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勇见赵虎、陈石领命退下,打心里为两人高兴。
他本性淳朴,手底下的兄弟能摆脱山贼的身份,过得安稳。是他多年来的坚持,为此努力。
正高兴着,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笑容逐渐收敛。“扑通”一声跪倒,看向秦猛,语气满是恳求:
“秦知寨,小人是边堡土兵,当年若不是严大当家相救,早就死在深山里成了野兽的口粮。
回程途中得知大当家没死,求您开恩,让我去见他几面,送点酒菜,也算是报答他当年的救命恩情。”
秦猛见他这般重情重义,稍作犹豫便点头应下:“好吧,明天你就可以去见他,送点吃的。”
他根本没说其他注意事项。
因为他早看出韩勇直爽,办事稳重,更有“双尾狐”的头脑,做事有谱,根本不用额外提醒。
“多谢大人!”
韩勇眼中闪过感激,身子一低就要磕头谢恩。
秦猛眼疾手快,一把就将他拽了起来,语气爽利又实在:“好了,在我这不兴跪拜这套。
你既然加入边寨,那咱就是自家兄弟,以后,没必要搞官场上这些虚头八脑、没用的姿态。”
“是!”韩勇心里像淌过一股暖流,重重地点头。
他不愿落人后,也想主动担事,当即起身说道:“秦将军,那我现在就去见吴二!您放心,韩某保证,一定能说服他,等我的好消息!”
怕秦猛不放心,他又补了句硬气的话。
“若不能说服,任凭惩处!”
一旁的刘三也坐不住了——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家人安危,见韩勇主动**,也急忙开口。
“我也去!秦大人连我这种都能网开一面,何况他人?想必以我的身份,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说罢,这两个伤号也顾不上疼,伸手就去披搭在一旁的衣服,转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秦猛见两人这般积极,心里其实很满意,却故意板着张脸,指着桌上的汤碗说道。
“先把汤喝了,吃饱了再去。”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来,我陪你们喝两杯,顺便跟你们说说吴二的情况,也好有个准备。”
“是!”韩勇、刘三立刻停下脚步,依言坐回桌边,三人围着矮桌边,就着酒肉轻声交谈。
烛火映着三人的身影,倒有几分同袍相惜的暖意。
……
等秦猛回到家中时,已经是深夜。
堂屋灯火摇曳,秦小芸与王艳正扎着马步,两人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却依旧咬牙坚持着。
陈月娘则坐在油灯旁,手里拿着针线,凑着亮光,缝补着一件旧衣裳。
秦猛推开虚掩的门进来,脚步声和门响立刻惊动了三人。
“哥!”秦小芸最先惊喜地叫出声,下意识就想收功跑过来,但身子一晃,又勉强稳住了马步。
“秦将军。”王艳也闻声望去,敬畏地打了声招呼。
陈月娘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站起身快步迎上前,语气温柔中带着关切。
“回来了!”
她熟练地帮秦猛卸下身上沉重的铁甲,转身将铁甲妥善放好,轻声道:“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倒杯热茶。”
说着,她便走向伙房,很快里面传来烧水准备泡茶的细微动静。
秦猛看到小妹练得如此刻苦,不由得皱了皱眉,绷着脸走过去:“小芸,练武讲究循序渐进。
不能操之过急,你这样硬撑,很容易伤了筋骨,快停下来休息。”
“我不,勤练才有效。”秦小芸性子倔,咬牙还想坚持,却被秦猛伸手拉住,强行提了起来。
“哎呀,哥……”秦小芸徒劳挣扎。
王艳也连忙收了功,恭敬地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秦猛看着两人通红的脸颊,语气缓和了些:“天太晚了,你们也累了一天,赶紧洗漱休息,明天再练也不迟。”
两女知道秦猛是为了她们好,乖乖地应了声。
这时,陈月娘端着一杯沏好的热茶从伙房出来,递给秦猛:“先喝口茶暖暖身子,热水一会儿就烧好。”
秦猛接过茶杯,走到陈月娘刚才坐的位置边坐下,看着她放在凳子上那件未补完的旧衣裳。
他又看了看她眼底的倦意,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柔声道:“月娘,为何不睡?熬夜对身体不好。”
陈月娘的手被他握住,脸颊瞬间变得通红,连忙低下头,低声如蚊吟:“我……我等你回来,想着把这件旧衣裳补好,以后还能穿。”
“傻丫头。”秦猛无奈地笑了笑,拿过她手里的针线和衣裳,放在一旁,“咱家又不是没钱。
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不用这么节省。以后这些缝补的活,让婆子做就好,你不用这么辛苦。有我撑起这个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一番情话说得陈月娘脸颊更红,“嗯”了一声,她轻轻挣开秦猛的手,小声说了句“我去看看水烧好了没有”,便红着脸快步走进了伙房。
秦猛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扬起淡笑。
他喝了口茶,稍坐片刻,才起身,先洗漱完毕,又让月娘早点休息,然后,才走向耳房。
那里关押着乌维。
秦猛拎着一个装有烧鸡的袋子,推开门走进屋,把烧鸡丢给乌维,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学着部队政委那般,开始给山蛮汉子做思想工作。
夜色渐深,耳房里的谈话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月光透过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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