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醒来的时候,初霁已经开始学着接受自己的弱小。
她开始尝试着调转身上的灵力,原本丰沛充盈的灵力此时空空如也,初霁咬牙强行调转,却猛地呕出一口血来。
日你仙人个板板哟。
初霁在心里怒比中指。
“啊,吐血了,她吐血了!”
初霁心里狂翻白眼,她只是吐口血而已,又不是要死了。
“怎么办,要不要叫人啊!”
一个声音弱弱地道:“叫人……有用吗?”
一阵难堪的静默。
初霁在房内扫了一遍,眼前这些花容失色鬓发散乱的少女都和自己一样,双手被缚,关在这件小黑屋里。
两天了,无人问津。连口吃的都没给!
虽然她们都是灵修,三五天不吃东西也饿不死,但是这也太缺乏基本的人道主义精神了吧!!!重点是她已经足足两天没洗澡了!这都要馊了啊!要死也让人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地死啊!
小黑屋里又安静下来。显然众女都已渐次入睡。
月光从破败的窗中照进来。
初霁努力地分析着屋内人的共同点——除了都是修行的、女的,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很弱。
所以才这般被轻易地劫掠而来。
在初霁时昏睡时醒的这段时间,拜这群叽叽喳喳不停歇的女修们所赐,初霁听到了无数让她宛如被雷劈中的消息。
比如:如今距离她昏迷昏死或者死去前,已经过了五年了。
比如,她们都是或在采药或在游历或在深山老林猎杀手无缚鸡之力的灵兽落单时,被神秘黑衣人抓来的。唯独初霁,是被海水冲上岸昏迷不醒,然后被偶然路过的黑衣人捡来的。
没错,不是被抓,是被捡来的。
初霁在心里咆哮,怎么别人的故事要么曲折离奇,要么催人泪下,怎么轮到她,就这么平平无奇而且倒霉催啊!
至于她怎么死的,还得加个更字。
初霁双目无神地想:起初,她只是平平淡淡地逃个婚下个山啊,怎么就没命了呢?
饥饿和疲惫让她并没有太多体力去思考过于复杂的问题,于是不久后,她又昏……睡了过去。
***
这一晚初霁睡得昏昏沉沉,天还没亮,初霁打着哈欠,便和那一群莺燕被推搡着带走。
外面停着数十辆华贵异常的马车,他们一行人被串串似的挨个赶入车中。
后侧不时有少女眼神异样地往后瞟。
初霁回头,这才看到,有一名精壮雄健的男子,赤膊被从旁边的小黑屋里走了出来,紧接着,他身后有几个男子陆续走出,一般的身形挺拔、五官俊秀。
只是那群男子也为缚灵锁所捆住。
初霁心中涌出一种古怪的感觉,这群男修和她们这群女修恰好九个。这群人不会有什么变态的打算吧?
初霁掀起帘往外看了看,马车似乎已经进了山,两边是重峦叠翠,近旁是不见底的深渊。
又走了会儿,空气中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桂花香。
旁边的人已经开始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一个小白花长相的少女,手指无意识地绕着腕上的翡翠缠金丝镯子,忧心忡忡道:“也不知道这群人是什么来头,抓我们要干什么。”
另一个娇纵的少女道:“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么?”见众人目光都看向她,她有些自得道,“方才我数了,那些男修有九个,我们,也有九个人。”
初霁看有人与自己想到一处,不由追问道:“然后呢?”
娇纵少女道:“我听我大伯说过,有些邪派宗门修炼阴阳和合之术,需要九男九女,说不定,就是要拿我们去修炼什么邪派功法。而且,我先前还发现了一件更糟糕的事。”她故意停下来,见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她,才道,“我发现这群邪修,是魔宗的人。”
众女均是花容惨淡。
他们口中的魔宗,在通常意义上,指的是元宗,也是初霁的宗门。
确切地说,是初霁统领的宗门。
初霁:“……怎么会这么巧。”
娇纵少女以为初霁在怀疑她,不悦道:“怎么不会,我亲耳听到的,他们说起须弥峰,又口称魔宗那妖女为尊上,必然是魔宗中人。”
娇纵少女又恨恨道,“这几年,那妖女兴风作浪,犯下累累恶行,总有一天,玄门诸派要联合起来,把须弥峰那群邪修统统杀干净。”
如果说前面那些消息都是霹雳炸雷,那这个消息就是万年一次历劫的天雷。
初霁耳旁轰隆乱响,被炸得半天回不过神。
初霁傻眼道:“哪、哪个妖女?”她不是死了么?
娇纵少女横了她一眼道:“当然是天生灵骨那位了。本来以为她摄于我玄门诸派盛名,一直安分守己,没想到都是装的!”
初霁:……兴风作浪?累累恶行?苍天啊,到底是谁坏她名声啊!
作为一个有幸生于和平年代的老实魔尊,她的人生志向一直是老老实实苟到退休。
她当魔尊那些年,兢兢业业,约束宗众,禁止他们跟玄门众人无故冲突——当然跟宗内人冲突也不行。
这五年,须弥峰下人烟阜盛,时不时有玄门弟子改头换面想潜入偷学一二秘术,以便未来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即使被发现也都只是被魔宗弟子套个麻袋暴打一顿丢在崖下,顶多身上财物秘法心诀什么的没了而已。
那些年,连须弥峰上的蛇虫鼠蚁的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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