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全副武装,只露出一副锋利的眼睛,他身手拍了拍石子落在身上留下的灰印,提剑劈了过来,谢寻欢轻松躲过,嘴角的笑意变冷。
宋玳拿了一把剑,剑身冰冷,给人一种沉重之感。
“接剑!”
她看准了方向,将剑扔向了谢寻欢,他身手轻巧,躲过了剑的寒风,自然得接过空中飞来的剑。
刹那间,雪夜寂静的被刀剑出鞘的争鸣声打碎。
宋玳轻轻道:“只需击退他便好。”
谢寻欢微微抬头,白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刀剑交搓,迸出火花,持刀者暗暗较劲,手中的剑刃便像有了灵一般,暗暗较劲。
远处传来整齐统一的步调,黑衣人持剑相退,消失在了夜色中。
谢寻欢走到宋玳面前,低头看着手中的沉剑,白衣红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又相互纠缠。
他的目光落在宋玳身上,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拥有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嘴上却拿着剑。
“这剑身长且利,泛着幽冷的蓝光,上面刻着白鹤,白鹤展翅,剑身上有着历史的痕迹,却不失光泽……”
“这是,归安剑?”
这已经是历经几百年的名剑,它曾被人当做传言,鲜少有人见过,他语气中带有一丝迟疑,沉甸甸的剑躺在他的手中,独一无二的光泽仿佛印证他的猜想。
“你猜对了。”宋玳道,在他迟疑的眼光下,她柔声道:
“归安剑一直都存在宋家,父亲将我和这把剑一块带到了皇宫,我十岁那年,陛下又将它交给我,不过很奇怪,它只有在寒冬才会泛着蓝光,其余的时候剑上的光泽并不锐利,很柔和。”
南邵也有铁器跟着四季温度而变化,这就很考验匠人的技艺,南邵一整条工艺街,只有一俩位年长者会烧出有变化的铁剑。
谢寻欢上回心心念念的宝剑因为个人原因来不及细看,今天事发突然,却能在手上感受到沉甸甸的归安剑。
“还给你吧,此剑名贵,又是你父亲留给你的。”
宋玳将它接过,“在好的剑不出鞘也无用。”
火把照亮了东院的半边天空,秦淮穿着铁衣,他的眉眼修长锐利,眉毛浓黑,薄唇钩鼻,又有几分粗糙。
火光照亮了他半边脸,他腰间配剑,后面人惊道:“宋姑娘和这……位公子在这……可有看见什么可以之人?”
那人是侍卫之一。
他在宫中当差,认识宋玳,却不认识她身旁的男子,俩人看起来非常熟稔,又年龄相仿,他会多想也是正常,可就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言语冒犯了谁。
秦淮直言道:“宋姑娘可在附近看到可疑之人。“
“有。”
谢寻欢挥了挥手中的剑,“刚刚就是用这剑和那人切磋了一番,此人颇有几分本事,不能轻敌。”
侍卫眉眼舒展,有头绪比没头绪好多了。
秦淮道:“人往那个方向跑了。”
宋玳、谢寻欢相望,指了指,“你们走来的方向。”
那侍卫面露忧色,“我们那个方向,可我们来的方向没有人啊。”
另一人提醒道:“他混进我们队里了。”
“可还有其他线索?”
谢寻欢将那人的身形描述了一遍,宋玳默默补充,“谢公子手中的剑有一特性,俩剑交锋,必留痕迹,若是你们有办法将剑都收过来,我可以帮忙看看,那个痕迹很微小,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这也是个好主意,公子,我们这人多啊,光是一把一把收上来,就要花费不少时间了,不如宋姑娘回去拿笔墨细细花上去,我们好互相对对。”
秦淮用眼神征求宋玳的意见,见对方点头,他便带着人去别的地方搜寻。
谢寻欢在宋玳耳中低语,引得身旁的姑娘轻轻吟笑。
—
临安的道路上结了冰,言儿生了好几盆火,生好后小心翼翼战在一旁,守着薛夫人,这位雍容华贵的贵妇这几日吃了这几十年从来没有吃过的苦头。
自家商铺被查抄了,一家又一家贴着封条,自己的宝贝儿子被皇宫中的猛虎咬伤,腿上的肉烂成一堆,日日忍受着腐肉之痛。
自己的女儿一个在宫中,水生火热,另一个,被原本选好的郎君毁了婚约,躲在闺阁不出门,成日流泪。
丈夫迟迟没了动静。
“夫人,要用膳吗?”言儿看到香炉中燃尽的香线,身体的饥饿让她确定了现下已经到了吃午膳的点。
她悄悄看了一眼端坐在座位上的贵妇。
近几日的焦心让她面容没有以前那般艳丽,眼神也疲倦。
“我现在哪有心思吃?”
“夫人不要忧心了,将军一定会护着薛家的,等大公子腿脚好了,又能参加明年的祈福礼了,反正这事也没有便宜二公子。”
提及薛映水,薛夫人眉头一挑,很是不耐,“他一直待在那个破烂屋子里面,不出来?”
“是,奴婢问守在那边的小厮,二公子近日一直在看书。”
薛夫人心中松了一口气,调解了她心中的不满与烦心,薛映水未同谢寻欢定婚前,在家中如同透明,无人在意,她只要在薛不弃居家中给他俩分好脸色,让他面子上看得过去就行。
忆回忆,有些模糊。
他的生母也是极北苦寒之地的出生,算是薛不弃久居雪山,给自己找了一个排忧解闷的红颜知己。
薛不弃极其有谋略与野心,也就注定了他不会怜悯一个满足他心意的女子,至少与薛不弃成婚的日子,除了俩人没有心意相通外,她都很满意。
莺莺燕燕众多,却不曾有人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苦寒之地出美人,穷苦的地方若是被人抛弃便只有死路一条,彼时的美人已经怀了身孕,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求薛不弃将她带了回来。
放在了后院,薛夫人当时已经有了当贵妃的女儿,又生了一个儿子,见那美人性子温和,比起之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又强了不少,留着给薛不弃当红颜知己。
也全了自己贤惠的名声,可惜那女人福薄,生子时难产,薛映水当时生出来软绵绵,还以为活不成了。
她本来也善待过那孩子,饿了给食,冷了添衣,薛不弃本身就不在意这个儿子,他这种人,最是傲气。
自从他与宋家定了亲,薛不弃像是突然想起有这个儿子。
便读了书,学了武,风头险些盖过了自己的亲儿,俩人之间的关系便僵硬了。
言儿见薛夫人眼神放松,轻轻道了一声夫人。
薛夫人挥手让人上菜,不知道同谁说,“他书读的不多,跟去了雪山,就更没什么机会读书,如今也想好好读书了。”
言儿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得意。
得意什么呢?
—
咚——咚——
沉重庄肃的鼓声作响,咚、咚、咚……每一个鼓音似乎与心脏的律动交织,大月山的人一早便领着被熏蒸过的白山茶织金衣进了浴场。
沐浴净身后便是是祈福。
宋玳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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