头说的话你也信,我看你就是那魔头的走狗!”

正在桌子上坐着的人一听这话,也火了,登时气愤起身,对着说话的人就反驳:

“不是,你什么意思,什么我是魔头的走狗,这话是洞庭掌门亲口承认的,你凭什么说我是走狗,我看你他妈就是脑子有病!心疼那狗屁大师兄你朝别的地方心疼去,一个滥杀无辜的阴险之人,还有脸在这儿说!”

两人起身,这客栈还算友好的氛围立刻就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不知是谁先动的手,方才还好好的客栈立马就变成了混战的场地,一时间鸡飞蛋打,刀剑相向。

这地方是交界处,客栈中出现打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若非出现人命,这里的客人都乐得看热闹。

如今下面打的火热,不见这客栈人有多紧张,大部分都乐呵看戏般朝下面看,边看边讨论。

而就在这小酒馆的二楼,坐着一个面容平平的人,这地方能清晰地看到楼下发生的事情,方才下面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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