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觉修见她一脸单纯样,转着手中的篮球,扯了个痞里痞气的笑容:“老实什么,腹黑起来,崔茜西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男人最懂男人。
是以逢夕宁那个时候听完梁觉修的话就明白,许启辰虽然嘴上不说,但或许,在崔茜西喜欢上他之前,班长就已经动了心。
回到现在。
逢夕宁看崔茜西一脸纠结,怕是早就哭过千百八回了,“他要不想,没有人会影响到他。你能不能别一个人瞎琢磨。”
崔茜西扯了纸巾擦眼泪:“是啊。我也想相信他。可是耐不住别人往上赶啊。要是有个像你这样的妖精去贴,哪个男人受得了。”
“我,我,你”逢夕宁当即一口冰冷橙汁喝进去又吐了出来。
“崔茜西,你要不要听听,你到底在讲什么?!”
明明是在倾诉她的事,怎么矛头就指向了自己。
人生就是个回旋镖,镖镖都扎到自己身上是吧。
优雅的擤了擤鼻子,崔茜西恢复正常,拿吸管戳了个椰子喝:“难道不是吗?说吧,问我礼信难进那会儿,你是不是就在打陈裕景的主意了?”
全港最不可能搞定的男人,竟然和自己那不着调的闺蜜扯上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崔茜西也很震撼。
逢夕宁摇摇头,大方承认:“更早。”
身比心更诚实,她从来没这么渴望过一个人。但这话她没办法跟崔茜西分享。
“你还说我谈恋爱不告诉你,你看看你,都和陈生共处一室了,才跟我讲这些。”崔茜西开始指责。
“你骂就骂吧,我认。但我一开始并没想到事情会朝这个方向走,这是实话。”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崔茜西脑子也不是完全糊涂,分析起逢夕宁的事情来,八卦和理智齐齐占上风,“那就是他也不是对你完全没感觉?不然怎么纵容你到他头上耀武扬威的。拜托,那可是陈裕景,我爸这个银行行长见了他都要低眉折腰的问候半天。”
逢夕宁想起崔茜西他爸那副辞色俱厉、不笑比笑更和蔼的样子。
上中学那会儿她俩可怕了。严父咳一声,是连逢夕宁回家都要连做噩梦的程度。
这么一个不苟言笑的人,见到陈裕景都要卑躬屈膝,那陈裕景,可真太不是人了。
逢夕宁默了会儿,不知想起了什么,笑着答:“嗯,茜茜,你说的都对。”
窗外阳光在斜斜下沉,夕阳像颗巨大的橙子挂在天边,把整条街来去匆匆的人们影子拖的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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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逢夕宁只觉得自己手放的地方被扇得很痒,男人巴掌虽没带多少力气的落下,但就是让逢夕宁过了把狠瘾。
头发被拽过,她跪着的姿势已经展现了自己最隐秘的难堪。
“说。我允许你自己动手了吗?”男人惩戒的声音落下,另一只宽厚的手把硬朗喉结处的领带暴力扯松,他的脖子已经因为气血上涌而变得粗红。
逢夕宁趴在枕头上,头发凌乱,回头看他,张着小嘴大口大口的呼吸:“没有。对不起。”
一下又一下,睡前喝过的水,都在他不断巴掌落下的地方,又肆意的流了出来。
什么肮脏的话没说过。
什么羞人的动作没做过。
她贪婪又迷离的目光,从他青筋盘踞的小腹肌肉,再到结实的手臂,不断来回梭巡。
要。
已经成了她脑中的念想。
“给我好不好?”她卑微又廉耻的咬着手指请求。
但男人就是不为所动。
逢夕宁反手伸过去挠他的手掌,她抠着男人的手背,哀求道:“我快二十岁了。”
腰后的发尾被大掌寸寸收紧。
他道:“宁宁,差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都不算数。”
逢夕宁心中气恼,恨他克制已礼,怨他固执已见。
明明早就翘首以待,可偏偏就是过门不入。
最后逼着她呜咽的难受。
说什么自己还小,没到她满二十岁生日之前,绝对不会碰自己。
等到视线氤氲,逢夕宁游移着目光看上去,试图认清黑暗中男人的脸。
只见他下巴紧绷,听他呼吸沉重,待马上就要明了——
“叮——叮——叮!”
