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临川垂着头没有看她,心跳如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紧张。
“白绯,说说你的理想型吧。”
一旁的陈安夏长长吐出一口气,好正常的问题,她一时都有点不适应了呢~不过这样总不会再出现什么谋杀什么尸块了吧?
叙白也沉默着看了过来,眼里满是兴致盎然。
“理想型啊~”白绯摸着自己的下巴重复道,殊不知已经勾得在场的两位男士抓心挠肺。
“理想型就是个伪命题吧?”然而她却给了出乎意料的回答,“人又不是拼图,能找到完美契合自己的另一半。更何况干我们这行的,最明白人生无常,与其去追求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倒还不如及时行乐,自由自在多好。”
其实她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穿书前她自己就是孤儿,虽然一直大大咧咧的似乎很开朗,但只有她自己明白,她心中也是有怨的。生而不养,又何必把自己带到这个世界中来呢?爽的时候带个套有那么难吗?
因此她天然地抵触父母这一身份,虽然穿书过后白书远和周芸让她感受到了正常父母的该有的模样,但她依然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也成为一名母亲。她害怕自己做不好,怕自己最后也不过是变成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当然,她也可以丁克。然而现实生活中有太多的男人人到中年就突然变卦,憧憬起了天伦之乐,背叛发妻在外面找年轻女孩生儿育女。与其在最后被人背刺,倒不如一开始就放弃寻找能和自己相伴终身的人。
爱情实在是虚无缥缈,命运也总是难于捉摸。还不如孑然一身,潇洒自在。
祝临川有些落寞地垂下了眼。他不是不知道白绯的想法,只是内心总还抱着一丝幻想。万一呢,万一自己对她是特别的,特别到改变多年以来的坚持,为自己破例呢?
他自嘲地笑笑,没有说话。
陈安夏双肘撑在腿上,捧着脸羡慕地看着白绯:“绯绯姐,你好酷哦!”
她叹了口气,道:“虽然我不喜欢被逼着去相亲,但我还是很憧憬爱情的。一个人真的很孤单,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这个运气能找到我的灵魂伴侣。”
叙白不以为然地挑挑眉,没有多说什么。
“你们玩。”他站起身,风度翩翩地冲白绯点点头,“我明天还有病人要接待,就先回去了。”
白绯惋惜地叹了口气,没想到竟然会因为自己的非酋手气失去这么好的打探叙白秘密的机会,真是恨啊!
其他人也都累了,于是简单收拾了下,各回各家了。
白绯才刚睡醒没多久,也不困,索性躺在床上看片。她还记得叙白之前发现摄像头的事情,特意通知了陆寻一声,让他小心,实在不行就别再调查叙白了,还是以自己的安全为第一要务,把陆寻感动得都快哭了。
她随意挑了视频网站上的热门片子,结果点开后才发现竟然还是个鬼片。
片子里小男孩捂着自己的嘴躲在床下,却被长得犹如巨人观般的不明怪物抓着脚踝拖了出来。
小男孩奋力挣脱,夺门而出。然而深夜的小镇里却静谧得可怕,无论他如何呼喊都无人回应,空气中只有他剧烈的喘息声。
终于,前方的河边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背影,看他的模样,似乎正在往河里抛洒什么东西。然而河边漆黑一片,小男孩什么也看不清。
“救命!有怪物!”男孩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带着哭腔向男人求救。
然而被抓住胳膊的男人却不动如山,转过脸来定定地看着他。
“嘘…”他竖起一根手指立在唇边,漆黑的瞳孔牢牢锁定已经跑脱力的男孩。“小声点,我在喂鱼,别吓到他们。”
“喂…喂鱼?”男孩已经有些懵了,下意识看向漆黑的河面,果然听到有很多东西在水里扑腾拍打水面的声音。
“对啊。”男人从手中的罐子里抓出一把饲料抛洒进河里,嘴角勾着诡谲的笑:“他们都看着你呢。”
随着他话音落下,天空中遮挡月亮的云层终于被风吹开。随着月色照亮波光粼粼的水面,男孩终于看清了那些所谓的鱼。
那是足足上百个类人型生物,皮肤苍白没有毛发,浑身布满粘液,正瞪着如鲶鱼般的眼睛簇拥在他脚下的水面仰头看着他。
白绯:…好无聊。
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看着屏幕上的男孩在尖叫一声后又开始了夺命狂奔。就在她正有点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机电话铃声突然响了。
白绯都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工作电话。毕竟一般情况下,深更半夜的,除了不做人的资本家,还有谁会给牛马打电话。
但在白绯这一行,订单却总是在晚上来,他们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电话是小施打来的,他显然应该也是从睡梦中被吵醒的,声音听着都还有些迷糊。
“绯绯姐,来活了。我现在马上回去,一会儿咱们公司汇合。”
公司的长安乐之星停在院子里,车厢里长年放着殡葬必需品,例如净身用具,孝帽顶步,围棺花画圈之类的东西,并且他们每次出单回来后也会查漏补缺。得益于此,众人很快收拾停当,开车向着目的地进发了。
这次的逝者具体情况不明,只知道是个年轻女人。走得很突然,主家什么都没准备。
小施询问他们情况,对方只提了一句,“我们没钱,你们就按最便宜的来。”
车里众人闻言都沉默下来。
“幸好没叫安夏。”小施苦笑一声,“只怕情况不太好,安夏见得不多,别给人家小姑娘留下心理阴影了。”
然而车里三人都没想到,情况竟然比他们设想得更糟糕。
死者竟然还是一名孕妇。
她看起来确实很年轻,眉梢眼角都还很稚嫩。此刻的她头发散乱,嘴角衣襟都沾满了黑色的血液。她就那么孤零零地挺着硕大的肚子静悄悄躺在一块木板上,所有人都一脸避之唯恐不及,躲得远远的。
而更可怕的是,他们竟然听不到一句哭声。
“真晦气啊。这么大的月份竟然喝药死了,不会变成厉鬼吧?老刘,是不是你们欺负你家儿媳妇了,怎么好好的这么想不开?”
“放屁!”一名戴着花头巾的老妇往地上啐了一口,“俺们对她还不够好吗?这小蹄子怀孕后可是吃了俺整整十二个南瓜!心疼得俺哟!倒是她一怀孕就开始拿乔,总是说身体不舒服偷懒耍滑不干农活,有这样做别人家儿媳妇的吗?俺们当时可是花了八千把她娶进门的,没这钱,她哥哥能娶上媳妇?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俺不过是打了她一巴掌,她就敢还嘴了。要不是俺儿子孝顺心疼我,骂了她几句,她还不杀了我这老太婆?”
“人家是孕妇,你们好歹演也演到孩子出世啊!”有邻居恨铁不成钢。
“嗐,算了,早让张大师算过了,肚子里是个没把的,生下来也是个赔钱货。哼,她没这个福气给我们老刘家开枝散叶,有的是女人愿意,谁还没个肚子不会生似的!俺家儿子最近在城里认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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