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猛地放下茶壶，斩钉截铁的否定了这个方案。
"不行！"
她一把抓住谢瑶的手腕，力道大得，让谢瑶手里那根棒棒糖掉在了地上，
"那种**...我绝对不会给他第二次，再欺负你的机会!
谢瑶低头看着碎裂的糖块，忽然想起以前直播时那些油腻的私信。
为了流量和赚钱，她早就已经学会了对讨厌的人笑脸相迎。但这次不一样....林晚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烫得她眼眶发酸。
谢瑶吸了吸鼻子，刚想说没事的，这种事她都已经习惯了。
她也不是没对着自己讨厌的用户，甜甜的叫哥哥过。
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标，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可她还没开口，
"让我试试。"
齐明川的声音，突然打破沉默。
谢瑶微微挑眉，用一种质疑的眼光觑着他
"你？"
齐明川点点头，镜片后的目光很是认真。
谢瑶噗嗤一笑，
"齐教授，那可是摄像机，不是你实验室的显微镜啊！"
齐明川点了点头，镜片后的目光依然沉静。他变魔术般从背包里取出一台老式尼康，机身看起来已经有些磨损。
“我可以学。”
谢瑶翻了个白眼，指了指他手里的单反，
“哪儿来的？”
齐明川不卑不亢的回答，
“我在二手市场买的。”
谢瑶始终对齐明川的摄影技术持怀疑态度。认为他就是随口说着玩玩的而已。
直到两天后的清晨，她睡眼惺忪地推开工作室的门，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整面墙被改造成了照片展示区，数十张凤栖村的样片按晨曦、正午、暮色三个时段整齐排列。
每张照片右下角都贴着详细的拍摄参数，有些还被红笔圈出修改建议。
"这...你通宵了？"
她捡起地上的照片，指尖擦过最中央那张晨雾缭绕的茶山图。
照片里茶农采茶的剪影与远山融为一体，构图精妙得不像出自新手之手。
齐明川从电脑后抬起头，镜框下的黑眼圈格外明显。
他手边堆着七八本翻开的摄影教材，显示屏上还开着后期教程的网页。
"还差一些。"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
"逆光拍摄的眩光问题，暂时还没解决..."
谢瑶来了兴趣，她拖过转椅，一个利落的跨坐，椅背抵在胸前。
她咬着棒棒糖凑近屏幕，蜜桃香混着洗发水的气息瞬间笼罩了齐明川。
"老实交代~"
她用指尖，戳了戳齐明川的胸膛，
“你真是第一次碰相机？我怎么觉得不像啊...”
齐明川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他下意识往后仰，后脑勺却撞上了照片墙。
"也不是..."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十几岁的时候，为了赚生活费去帮别人做过婚礼摄影...”
那时候是寒假，他每天凌晨三点就要起床，单薄的肩膀扛着沉重的摄像机，跟着大人们去新娘家接亲，一扛就是一天。
谢瑶听完后，脸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的眉梢挑了挑。仿佛看见少年时的齐明川，瘦削的肩膀扛着二手相机，在寒冬的凌晨追着婚车奔跑。
这个画面让她心头莫名发紧，但很快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笑。
"哇哦，励志故事~"
谢瑶的红唇微微张开，舌尖抵着棒棒糖的塑料棍转了一圈。
那些更尖锐的话在齿间转了个弯——"别以为这样就能道德**我"，最终变成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调侃。
"不过..."
她突然俯身，鼻尖几乎贴上他的镜片，
“但你别想……靠这种苦情戏打动我哈！"
她指了指墙上的照片墙，
"我不会因为这些东西，就喜欢上你的...”
她看见齐明川镜片后的眸光暗了暗。
男人低头整理相机的动作依然温柔，只是指节微微发白。
"我知道。"
他轻声说，声音很轻。
谢瑶利落地站起身，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我就是...想对你好。"
风穿过纱窗，将这句话揉碎在晨光里。
这句话轻得像是错觉，却让谢瑶的指尖不自觉掐紧了棒棒糖的塑料棍。
她没回头，发梢遮住了突然发烫的耳尖。
晨雾未散，茶山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银灰色中。
谢瑶裹着oversize的牛仔外套，里面是绿色的薄纱汉服，嘴里依然叼着棒棒糖。
"齐明川——"
她拖长音调，眯眼看向正在调试三脚架的齐明川，
"这个角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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