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在哪吒不解的注视下，敖丙喝了一口酒。
完了，见哪吒像是没领会到他的意思一样，呆呆的不动弹，敖丙眉头一皱，放下酒壶，整个人向哪吒身上靠去。
哪吒目光紧盯着敖丙被酒液浸润的唇，随着他的晃动而来回移动视线。
终于，他控制不住弯腰，在唇与唇碰撞之前，更先触碰到的微凉的掌心。
哪吒眨眨眼，目光向上看向敖丙的眼睛，含糊道：“怎么了？”
敖丙咽下嘴中酒液，一把推开哪吒，“你太小了。”
“我已经十五了！”哪吒不满地大声反驳。
“哦，但是对我来说，还是太小了。”
见哪吒还想说些什么，敖丙伸手扯住他的衣服袖子，反手打开房门，一把将他推出，“即将出发西岐，军营中一定一堆事，你去帮一下你爹。”
“我……”
“砰——！”
看着门在面前关上，哪吒一时失语，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到正中，正是正午时分，这个时间李靖一定在军营里面忙活，他要是过去帮忙，倒是能找到人。
但面对他这么个帮手，李靖能不能笑的出来就不知道了。
因着刚才没亲到，哪吒现在一肚子火气，当即抬脚就往外走。
家里面一个是敖丙，一个是她娘，都不是他舍得发火的人，想散火，就只能是去外边了。
听着外边脚步声渐远，敖丙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拧着眉找了个凳子坐下，手肘撑着桌边，垂眸看着身上佩戴的玉佩，满眼愁绪。
实话实说，他现在开始怀疑自己的计划到底能不能行得通了。
龙族不在乎名声贞洁，爱了就爱了，睡了就睡了，反正寿命长，他们想怎么做都可以。
所以，一开始对于哪吒的感情，敖丙并没有什么感觉，他只当是想收获就先付出。
他看准了哪吒以后可能达到的成就，哪吒看他貌美，交换而已，谁都不亏。
但在敖丙的计划中，可没有和哪吒天长地久的设想。
先不说日久生变，就说龙族，它也不是长情的种族啊！
想起刚才要亲到时哪吒的那个眼神，敖丙就一阵胆寒，那眼神，光是看着，就像是想把他烧成灰烬然后随身携带一样。
面对这么炽热的东西，身为龙，本能的，他想要逃，所以他拒绝了哪吒刚才的亲吻。
可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和哪吒待在一起，亲吻或者更亲密一些的事，不过是早晚的事，一味拒绝，根本就行不通。
敖丙懊恼地拍了拍额头，死脑子，快想啊，想一个万全之策出来……
然而，不知是他要求过高还是怎么的，他这脑子里啊，是一点思绪都没有。
从正午枯坐到晚上，什么都没想出来不说，还把自己想馋了，敖丙都要被自己气笑了。
事实上，他也是真的笑了。
嘎吱一声，门被从外边推开，是哪吒，他从军营回来了。
哪吒踏入一片漆黑的房子，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指尖冒出火焰。
他随手一挥，将房间内的灯盏点亮，问：“怎么不点灯？”
“在想一个问题。”
“嗯？”哪吒走近敖丙，“什么问题?”
“人类和龙族相比，哪个更长情。”
敖丙直勾勾地盯着哪吒，等他给一个答案。
要是哪吒说龙族，那他就堵一把，熬到哪吒对他感情尽了。
要是哪吒说人族……
这个敖丙还没想好，准备以后想到了再说。
但是令敖丙没想到的是，哪吒根本就没做选择，他平等的贬低每一个种族。
“都不长情。”
回答完后，哪吒才想起来问：“怎么突然思考起这个问题了？”
敖丙站起身将双手搭在哪吒肩膀上，微微凑近：“因为啊，我想知道，咱们两个谁先变心。”
哪吒闻言眯起眼睛，审视地盯着敖丙，敖丙任由他打量，半点不慌，因为他说的就是实话。
许久，哪吒拨开敖丙的胳膊，转身移开目光，抬手拿起桌上敖丙倒了却没喝的茶水一饮而尽，淡声道：“我不会变心，你不能变心。”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敖丙看着哪吒，眼中映着灯盏的光和红色的人影，“哪吒，我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你如果不给我，我……”
“会如何？”
“我是没办法真正喜欢你的。”
“敖丙，记忆决定感情，封神之战，我若是成神，记忆万世不朽，感情自是不会变。
我若是中途功败，魂归幽冥，你便也不用去寻我，因为，那不是我。
我这样说，你可懂？”
四目相对，敖丙忍不住问：“若是我有着全部记忆，感情却变了呢？”
“那你便祈祷，我永远都不会发觉吧。”
哪吒转过身，抬手抚上敖丙的脸，声音幽幽地像从天上传来一样。
“否则，你我都不能活。”
敖丙悚然一惊，错愕地看着哪吒，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他生来潇洒，爱于他，有就要，没有也不强求，遇到哪吒这种要爱不要命的，直接就麻爪了。
面对敖丙惊恐的目光，哪吒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这会已经恢复了正常。
哪吒拉着敖丙坐下，和敖丙交代他今天去军营都做了什么。
“午时过后我到了军营，找到李靖，说要帮忙，你没亲眼看见，都不知道李靖那个眼神又多好笑，我当场就露了笑。
谁知那李靖恼羞成怒，把我派去顶着大太阳给他练兵，我本想不应，是想着你说的帮忙，才皱眉应了下来。
我说实话，李靖训的那些兵，属实不怎么样，在我手底下没说一招了，我都不用出招，蹬着风火轮正常过去，他们就没命了，还有啊……”
哪吒眉飞色舞地说着自己的军营半日游，敖丙的心浮上浮下，一会是哪吒刚才说的话，一会是哪吒现在的样子，整个龙都晕乎乎的。
“对了，我们今天晚上连夜出关，我领了个活，一会你跟我一起去，干完我们就去界碑那等我娘。”
敖丙回过神，“什么活？”
“给那些朝歌的眼线下药。”
“毒药？”
“不是，蒙汗药。”
哪吒伸手在敖丙脸上捏了一下，纳闷道：“平时看不出来，怎么一到关键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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