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也不行了,战马跟不上了。”
“我也是。”
“我们留下来,侯爷先走。”
战马体力已经到达临界点,速度渐渐缓了下来。
陈息四下望了望,侧方发现一座大山。
大喝一声:
“往大山方向跑,不许留下任何一人。”
大致扫了一眼,包括李月恩在内,只剩十七骑。
加上自己,一共18人。
“是!”
陈一展马匹也要受不住了,**骑兵还在咬住不放。
眼下只有进山一条路可以走。
再跑一会,到了山脚下。
陈息赶紧组织人下马,寒龙军下来,马匹扑通扑通倒下,鼻子喷着粗气,口吐白沫。
“快进山。”
幸亏有队员肉身阻挡,不然根本跑不到这里。
此刻**还有一段距离才能追上,利用这个时间差,全部进山。
山坡植被不好,草木稀少,根本无处遁形。
陈息率领17人爬到山顶,四下望去,越过一道河流才能到达对面山上。
对面草木茂盛,只要到了对岸,便能暂时摆脱追击。
望着宽阔河流,陈息皱皱眉:
“你们都会游泳么?”
众人看着河水漆黑,都有些犯了难。
他们倒是会些水,但仅限于狗刨程度。
这时还得陈一展:
“爹,赶紧脱衣服脱裤子连上。”
这回轮到陈息一愣,想明白他要干啥了:
“奥奥奥,快脱快脱......”
17个老爷们全部脱了外衣外裤,只留里面内衬。
李月恩慌了:
“你们不许看呀,我去那边脱。”
刚要走,一把被陈息拉过来:
“你不用脱,够长了。”
众人七手八脚将脱下的衣裤连上,像绳子一般。
陈一展咬住一端,一个冲刺扎入水中,身子如游鱼,十几息后游到对岸。
另一端被陈息栓在树上:
“快快,扶着绳子游过去。”
众人一个接一个下河,李月恩又慌了,拉着陈息内衬:
“侯爷,我不会游泳呀,我留下吧。”
见众人都下水了,陈息一把搂过李月恩:
“死死拽住我,不许放手。”
他俩最后一个下河,扑通噗通往前游。
李月恩死死搂着陈息脖子,陈息猛灌好几大口河水,一手拽住绳子,一手往前划拉。
他俩游到中间,**已经追到河边,见陈息与李月恩落在河中间,猛安大喝:
“放箭放箭!”
“嗖嗖嗖嗖嗖——”
**箭法准,密集箭雨向陈息两人射来。
破空声袭来,陈息感觉不好,一把将李月恩摁下水,自己也不抓绳子了,拉着李月恩,顺着河水向下飘。
岸上的**,不停的射箭,陈息飘到哪里,他们射到哪里。
“侯爷侯爷......”
见陈息与李月恩被河水冲走,寒龙军队员都急疯了:
“展爷,侯爷被水冲走了,怎么办啊?”
陈一展也着急啊,但越是紧急时刻,越应该冷静,立即指挥:
“全部上山,看这条河流通向哪里。”
河水顺着山间蜿蜒,岸边杂草丛生根本无路。
当下最优解,只能上山观察河水走向,再想办法展开营救。
一行人由陈一展带领。
上山观察。
对岸,**射了七八轮箭,无一人命中。
望着两个黑点在河水中越飘越远,**猛安立即下令:
“顺着这条河追。”
“必须杀死安北侯,否则军法处置。”
“是。”
**也疯了,不管不顾上山,疯狂的追。
一条河水阻绝两方人马,目的一致,都是追上陈息。
一方要他的命,一方不顾一切营救。
可水里的两人,可难受**。
李月恩不会水,陈息也是个半吊子。
陈息死死拉住她手:
“深吸气将身子放平,不要用力气,仰着。”
这也就是李月恩见惯了大场面,还能保持镇定,若是寻常溺水者,早就挣扎起来,越扑腾,死的越快。
“好......咕咚......咕咚......”
一边灌着水,一边按照陈息指示去做。
由于被陈息拉着手,李月恩怕影响他呼吸,主动松开,拽住衣物一角。
河水蜿蜒,路过水流湍急处,一会把他内衬裤子扯下来,一会内衬衣服扯下来。
陈息慌中带着疼:
“快......咕咚......别拽......咕咚......”
