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就快到了。”
凌亦脚踩一把麒麟剑,在清越派上空飞行着,叶秋宓站在他身后,目色凝重。
玉梳子是原著中第一个知晓男主心有魔性的仙家道人,也是全书之中极力引导男主走向魔化一途的暗黑反派。虽看上去一派仙风道骨,像是个品行高尚的老者,实际上呢玉梳子在历经多次闭关突破失败后,早已陷入走火入魔之境。
如今,已是魔火攻心的玉梳子仅仅只有外表还依旧能看得过去,好似如水纯净,如雪剔透,内里却不知被魔气侵蚀成什么样了。由于玉梳子早年与清越派老祖蜉蝣有过数层过命的交情,因此派内众位长老,包括掌门应光在内从未对这位堪比师祖的前辈动过疑心,而清越派后来的覆灭与玉梳子完全脱不开半点关系,八竿子中有九杆子是这人捅出来的。
今日玉梳子既为众多新进弟子进行开悟测境,想来顾溱欢的心魔也定是早早被其所发现,只待后面怎么设个套儿让他钻进去。
“拜见师尊。”林浩站在天凝堂外,朝着从麒麟剑上走下的叶秋宓拱手道。
叶秋宓看了一眼这位剧情NPC的身份注释,道:“林浩,玉梳子仙君的开悟一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林浩答道:“十分顺利,除了一位弟子是无基之外,其余人的资质都不错,只需稍加修行便可进入炼气期。”
叶秋宓点头:“嗯,顺利就好……”
话才说到一半,堂内“轰”地一声炸响立刻扇了叶秋宓一耳光。
叶秋宓:“?”
林浩:“?”
凌亦感到奇怪:“这是……怎么了?”
叶秋宓望着冒出黑烟滚滚的地方,心道:“打起来了?未免也太快了吧?!我台词还没说完呢!!”
系统突然蹦了出来,声音依旧十分机械:“不影响不影响,只要剧情大致符合原著,就没什么问题。”
叶秋宓听到这久违的熟悉动静,又惊又喜:“你终于又开机活过来了?”
结果这鬼系统卡巴卡巴两声,又没了动静,就像已经断了气的老头突然在墓地里开始“咚咚咚咚”地拍打棺材,不过还没拍过三秒就停下来似的邪门无比。
凌亦看着叶秋宓一副变换莫测的神情,心下更是奇怪:天凝堂都炸了,师尊怎么还有几分激动?是他眼花了吗?
叶秋宓平复心神,不去再管那破系统,开口沉声道:“真是岂有此理!天凝堂是什么地方,竟由得他们这些小辈如此胡闹!你们随我进去,我倒要看看,是谁胆敢无视清越门规,在门内私斗!”
凌亦看得一愣一愣,叶秋宓的神情十分严肃庄重,脸上哪里还有什么抓狂之色。他怀疑定是自己眼花,这才看错了。凌亦和林浩齐齐答了一声:“是,师尊”,便随着叶秋宓一前一后进了堂内。
才踏进几步,又是“轰”的一声响。这次的爆破声响之大比之刚才在堂外听到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三人凝神一看,只见一个白影“突”地从屋内窜出,速度快到令人眼花缭乱。而很快其后便跟着追出一个急速黑影,正是管业。
他手里玩弄着黑火,面目嚣张,一个劲儿地对着往前闪的顾溱欢穷追猛打:“站住!有本事别跑,光会跑算什么男人!?”
