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一束光打在陈梅未干的泪渍上,韩禹站在门口,手里的证物袋装着陈梅来时的手提包,说道:
“你可以走了,陈梅”
陈梅不敢置信,她反复念叨着确认着:“我?我可以走了?你们找到杀我丈夫和我女儿的凶手了?”
韩禹上前,打开那银色的手铐:“对,他叫方临鑫,是王志康在狱中的朋友,你有印象吗?”
“完全没有,没听过这个名字,他为什么要害死我丈夫和我女儿?他在哪儿,我想见见他”
“抱歉,陈女士,按照规定,这是不允许的”
陈梅活动了下紧绷的手腕,她把挎包套上,想要检查自己的那些东西是否还在,却在对方着急的脚步下不自觉跟出了门。
“好,那他为什么杀了我丈夫和我孩子”
“他吸,du,也怂恿你丈夫吸,du,你丈夫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最后拿不出来了,他就抛弃了他,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吸,du的人,他们沾上一点,这辈子,除了死,没别的方法离开了”
“小敏呢?”
法医办公室门口,韩禹从容的回答了一路上陈梅提出的任何疑问,偏偏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去缓和一位受伤的母亲。
“王志康是爱你的,他也很爱你们的女儿。”
陈梅低着头,没有说话。
“到了,这是遗体认领书,你在家属那栏签字,就可以把她们带走了”
“我想看看他们,行吗”
韩禹犹豫了一会,眼前的两块一大一小的白布,曾经是这个女人的全部,它组成了一个女人完整的家庭。
“可以,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王志康的白布被掀开一角,陈梅惊讶的捂住了嘴唇,滚烫的泪珠漱漱落下。
“节哀顺变!”
“其实,我也很爱他们”
干净的笔锋有力秀气,韩禹接过文件,此时陈梅脸上的泪光已消失殆尽。
韩禹正要送走陈梅,突然又想起什么,赶忙拉住行走的脚步:
“陈女士,你近期做过体检吗?”
“体检?一个月前的算吗,之前单位要安排团建,有些活动比较危险,就安排都做了体检”
“那医生有跟你说过什么异样吗”
“没有啊,就说我血压有点高,平时要多注意休息什么的”
“恕我冒犯,这个体检有包括一些妇,科,疾病的检查吗”
“没有,就是普通的身体检查,有什么问题吗?”
“陈女士,我建议你回去后立刻去医院做次全面的身体检查”
“哦....好,谢谢警官,那我可以走了吧”
“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吧,谢谢你们了”
市局大门,临近傍晚的阳光仍旧刺眼。手机不停响动,都是群里几人发的,韩禹难得有耐心的一条一条回复。
在他转身之际,他没看到,那个方才深情的泪痕,被人嫌弃的用力抹去。
出租车朝着夕阳落幕的方向驶动,它意味着今天的结束,迎来明天的新生。
车子被稳稳停在楼下,陈梅扫了钱,却只愿意用鞋尖将布满灰尘的车门踢了回去。
她疲惫的打开门,瘫坐在沙发上。身旁是碎了的玻璃相框,一旁的血迹,即使当初擦的再干净,还是留下难以清洗的印记。
她起身打开鞋柜,抽出一片大号的黑色垃圾袋,关门的时候,一只九成新的高跟鞋连带着掉落在地上。
“欧洲买的,就穿了一次,怎么就便宜了那个死人,真是浪费”
高跟鞋被塞进垃圾袋中,若隐若现的红光在陈梅的脸上闪着骇人的意味。
阳台猛然的吹起大风,那端放在沙发一处的相框突然打落。一地的玻璃往四周迸裂开,相册纸被划的满目疮痍。
可偏偏,在那张婚纱照上,只有陈梅的脸,插着大小不一的碎片。
陈梅后颈顿感一股凉意,她将相框一股脑的倒进垃圾袋中。此时,门外响起了节奏分明的敲击声。
“谁啊?等下”
没有等到应声,陈梅不悦的扭动门把,那不满的面容在看清几人后迅速更换,只是那几人对陈梅的京剧式变脸选择忽视。
“你们是?”
“陈梅女士你好,我姓关,这两位是我的同事,我们方便进去吗?”
