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你们俩拍？确定啊，可不能再换来换去了。不然我报警了。”矮个子男人打量着面前的两人，不禁皱眉，“你们仨究竟怎么回事？”
时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把目光转向凌婧宜。
凌婧宜讪讪地笑，实则大脑一片空白：“就……年轻人嘛……大叔你不懂的了。”
“哼。”男人简直想翻白眼，“好好好，你们年轻人会玩。那你们去那边准备一下吧。”
哎……这到底是什么修罗场。凌婧宜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男人转过头，找出了一本相册，递给两人，“这里有一些参考风格，你们看看喜欢哪种？有民国的，新中式的，还有那种晚礼服，民族风的都有。”
凌婧宜还是第一次来拍这种所谓的艺术照，她看着本子里各种风格参考，又转过头看了看衣橱里放着的那一大堆衣服，不由得轻声吐槽，“我们又不是来拍婚纱照……”
说完，她不经意地转过头，瞥到时曜正看着自己，目光……有点复杂。
自己到底在说什么……真想咬舌自尽。
“我们就穿身上这套拍就可以了。”时曜也看到衣柜里面塞满的服饰，那堆衣服看着就脏兮兮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清洗一次，穿在身上也嫌脏。
“我当然无所谓，你们觉得效果好就行。”男人耸了耸肩。
矮个男人又走去摆弄了一下相机，指挥两人站在绿幕前，“你们俩就算不换衣服也挑挑背景风格吧。”
时曜转过头，看到身后的卷轴厚厚的，似乎有很多张背景图。毕竟这里也没有人是真心拍照的，他也懒得一张张挑了，“那就拍顺数第三个背景吧。”
“盲盒是吧。”男人也看出他们似乎也不是真的很在意拍照，倒像是小情侣在闹脾气。他走到旁边换了一下背景，“那就这个了，你们看合不合适？”
两人回过头一看，背景是红色调的，两旁点缀着一些鲜花和粉色的小心心。中间有一个大大的花环，上面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百年好合”。
完蛋，这下真像是在拍婚纱照了。
时曜怔了怔，继而低下头捂住嘴，似乎轻笑了一声，“好，那就这个背景吧。”
“这！……不太好吧？”凌婧宜有些尴尬地侧过头看他。
“反正不都是随便拍拍，什么背景有那么重要吗……而且这钱是我付的，我来挑背景不对吗？”
哎，他果然心里还是有些气的。凌婧宜苦笑，无奈点头，“行吧，这个就这个。”
“好。”男人重新走到了三脚架前，“那你们摆好姿势吧。靠近一点，对……再近一点。手也来点互动啊，男生搂着女生，对……”
凌婧宜和时曜对望了一眼，彼此似乎都有些尴尬，但在男人的催促下，时曜看向镜头，揽住了她的肩膀。
“女生靠过去啊，你们肢体动作怎么那么僵硬……都拍百年好合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你们到底什么关系？”男人有些不耐烦地放下相机，歪着头看他们，“别扭扭捏捏的。”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怀疑！
凌婧宜立马把头一歪，靠在时曜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也立马抬起，迅速揽住他的腰。
“对，这样就对嘛。”男人满意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又重新走到后面，“笑一个，1、2、3！”
看着相机里的照片，两人挨得很近，笑容灿烂。男生看起来酷酷的，没想到笑起来还挺有感染力的，就像一缕阳光打在消融的冰雪上。女生也眉眼弯弯，两颊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两人看着倒是挺般配的。
只不过虽然女生才是扭扭捏捏的那一个，但从照片上看，肢体动作更僵硬的明显是男生。
男人指导着两人换了几种不同的姿势，“咔嚓咔嚓”地拍着照。拍着拍着，他能感觉男生的肢体也放松了些，没有刚才那么紧张。
只不过……另一个男生怎么不见了？男人四处看了看，忽然意识到林雪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在了，“对了，你那个男……你朋友呢？”
“哦……他应该在外面等我们，不碍事不碍事！咱们慢慢拍，不用管他，他走了也无所谓。”凌婧宜摆摆手，想要转移男人的注意力，“我觉得我们的状态越来越好，你再拍多几张让我们挑挑嘛，对吧？”
她边说边看向时曜，投向征询的眼神。
“对啊。”他揽住她的手不禁加重了一下力度，眉目舒缓，嘴角噙着笑，“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多拍几张。”
他们在摄影棚拍照的时候，林雪原走向了另一边。
他发现这个永昌摄影门面看起来小小的，里面看起来竟然意外的又大又深。
摄影棚的另一边，好像是一个待客的地方，灯光比较昏暗，有一张柔软的大沙发，旁边还有一个窗户。
窗户……对，窗户！
他走到沙发旁边看出去，竟然看到远处的松江。
怎么可能……居然跟照片里的景色完全不一样。难道他们找错了？
林雪原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光线昏暗还有一个原因。墙纸的颜色偏暗色，厚厚的窗帘紧紧拉着，透不出一丝光线。
等等，这里怎么那么多窗帘？
林雪原走上前，拉开了其中一道厚重的窗帘，面前出现了一个窗户，跟刚才的朝向不一样了。
对啊，那个视频拍的时候跟现在毕竟有些时差，室内的布置或许是会改变的！
他最终在最边边那个不起眼的窗户，见到了那个早已深深地刻在他脑海里的场景。远处是星环广场的背面，露出了一个尖角。
是这里……是这里！虽然因为光线的差异，看起来跟那张照片并不是完全一样，但林雪原能认出来，就是这个地方！
他握紧拳头，不知道该是激动还是难过。
终于……终于让他们找到这里了。
林雪原连忙走到门口，把这个房间的门锁上。
还有其他证据吗？他环顾四周，这个待客室很大。视频里的那些照片和摆设在这里都看不到，大沙发前面有一个茶几，另一边还有一张办公桌和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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