其后稀稀拉拉跟着数十名剩下的弟子,眼中由一开始的看好戏变成了惊恐万分。有胆大的弟子小声提醒道:“管……管师兄,别打了,有情况……”
“管他什么情况,今日我非得打死这混进来的小杂种不可!”管业又是凝手一聚,黑火迅速在他手中凝结成形,这要是打中了人,怎么说也得筋脉寸断、七窍流血!不死也得大残啊!更何况顾溱欢目前的修为还是无基之境,更加是难以抵抗了。
新进弟子们吓得脸色齐刷刷白如纸,腿抖如筛糠,赶忙跪在地上,低头不语。不敢阻止,亦不敢看叶秋宓三人的脸色。
“啪”的一声,黑火好巧不巧,被顾溱欢一个侧身轻巧躲过,直接砸在了叶秋宓的脚边。轰然一声响,若非她瞬间凝灵护体,只怕这一身白衣都得炸个黑窟窿出来。
“师……师尊……”管业收了手,脸色煞白,满眼震惊。不是,师尊怎么会来这里?而且,顾溱欢这小白脸上辈子是兔子投胎吗?!怎么跑得这么快这么麻溜!差点让他砸中了师尊!虽说以师尊的修为就算真的砸中了也不会出什么事……
管业结结巴巴停下狂乱的步伐,老实地将双手背在身后,露出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顾溱欢见他收手,亦不再躲避,站定在原处。
“是谁先起的头?”叶秋宓向他们走近几步,冷声问道。
众弟子面面相觑,这……管师兄都打到师尊面前了,师尊竟然不恼也不怪,反倒问是谁起的头?当真令人匪夷所思!看着他们这般瞠目结舌的模样,叶秋宓心中了然。她当初读原著的时候也觉得这里的剧情实在是狗屁不通!哪有仙门长老被徒弟打到面前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门心思专去揪男主毛病的?!莫不是失了智!自己当初怎么就中邪看了这本无脑无逻辑的爽文呢?!
“是……是……”
众弟子听到师尊问话,皆是有口难言,他们之中,少有像管业、周钳那般在临城有家族在背后撑腰,大多数都像顾溱欢这般来自寂寂无名的乡野之地,就靠拜入清越这等仙门世家来打翻身仗,给家里人长脸的。
倘若他们说了实话,那毫无疑问就是明目张胆地跟这些城中权贵作对,得罪了管家,以后他们定会被这位管师兄穿小鞋。吃力不讨好的事着实不划算,可若是装哑巴,只怕师尊这一关难以混过去,还很有可能害得所有人无辜遭受连累。
于是,思前想后,一名弟子鼓起勇气指名道:“是……是顾溱欢先动的手。”
此言一出,瞬间全场寂静。那些未发声的弟子们把头埋得更低了,有愧疚自己不能站出伸张正义的,也有暗中松口气感叹终于有人识时务愿意解决目前燃煤之急的,推出去一个人总比推出去全部人要好。
话虽出口,但众人都将头埋得低低的,显得这话少了几分底气。管业见有人帮自己说话,慌乱之色立马消失不见,含笑道:“师尊,师弟说得没错,就是顾溱欢,是他先出手的。”
“哦?”叶秋宓看向那名指认弟子,道:“空口白牙说了不算,可有证据?”
指认弟子一咬牙,掀开自己的衣角,露出了里面的一道红痕:“……的确是顾溱欢先动的手。师尊请看,弟子腹部有一道被拳头狠狠砸中的伤痕,这伤痕……便是被刚才顾溱欢所伤。”
顾溱欢将目光投去,紧闭嘴唇。那是他们在开悟测试前,管业因看不起这人的身世而对其大打出手而留下的痕迹。自己当时还出手帮了他,没曾想,他竟为了不得罪管业,将之栽赃到了自己头上。
管业看着那道拳痕,眼珠子转了几圈,这批新进弟子们只有顾溱欢修为是无基,而这便是最好的证明。通常有所修为的弟子,即使是私斗,那留下的也是术法的痕迹,绝不可能是这种拳打脚踢的肉搏之痕。
“这就对了!师尊,顾溱欢是个无基的庸才,他自己无法接受这一点,便将气撒到了同门身上。”管业道。
顾溱欢冷冷看着他,道:“你敢对天发誓吗?以你族人之名,若所言有假,管家上下,无论老少,皆曝死街头。”
管业一怔,怒道:“你咒谁曝死街头呢?!”
顾溱欢眼刀一扫,从那名指认弟子身上扫向管业:“谁当众说谎,谁就是曝死街头的那个。”
管业握拳:“你……”
“够了。”叶秋宓打断二人争执,她看向顾溱欢,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隐隐有恨意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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