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妈听了吩咐,十分熟练的将男孩拽到屋角的水盆架旁,打水按头擦脸一番操作如狼似虎,男孩差点没背过气去。
“蒲……妈,我……自己……洗吧。”
蒲妈没理他,自顾自的一边帮孩子擦(盘)着脸,一边喃喃道:“为什么叫我们丑娃呢,我们一点都不丑,比他们俊多了!”
陆景元突然意识到穿来之后还没见过自己长什么样,便央蒲妈拿来镜子。
虽然他不相信老天爷会对他这么狠,真穿成了一个丑八怪,但全世界都叫自己丑娃是几个意思。
他忐忑万分接过那面玻璃镜,深呼吸好几次,才鼓足勇气睁开一条缝——
我的老天鹅啊,啥也不说了……
你能处!
剑眉,鹿眼,直鼻,薄唇,连嘴角牵起来的弧度都是那么完美。
眼前这个俊俏少年是谁啊,哦是我自己。
陆景元捧着镜子反复打量,禁不住越看越满意。
这也不怪他这个肤浅男太过在意自己的形象,实在是陆森罗本人起的调性太高了,从小被夸着帅哥过来的,就连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陆立坤老爹都称他一句金玉其外(下半句省略)。
穿越到这个灰头土脸的年代,脸什么的也不一定是生产力,但总归自己过着舒坦啊。
陆景元这张脸还是少年相,看着暂时好像是比陆森罗差点,但也真的算是一个美男胚子了。
有一说一,老陆家的基因脾气都是不咋地,倒真是个个颜值拉满。
他自信满满的擦擦脸,恨不得朝着全世界大喊一句——丑娃啥啊,这娃多帅!
陆景元想到了积累夸奖值的任务,有这张脸,他可不能浪费,瞅瞅女人……算了,还是先从其他人入手吧,分低就低点,循序渐进。
问蒲妈:“我帅不帅?”
“啥是帅?”
“就是……”
“这家里不就你爷爷一个帅。”
……
“那个,你能不能夸我一句,好看?”
陆景元觉得自己简直像个普信男,但没办法,为了能回去,他特么豁出去了。
蒲妈冲着他瞅了瞅,突然,扑哧一笑:“你这娃娃怎么跟以前这么不一样了呢?”
……
陆景元不抛弃不放弃:“那我长得呢,长得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心说求你了能说这一句长得比以前好看我这分就赚到了。
“长得,没什么不一样啊。”
……
“你再仔细看看。”陆景元不死心。
老妈子上上下下认真的打量了打量:“是比原来白了点……”
“蒲妈,”金溥锳在后面道:“他是想让你夸他好看。”
“啊,这还用说嘛!”
陆景元直接苦笑,这咋不用说了!
蒲妈跟着开怀笑了起来:“打从他落生,我就说这个少爷小脸粉嫩,小嘴秀气,模样招人疼的,倒像个女娃娃呢!”
……
“像女娃娃,然后呢?”
“不像男娃娃。”
……
陆景元不能确定这分能不能赚到,不禁开始吐槽这系统的设定是真特么有意思。毕竟别说父母了,中国人大多都是这样含蓄,能让他们带着主语直抒胸臆的夸下人真是要难死人。有些时候,承认别人优秀就是这么难。
他见女人搭腔,便决定搏一搏,万一单车变摩托呢,腆着脸,冲人说道:“妈……额,娘,您能不能夸我一句,好看?”
女人望着他,依然冷冰冰。
陆景元垂死挣扎,捧着自己的脸:“您看我不好看吗?”
“什么好看难看,能当饭吃吗?”女人说道。
……
行,您不愧是当妈的,这也太真实了。
陆景元还没来得及再努力,门口一个声音:“哟,丑娃,你今天起得够麻利的。”
……
怎么又是这句,他原来起得是有多不麻利。
他带着怨气怒目而视,只见一个副官打扮的青年出现在面前,也许是一身军装加持的原因,显得一脸神气逼人,男孩燃起来的怒气值顿时矮了半截。
对方也不跟他废话,只对一旁的女人颔首:“二少奶奶,我把少爷带走了。”
女人没答话,蒲妈忍不住开口:“白副官,这孩子一身都是伤,今天能不能就不去了。”
被叫做白副官的年轻人还算客气,转向对方道:“你也知道帅爷的脾气,丑娃要不去,只怕又要受苦了。”
蒲妈叹口气,只好把怀里的孩子推出去。
陆景元扬起懵懂的小脸,“他要带我去哪啊?”
不等蒲妈答话,副官一把将他揽过去,“丑娃,装傻不成,告诉你,你再装傻,也逃不过去。”
他的手臂有力又健壮,男孩一身的伤还没有恢复,痛得龇牙咧嘴,只得乖乖地跟他走。
天还没有大亮,但府里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仆人开始忙碌,对他们却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
虽然穿来没多久,陆景元已经习惯了这院里大多数人对他的爱搭不理,越发觉得正不松不紧将他揽在一边并肩前行的身边人有着特别不一样的气息。
这位副官就这样揽着他来到这幢府邸的大门外,陆景元四处打量,才发现这高门大户的上方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匾,上书金灿灿的几个大字——
“陕西督军府。”
旁边分别站立着两名卫兵,这架势,他不会是穿到什么大人物家里了吧。
副官一直揽着他下了高高的石阶,才将他放开,摸出一块怀表,看着他:“跑吧。”
跑,往哪跑?
难不成这什么督军府直接大发慈悲将他刑满释放了?
正想着,屁股上挨了重重一脚,恰好碰到之前的伤处,陆景元忍不住叫了一声,引来门口卫兵的侧目。
副官握着表,冷眼看着男孩眼含杀意的样子:“围着这院跑十圈,再不跑,可就不是十圈了。
操,训练特种兵呢。
陆景元心里一种植物疯狂生长,虽然还没搞清楚状况,但看着这副官一脸不好惹的样子,便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跑起来再说。
陆森罗自小便运动细胞发达,跑步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按陆立坤的话说,打他没一次能追上的。全拜每天鸡飞狗跳的家庭训练所赐,陆森罗打下了坚实的体育底子,如今他曾经就读的那所国际学校运动会400m和1000m记录还是他保持的,各种球类运动也是不在话下,任何比赛场合都风头大出。
多少教练踏破门,只为挖他这么一根苗子,甚至只是委婉的说可以在放学时间先去跟着训练训练再说,绝不影响学业。
但那位陆董事长没一次是点头的。
陆森罗一直觉得这个老顽固的爹断送了他成为金牌运动员为国争光之路,但他今天突然觉得,没让他真像运动员一样这么艰苦的训练,或许也算是一种“仁慈”了。
薄雾在悄悄地退去,将他和身后的世界隔到了更远的地方。
陆景元跑得身上热气腾腾,他听着自己的脚步和呼吸声,只觉得本来静寂的清晨更加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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