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夏谙霜的巴掌就猛然呼在了那刺客面上。这一掌她用了十足的力气,直接将刺客的脸打的偏了过去,瞬间红肿一片。
打完这一掌后,夏谙霜仍觉得不解气。想到自己颈侧的伤痕,想到程千懿此时正带领将士们在战场厮杀、无数家庭妻离子散,想到这一切主要原因是由护国公只手遮天,胡乱执政造成,夏谙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抬起手左右开弓,扇了面前的刺客几十个嘴巴。直到累的气喘吁吁才停下。
洛亦帆震惊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在他的印象中,夏谙霜向来是端雅大方的,如此失态的一面,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见夏谙霜停了手,默默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张绣着桃花的干净帕子递到了夏谙霜面前。
这帕子是他妹妹亲手绣的,他妹妹体弱多病,连一点风都吹不得,平日只能闷在房中做一些女红,既能消磨时间,又能卖钱补贴家用。
停了手后,夏谙霜微喘着气站起身。方才那几巴掌纯粹是为了泄愤,发泄她这些日子对护国公、对这些不作为的朝臣的怒火,仅凭那几巴掌,是撬不开两名刺客的嘴的。
见洁白的帕子递到面前,她毫不犹豫接过,嫌恶地擦了擦手掌,仿佛方才碰到的是什么脏东西。将十根手指都仔细地擦拭过一遍后,她正想将帕子还给洛亦帆,就意外看见了帕子上绣着的图案。
她展开帕子,只见帕子的右下方绣着一根桃枝,桃枝上栩栩如生绣着七八朵桃花。光凭这几朵桃花,便能看出绣制这只帕子的绣娘手艺十分好,比起宫中的绣娘也毫不逊色。
但洛亦帆并非看中这些小物件之人,以夏谙霜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浪费银两去买这些漂亮的小物件。这帕子多半是旁人赠与他或他用来卖银子赚些外快的,他既肯将这帕子递给她擦手,那多半是后者了。
“这帕子从何来?做工倒是比宫中还要精细几分。”
洛亦帆闻言,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几分:“这是我妹妹亲自缝制的,她平日闲来无事,就会在家中缝制些帕子拿来补贴家用,殿下喜欢就好。”
夏谙霜点了点头,她仔细地叠好那张帕子收进了怀中。又抬眸瞧着洛亦帆,柔声道:“你妹妹有这般手艺,却只能绣制些帕子,难免屈才了。若她愿意,可来将军府任职,帮忙做些手工活计。”
此话一是心疼洛亦帆的妹妹整日独自闷在房中,不与人交流,将军府人多热闹,他妹妹在将军府也可过得快活些。二是为了彻底捏住洛亦帆,洛亦帆到底是市井人物,不好掌控,一点小恩小惠不足以彻底收买他。但若他最在意的妹妹宿在将军府中,他顾及妹妹,也不会轻易生出背叛的心思。
夏谙霜以往就想寻个由头将他妹妹接进将军府中,但忙于朝政,不曾分心,这事就一直这么搁置着。如今既有机会,她便顺势提起了将洛亦帆妹妹接入府中一事。
按照将军府的规矩,府中人都要宿在府上。洛亦帆虽知晓这个规矩,也知晓夏谙霜命人为他在将军府收拾出来了一间空屋子,但除了夏谙霜要求,他从不会主动宿在将军府。
说起原因,便是放不下住在京郊的妹妹。他妹妹体弱怕黑,唯一能说上话的只有他,他舍不得让妹妹独自居住在那间破屋中。这几日应夏谙霜的要求,为保护夏谙霜,他连续七日宿在了将军府,只能在白日时抽空回家,与妹妹说说话。
他脸皮薄,认为夏谙霜能给他一份差事已是大恩大德,于是不肯再向夏谙霜提出要将妹妹接进将军府的要求。
如今,夏谙霜却主动提起了想要让他妹妹在府中做事,且并非是应他的要求,而是看中了他妹妹最为擅长的女红。
他脸上泛起一层红晕,高兴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下意识傻乐着挠了挠头。
还是夏谙霜身后的三牛低声提醒:“还不快谢谢殿下。”
他这才反应过来,忙跪下道谢:“多谢殿下!”
“起来吧,若真要感谢,就撬开这两名刺客的嘴。”
“是,谢殿下。”
安排好洛亦帆的事后,夏谙霜又转头去看地上被绑着的那两名刺客。被扇了一通的刺客此时脸肿的像猪头,正用恶狠狠地眼神盯着她,宛如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
见夏谙霜看过来,他“呸”了一声,从口中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
“昭阳公主殿下,是你派我来的呀,是你自己找死,所以我来收你的命了!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没等他笑完,王三牛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经过这几月的训练,他手劲不小,仅一拳就又打掉了刺客两颗牙齿。
打完折一拳后,王三牛又走到屋外架着的一张铁锅旁,用钳子夹起一块烧红的烙铁走进了屋内。这烙铁是他前日刚抓到这两名刺客时让手下烧的,用来在夏谙霜苏醒后审问这两名刺客。三日中这烧烙铁的火未曾断过,此时烙铁已被烧的通红,稍微碰一下,便可皮开肉绽。
那刺客见王三牛拿着烙铁走进来,面上却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他咧开嘴,用着漏风的嘴巴,口齿不清道:“殿下,该警告你的我已经带到了,那我就不必再陪你玩了。你想知道是谁派我来的,除非拿命来换!狗皇室,你们不配为君!”
说完最后一句话,他的眼睛突然瞪得极大,两只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诡异的紫色满上他的颈部,接着是面部,样状十分可怖!他像是经历了极大地痛苦,喉咙中先是发出哀嚎,接着是骨骼摩擦出的“咯咯”声,最后彻底没了声息。
王三牛见状,立刻放下烙铁,快步走到那刺客身前,伸出食指探了探刺客的鼻息。在刺客鼻下未感受到任何气息后,他又用力掰开了刺客的嘴。
刺客嘴中血肉模糊,且屋内光线极暗,无法轻易看出口中异样。他眉头微蹙,严肃道:“拿一盏灯来。”
洛亦帆闻言,忙摘下身旁灯台上的油灯递了过去。
王三牛接过油灯,用灯上的火苗照了照那刺客的嘴内。照了片刻,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将两指伸进了刺客的口中摸索。他再将手指伸出来时,他的手指上除了血迹外,还有一些白色的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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