俩人扑腾着,顺着河水飘了半个时辰,总算路过一处狭窄处,陈息眼尖,一把抓住岸边柳枝,才稳住身形。
陈息拽着柳枝,李月恩抱着他大腿。
俩人费了好半天劲,才勉强爬上岸。
陈息四仰八叉往地上一躺,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总算安全了。
缓了半刻钟时间,两人才算恢复些力气。
李月恩挣扎起身,扭头看陈息,突地脸蛋一红,赶紧别过头去:
“侯爷......侯爷你没事吧......”
陈息有些力气了,后背靠在柳树上,往身上一瞧,光溜溜的。
嘴角狠狠一抽。
“那个哈,你把外套脱了......”
脑子再一抽:
“嫂嫂,我穿你的袄。”
李月恩都要羞**,陈息的衣服,都是她拽下来的,没想到拽的这么干净。
好歹给他留点啊。
忙不迭起身。
脱衣。
再怎么说也是女人啊。
爱美。
虽没到夏季,也穿着月白色裙子,内衬鹅蛋黄秀衣。
此刻将裙子给他了,陈息接过就套上。
赤着上半身,下边冷飕飕。
望了望周遭大山,根本分不清方位。
眼前河流,只有自己所在位置狭窄,下方再度旷阔起来。
左右看了看,还得上山。
**是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的,一定顺着河流追呢。
先离开这。
“走吧国师大人,先上山躲避起来。”
“嗯。”
陈息刚要拉她起身,突然发现她脚踝处一道伤口,还在渗着血。
“我给你看看,这是咋搞的?”
李月恩本不想告诉他自己受伤了,奈何被他发现:
“刚才**射箭,被箭头划破了。”
陈息皱眉望着伤口,上面还有些锈迹。
曹你们这帮畜生。
一看就知道,**故意将箭头弄成锈迹斑斑,为的就是射中敌人后,感染破伤风。
以这个时代医疗水平,一旦感染,可是一种极高的死亡率。
陈息顾不得许多了,将她鞋子脱掉,双手齐用力挤着伤口:
“忍着点。”
“啊——”
陈息挤出她伤口瘀血,把李月恩疼的,汗珠都下来了。
反复挤着,由于激战一夜,粒米未进,加上逃亡中紧张压力大。
血液流通缓慢。
陈息双手用力挤,上面用嘴裹。
“呸——”
直到裹出鲜血才停止。
撕下裙子一角,简单包扎一番,二话不说,背起李月恩就走。
后者伏在他宽阔背上,脸蛋红得滴血。
刚才被他裹那里,酥酥麻麻的......
陈息背着她上山,不得劲了还往上掂一掂。
大雷子不小哈。
得劲。
比按摩舒服。
爬到山顶,将李月恩放下,找了棵大树爬上去。
举目四望。
嘴角再次一抽,四周连绵不绝大山,连个村庄都看不到。
这是把**哪来了?
不管了,先找个地方栖身再说。
李月恩脚上有伤行走不便,一旦被**发现,只有死路一条。
左右看了看,那边好像有个山洞。
“能起身么?”
陈息为了不想被李月恩误会,自己占她便宜,故意问了句。
李月恩眨巴眨巴大眼睛。
摇头。
陈息一把背起她:
“走,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李月恩伏在他后背,嘴角狡黠一笑,还是被他背着得劲。
双手环住陈息后脖颈,身子故意向前蹭了蹭。
两人翻过一道斜坡,来到山洞。
山洞不大,里面挺干爽。
洞口还有些草木灰迹。
这一发现令陈息心下稍安,看来这里不是人迹罕至,应该是进山村民到这里休息过。
不管了,先将山洞据为己有。
找了些干松针,钻木取火。
两人身上,只一套衣服,哪里有什么火折子。
现在还是春季,肚里无食,河水很凉,李月恩哆哆嗦嗦的,望着火焰渐渐升起,身子往火堆旁靠了靠。
“侯爷,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陈息生完火,拍了拍手:
“干老本行。”
“打猎。”
这货轻叹一口气,忙活一整个冬季,一朝回到解放前。
还得指这玩意为生。
“你在这等着,不要乱动。”
说罢出了山洞,观察一下方位,开始行动。
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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