“等下,你们是..是谁啊”
“我们是王志康的朋友”
“志...康的朋友?我怎么没见过你们啊,哎,你干嘛,你不要随便进去”
高跟鞋和平底鞋的配合自顾自的踩入陌生的领地,宣誓着主权。
关联最先开口:“陈梅女士这是要远行吗”
陈梅把行李箱踢往一边:“没有,前两天刚出差回来,还没来得及收拾”
“这样啊,陈女士的品味真不错,这些衣服都很贵的呢,看来王先生很疼你,舍得给你买这么贵的奢侈品”
“还好,他没什么品味,就是随便买买的,你们是志□□意上的朋友吗”
“差不多吧,合作关系,他拜托我们帮忙查一些事”
“那很不好意思,志康他意外去世了,我正要忙着处理他的后事,如果你们不介意,就坐着吧,家里不知道还有没有水,我去冰箱看看”
很明显,几人已然当成自己家一样,走动的走动,居坐的居坐。
暨安宁盯着那袋黑色,眼神锐利的扫过客厅,那墙上四根钉子的缺口在风影摆动下清晰可见。
“不用麻烦了,陈女士,我们这次来,也是想问问关于王志康意外死亡的事,你知道原因吗”
“嗯,那个警察队长跟我说,是叫一个方临鑫的人,是他杀了志康”
“陈女士好像很怕热啊,我看你一直在喝水”
空瓶还捏在手中,陈梅不自然的往沙发深处挪动:“没有,我昨天去警局配合协助调查了,一天一夜没回来,有点口渴”
“不是因为生病吗,比如——艾,滋,什么的”
空气凝固,那耳边的风也停止了胡闹,一切都尤为安静。
陈梅脸色铁青,可某处渐渐增加的灼热感降低了她的嚣张:
“你在乱说什么啊,莫名其妙”
谷璇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白色药瓶,朝陈梅俏皮的晃了晃:“陈女士是在找这个吗?”
“不好意思,我这人手快,走路也不怎么长眼睛,不知怎么的,就走进了刑侦支队办公室,看到上面有个证物袋,里面有个包,是今年巴宝莉的新款。我这人最喜欢的就是包,这个新款很难买到的,所以我就想走进看一看。然后不知道怎么了,那个包里居然掉出了这瓶药。后来别人告诉我,我才知道,那是你的包。”
暨安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台大电视的前面,身体后仰依靠在一个舒适的位置:“我记得这种药,是治疗成人H,I,V初期感染的吧,你为什么会吃这种药呢,陈女士”
“你搞错了,这药不是我的”
“那这份检查报告是你的吧”
!!!
一张折叠成小方块的纸被谷璇铺开,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陈梅的名字和就诊医生的签字。
“陈女士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会出这种事呢,可能——你和王志康一样,太相信方临鑫了,对吧”
“你们乱说什么,方临鑫是杀死我丈夫的凶手,请你们出去,我家里不欢迎你们!马上出去!”
陈梅听闻从座位上弹起,指着三人怒骂着,但是关联却不温不燥的掏出一台10英寸的笔记本电脑转向怒火中烧的陈梅:
“陈女士还是不要着急的好,我劝你冷静一点,对你有好处”
“这份视频,你应该已经看过了,相信你不陌生,除这份之外的其他75份视频,我都发给了我的同事检查了一遍,有趣的是,所有人都以为,视频是马笑升配合王志康拍的,但是我的同事对视频做了处理。发现了这个,你看”
白皙的手指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好看的像摆放在橱窗里高价售卖的精致品。
那手指指着视频角落一处红色线条圈起来的方向,那里,一双红色的鞋尖在黑夜中闪着耀眼的光辉。
“这是一双,女人的脚”
“我天生对贵的东西和丑的东西就很敏感,一看到这个又贵又丑的鞋,我就想起了你。”
“你说你对马笑升和王志康拍视频的事情毫不知情,但是我们看到的不是这样,那双鞋一定是个不算有钱但是又想阿谀奉承的男人送你的吧,他着急的讨好你,他用尽浑身力气,他的甜言蜜语让你沉沦,但是你不敢将自己交给他。他也很疑惑,你接受他所有的好,这双鞋,是他两个月的工资,但是你怕他一旦他靠近你,就会闻到你身上,不断散发的恶臭。在这76个视频中,有30个视频,你都穿这这双鞋,你在想什么呢,陈梅?”
“让我猜猜,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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