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这边比起上次来热闹了很多,明日就是订婚礼,一些离得远的宾客都受邀提前一天过来了。
这附近都属于秦家势力范围,平时几乎不会有外人误入这一片,自然不存在酒店,但秦家有专门待客的庭院,来多少人都安置得下。
这种巴结秦家的机会可不多,路上来来往往的豪车不断,因为不是所有小辈的婚事秦家都会费心大办,上一代也就秦晟的大伯秦康城结婚时有这样的场面,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当上家主的却是老二秦康年。
好在秦家家风似乎不错,秦康年当上家主之后并没有和他大哥秦康城闹出龃龉,就连他把自己对家族毫无贡献的病弱长子宠上了天,秦家其他几房也没什么不满的传言出来。
嗯,小辈们倒是有,但他们的意见在外界眼中的分量,暂时约等于零。
哪怕是秦晟的亲弟弟秦星,看着这十天内全家上下出动办起来众星拱月的订婚礼,也只能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阴暗爬行扭曲嫉妒。
敢闹事当众下他大哥面子,狗腿打断,秦康年说的。
因着秦晟回来通知他们要订婚那天,这小子以为秦晟铁定要失宠,逮着机会迫不及待落井下石,那酸鸡跳脚的样子太难看。
秦康年知道他什么德行,只能提前给他一剂预防针,免得他真敢仗着是自己这个家主的亲儿子,是秦晟的亲弟弟,笃定两人再怎么都不会对他动真格的就有恃无恐。
全家包括他老子在内都不敢招惹秦晟,就他把自己当根葱。
也是想瞎了心,秦晟对他有个屁的兄弟情分,只消动了狠心说一句这个家有我没他,他毫不怀疑老太爷会做主把秦星赶出去。
他秦康年是只有秦星这一个货真价实的儿子,但老太爷孙辈多的是,大不了再过个七八年,等秦晟三十岁满,再把人接回来就是。
可秦星哪儿受得了这种苦头。
因此就连一向溺爱他的吴运帘,这次都耳提面命,反复警告他这两天老实待着。
秦星都要憋屈死了,他真的死活想不明白,他大哥比他优秀在哪儿了,他绞尽脑汁,把从娘胎里攒起为数不多的诚实拿出来,也只勉强找到了一个稍稍不如秦晟的地方:
他可能大概确实没秦晟长得好看。
不光他,他们这些个兄弟,也没一个卖相能比得上秦晟的,难道这还真是秦晟在他们兄弟中最受宠的原因不成?
好荒谬。
“这个世界果然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秦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凑到冷着脸的秦星身边低声讽刺了一句:“那个病秧子他凭什么?”
两人都被安排在门口迎客,都看见了内外往来的车辆忽然同时往两边让道,秦晟开着车长驱直入,排场大得就差黄土垫道。
秦星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是很讨厌秦晟没错,但他也不喜欢这些堂兄弟在他面前越俎代庖感叹这话。
在他看来,秦晟凭什么,只有他自己有资格不理解,其他人真情实感地搁这儿意难平,纯属没有自知之明。
秦晟再怎么病弱无用,那也跟他一样是家主的儿子,就算不是秦晟也轮不到他们。
可别说是为他抱屈,谁信谁傻子。
秦时讨了个没趣,暗自撇撇嘴,转头正好看见秦晟和许照熠从车上下来。
他眼珠子一溜有了主意,在秦星看勇士的目光下双手插兜走上前。
没找秦晟搭话,免得对方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把他当空气,秦晟绝对干得出来。
只一脸熟稔地朝许照熠走近,状似真诚地调侃道:“难得我大堂哥还有这么疼人的一面,还是你厉害,原本同学一场,我还有些担心你们认识不久,这么快结婚是不是太冲动了呢。”
许照熠皱眉:“………”这是秦时?几天不见怎么说话有股太监味儿了。
直男面对茶言茶语只下意识觉得不对味。
但面条顿时炸了毛:[呔!哪里来的死绿茶!宿主干他!以为讽刺得隐晦别人就拿他没办法了是吧?那他是高估了宿主的道德水平!]
秦晟:[………]敌我不分的臭小子。
他伸手顺了顺面条的毛,漫不经心道:“难为你有这闲功夫担心我的人,看来心思也没几分在修炼上,既然这样就不要白占资源,今年的分配,你那份不如平分给其他兄弟吧。”
这话一出,秦时原本得意洋洋的笃定表情霎时间僵住了。
“大堂哥。”他强笑道:“我只是好心关心一下老同学,说错什么了吗?家里资源分配是二伯在管,难不成就因为你看我不顺眼,就让二伯帮你公报私仇?”
一开始还茶里茶气,说着说着就愤愤不平起来,还是沉不住气。
“你看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秦晟耸耸肩微笑道:“我就是提个意见,避免资源浪费,和你一样,都是一片好心啊。”
“你明明就……!”
秦时让他气了个脸色脖子粗,张嘴还想争辩什么,却在看见秦晟身后的管家秦安警告的眼神后缩了缩脖颈。
理智一瞬间回了笼。
老天,他怎么敢和秦晟吵架的?
他要是真有这勇气,就不会柿子挑软的捏,还捏得这么迂回委婉了。
后悔的情绪迟来地涌上心头,秦时可太清楚了,秦晟所谓的只是提个意见,只要传进老太爷耳朵里,多半是会被落实下去的,从前就是这样。
一年的修炼资源,如果真的被分给了其他人,他爸妈说不定会气得打死他。
张了张嘴有心想跟秦晟说句软话,偏偏这里人来人往,又怎么都拉不下那个脸。
虽然他们并没有真正吵起来,注意到这边气氛不对的人并不多,但他心里清楚,秦星就在他身后等着看笑话。
怎么,怎么会这样……
明明他针对的又不是秦晟,他以为许照熠一个新进门的,只要挑不出他话里的刺,为了面子也不敢当众表现得斤斤计较。
现在他倒是宁愿许照熠斤斤计较了,也好过他没长嘴,要秦晟来替他计较!
面条趴在许照熠臂弯,费劲吧啦地仰起脑袋全方位无死角欣赏了一下秦时铁青的脸色和发抖的嘴唇。
[啊,爽了!]
这哥们也是搞笑,又不是搞辩论赛,谁会跟你逐字逐句分析哪句话说错了,看你不顺眼还需要递交呈堂证供吗?
“晟儿到了,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杵在门口不进去?”
吴运帘适时走出来打破僵局,她得到秦晟回来的消息就赶紧下了楼,生怕秦星不肯听她和秦康年的警告。
谁知道秦星学乖了,秦时又拖着他那没三两重的骨头上去拱火。
吴运帘有意让秦星看个反面教材,干脆躲起来没出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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