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将药吹了吹,喂给陈允司。
陈允司并不适应萧维钧这般亲密姿态,微微向后躲开,心道:这人是中邪了吗……
随后便伸出手,想要接过汤药:“不用,我自己来。”
萧维钧的手顿了顿,不着痕迹地避开陈允司伸过来的手,脸上依旧保持着笑意,只是眼中的温度却冷了下来。
最终他垂下眼眸,又吹了吹药匙中并不烫的药,语气中满是执着:“你旧伤未愈,适才又刚醒过来,还是我来吧。”
陈允司看着萧维钧,不由皱眉:又来了,跟在西北林中初次见面时一样,莫名其妙地执着。
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知道,在这种时候,若是不想白白耗费精力,顺毛摸才是明智的选择。也懒得挣扎,随萧维钧去了。
团子见到萧维钧勾起的唇角,以及阿姐的纵容,眼睛都瞪大了些。
他就知道——这个萧将军与自己阿姐之间不简单,他阿姐还不承认!
陈允司喝了两口后,便屏退了侍女,道:“萧将军为何会有解药?”
萧维钧:“北境抗敌之时,偶然得到的,顺手便拿了回来。”
陈允司听得出萧维钧并不想提及关于解药的来路,于是也不再多问,转而问道:“审出什么了吗?”
萧维钧慢条斯理道:“说是户部郎中,曹建。”
陈允司嗤笑一声:“不可能是他。我刚上任第一天,他就迟迟不到,我本以为他是我的反对者,想在我上任第一天,给我个下马威。但后来又极尽谄媚之态,应当不是他。”
“嗯,陈大人的直觉不错。”萧维钧点点头,嘴角擒着一抹笑,继续道,“曹建此人,胸无大志且安于现状,多年来一直在户部郎中的位置徘徊。平时就喜欢斗些蛐蛐,有事便在户部司任职,若是无事,他所在之地便不会超过两个地方。”
陈允司:“哪两个?”
萧维钧:“皇城以南的家中和西市的斗蟀台。”
陈允司沉思道:“那如此说来,他既不追名逐利,我与他亦无怨无仇,应是没有任何动机才是,又为何会甘愿做他人的挡箭牌,行此加害之事。”
萧维钧看着陈允司:“所以我顺手查了一下,近期他的家中是否发生了变故。”
陈允司道:“别卖关子了。”
萧维钧笑着摇摇头:“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耐心。”
陈允司并不接话,只凉凉地看了眼萧维钧。她为何没耐心,萧维钧真的不打算反思一下自己?
萧维钧嘴角弧度更甚:“他与他的夫人育有一子,此子时常随曹建出现在西市的街头巷尾,但近段时日,却再不见踪影,曹建对外只说是突然生了怪病。”
团子道:“怎会这般巧,就在这几日生了怪病。”
陈允司若有所思:“然后呢。”
萧维钧道:“此子生病后,没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后来,曹建便封锁了府邸,谢绝任何人拜访,府中下人除却日常采买,不得随意进出府邸。”
陈允司沉默片刻,道:“是时候去户部郎中家看看了。”
萧维钧勾了勾唇:“你想如何做?”
陈允司面不改色道:“既然正门进不去,那就换一个方向。”
萧维钧点点头:“好。”
团子听到此处,煞有其事地摇摇头:“两个朝中大臣,就这样在青天白日,堂而皇之地,商量去别人家上房揭瓦,真是世风日下。”
陈允司并未认为有任何不妥,只交代团子,让他回尚书府带一副人|皮面具过来,说出门时用得上。
萧维钧在京城内,带着衣衫沾血又呈昏迷状态的陈允司驾马狂奔,只怕现下她被刺杀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京城。
那幕后之人恐怕也早就盯住了箫府,以此刺探陈允司是否还醒得过来,好做下一步打算。
团子撅嘴哼道:“又不带我。”
陈允司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不算安抚地安抚道:“今晚我会跟萧将军一起去,但我醒了的消息暂时还不能传出去,你现下太过明显,在这呆着等我们回来。”
团子也并未觉得任何不妥,只皱眉道:“可是阿姐,你这才刚醒,能行吗?”
陈允司点点头:“可以。”
团子看了眼萧维钧,觉得陈允司跟他一起,应当不会出事,便答应道:“好吧。”
团子拿出人皮面具之时,萧维钧看着这清秀公子皮,不免一脸抽搐,“你就是拿的这破玩意儿骗的我?”说罢,将两张面具叠在一起,“我很好奇,这东西怎么能叠戴,还毫无破绽。”
团子不服道:“这可不是什么破玩意儿,制作周期很长的。而且经由师傅多道改良,只要不是长时间佩戴,基本就没啥感觉,透气舒适。”
“你们师傅到底是何许人?”萧维钧敏锐道。
团子:“我们也不知道,自遇到师傅之前,他便已经在江湖漂泊许久了。”
萧维钧挑了挑眉,显然,他并不相信这个说辞。
陈允司却直接忽略萧维钧的疑惑,并未打算解释。
待夜色降下,陈允司带上人皮面具,扮作侍从,便跟着萧维钧出了门。
两人是正大光明从大门走出去的,原因无他,某位将军认为后门不符合他的行事做派。
陈允司并未与他相争,因为,她只需要保证,出门时不被人认出就足够了,她并不认为有人能跟的住他们。
果然,两人刚走出箫府不远,便察觉后方有人跟着。
萧维钧与陈允司故意将跟踪之人引至夜市。
在人流颇多的街道七拐八拐后,便将人彻底甩开,继而改道去往曹建的府邸。
见曹建家中家门紧闭,两位大人没有半分犹豫,就熟练地跳上了人家的屋檐……
府中安静异常,也没什么人走动,只有曹建一人,独自在院子中,拿着扫帚反复清扫地上的落叶。但扫的毫无章法,明明已经扫至一堆,下一秒又用力将这堆落叶全部扫散开,并将手中的扫帚扔掉,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陈允司与萧维钧在屋顶看着曹建的表现,对视一眼,默契地决定再继续等等看。
仿佛是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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