一个翻身把闹铃关掉,逢夕宁踢了两下腿,皱着眉头,嘤咛了好长一声,为这场被突然打断的春梦而遗憾和意乱。
起身望着床单上湿哒哒、不规则的形状,她薅了把头发,扯了床单,再迷迷登登的去浴室洗漱。
该说不说,夕宁社畜的一天又开始了。
嘴里叼了一片三明治,右手握着一袋牛奶,管家顺手帮她把包挂在肩上。
“二小姐,慢点,别急。”
“...唔...知道了,我先走了,快来不及了。阿姨拜拜。”逢夕宁急急忙忙的坐上车。
管家阿姨在身后慈祥的看着她。
这个家,缺女主人。
逢浅月母亲早在其8岁的时候就出车祸意外去世,其后逢山一直未续弦。大小姐端庄懂事,从小不用人操心,后来去国外读书,再到回国接手公司,一路顺风顺水。
然而懂事就意味着童真被掩去,逢山是个严格、讲究成绩的父亲,又或者,他讨厌事情的发展方向脱离自己的掌控。
逢浅月是个标准的白富美,做事高效,门门拿的出手,对他的教诲言听计从,因此最得逢山喜爱。
没有对比就没有偏心。
二小姐逢夕宁恰恰相反,被接回逢家后,本身性格活泼、外向,脑海里总有些莫名其妙的鬼点子,经常和下人们打成一片,乐呵呵的。
逢夕看不惯她的嬉皮笑脸,处罚她,教条都打断好多根,哭够了,逢夕宁举起小小的手背,站在墙边抹着眼泪对着父亲脆生脆响地说:“爸爸,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生来爱自由、散漫的性子是从骨子里带来的,外加上经历过那件事以后,逢夕宁的理智告诉自己,要学会听话,老豆已经很辛苦。
久而久之,她内心的真实感受开始被自己长久忽略。
管家看着她长成如今的亭亭玉立,一方面欣慰,一方面又暗自叹息,好端端的姑娘,何必要把自己压抑的那么辛苦。
她早上这幅冒失模样,倒让管家想起了逢夕宁刚来这个家的时候,古灵精怪,天真烂漫。当然,逢山在家的话,情况就另当别论。
七点四十的礼信大楼,各个部门的员工人来人往,分堆而站,问好声此起彼伏。
“早僧”(早上好)
“点嘛,做乜嘢,寻晚又通顶呀”(怎么,昨晚又通宵啊?)
“系丫。想你想嘅瞓唔著。”(是啊,想你想的睡不着。)
“正经啲吖嘛”(正经点嘛你。)
逢夕宁进了公司门口朝着电梯走去,九部员工专用梯个个都是满满当当。
在下面等了会,才等到一部没那么满的。
通勤包放在身前,人不断进来,逢夕宁被挤到了最后。
电梯内,什么大牌的香水味都有,又闷又呛。她严重怀疑,这些白领精英们,是守着各家大牌最新季打折买的是吧。
还是陈裕景身上浸凉、深冷的孤松味道好闻些。
伴随着人开始下,电梯里逐渐就只剩下不多的人。或许这些人都是同个部门的,也没发现混迹在最后的逢夕宁。
于是说话也不见外。
“那个蛟精你说年纪那么小,怎么手段那么高?”
“小看了吧。电视剧里不都演了吗,对待男人天赋异禀。”
“啧、啧、啧,后生可畏。”
逢夕宁伸长了耳朵,八卦谁不想听,毕竟坐电梯那么无聊,走走停停,升了快七分钟了,也不过才到39楼。
她暗自等待下一句,结果听着听着猛然感觉不对劲。
“陈生都能拿捏的住,你说他们天天在一个办公室里,会不会来一场Office Romance啊?”
“——咦”几个女人嫌弃的看向说话的女生,抓马的表情不要太欧美化。
眼神妥妥质疑你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纯度等于一百的生物。
“我看那蛟精怕是天雷勾地火,说不定早就把陈生吃了呢。”
“就是就是。”
一口一个蛟精,吃瓜吃到一半,惊觉自己竟然是女主。
118楼是陈裕景的独层办公室。
电梯门开,逢夕宁拖着一张郁闷到极致的脸走了出去。
别人往往说你什么,那你最好有什么。不然无缘无故捱了个污名,还半点好处都没得到。
她鼓着脸颊,在想陈裕景怎么就那么油盐不进?自己话都说得那么直白了,他还稳坐不乱。
难道天天把自己摆那儿光看不动,就是为了修炼心性?
拜托,她不是青蛇,他也不是法海,皈依佛门还有还俗的可能。
他在修身养性个什么劲儿,还是说想表里如一,把洁身自好的人设发挥到西天去?
有气无力的敲门,再有气无力的问了声:“Morning 陈裕景。”
接着有气无力的把包放下,逢夕宁点开邮件开始今日的Daily Rout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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