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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遇着变态了

小说:

自大狂主义者的人生

作者:

齐贺美优

分类:

现代言情

他向我提建议:“不能向家长要一笔钱吗?这不是什么玩耍娱乐的开支,是和性命攸关的药钱,相信他们能够理解的吧。”

“真的假的。”我吃惊地望向他,“这里可是镭钵街,镭钵街哦?你跟一个镭钵街的小孩谈监护人问题?”

“……”医生沉默了,“也是呐。”

“难办了。”医生啧一声,发出了和我一样的感慨,两根手指抵住下唇思考了一段时间后,转而向我询问:“以工抵费怎么样?”

我瞥瞥他,“薪资待遇?”

“按一小时一千零五十日元算,虽然是最低时薪,不过因为这里是镭钵街,每天的工作都很清闲,最多只用擦一擦放药的药柜,其余时间都坐在床上和我聊天而已。”

医生的手指啪啪啪在计算器上摁着,然后把计算器反过来向我展示:“哝,一天八小时,没有休息日,只要十七点八天,也就是十八天就可以缴清余款了,缴清余款后,只要你想,还可以在我这再停留一阵工作哦。”

“这么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哪里。”医生以为我在夸他,在脸前扇了一下哈哈两声,“毕竟我也不是搞慈善的赤脚医生,总要收到点什么回报,外加小姐您的相貌真的非常出色呢,还是位可爱的小小姐,顺便一提,护士服是我提供的,无论恶心成什么样都要穿上,这点在合同内,可以吗?”

“……”

又说早了,好像是变态。

他自夸的那句里,怕是只有赤脚医生是真的。

我拒绝了,森医生虽然十分遗憾,嘴上说尊重我的决定,我留下了我的医疗证号码和名字,告诉他有朝一日我会回来结清余款的。

“请务必要来哦。”我走的时候,赤脚医生哭唧唧的,说:“因为缴费前给人医治的坏习惯,在我这欠缴的医疗费已经累计到天文数字了,经常被爱丽丝酱和属下念叨呢。”

“外界的医生也不会像你这样吧?”

总之,他救了我一次,我是十足感谢的。

“放心吧,我会回来缴清的。”我说。

话是这么说,第二天,我就狼狈地回到了诊所。

“梅雨天啊……”医生喝着一杯热咖啡,感慨地如此说,“暴雨呢。”

我梳着自己的湿结成缕的长发,袖口腿口都被扎起来,胸口濡湿的布料阵阵发凉。

我没坐在床上,而是站在突出的窗前,望着天色发愁。

原本预计是今天去向阳的方向走一段,见见那边的建筑物再做打算的。

至于为什么是这个方向,横滨东线建设的一般比西线好,就连居住在这里的人都产生了类似‘东行会发现好运气’的俗语。

背后的医生问我:“已经想好去哪了吗?”

想曹操问曹操。

我说很遗憾没有。

医生吃惊地‘哎呀呀’了一声,问我:“没有谋划就拒绝了我的提案吗?”

“你的提案太过不靠谱了。”尤其是那句‘护士服由他提供,无论恶心成什么样都要穿上’。

医生失落地叹一口气:“遗憾。”

不过他昨天说的话里看来有一句是真的,诊所十分清闲这句话,我环视了和昨天一样寂静落寞的空间,问他:“一直没人来?”

“还是有人来的。”医生说,“比如昨天你走了之后,附近就有人为了抢一间仓库爆发了小规模械斗,其中一人被残弹擦到了肩膀,拜托我处理,其实这种小伤用绷带扎一下就好,不过给我创收的机会,我也不会错过。”

“你看起来可不像困于生计的人啊。”我回头看了眼他手上的咖啡。

在镭钵街小茶喝着,咖啡抿着,假如不看谷歌地图,几乎像某个咖啡馆的小资人士了。

“哈哈哈,鄙人还是有点副业结余的。”医生十分坦率地笑着说,“毕竟不能把鸡蛋放进一个筐子里。”

“所以我是把鸡蛋放进一个筐子里吗?”

医生立马否认:“我可没有这么说。”

就是。

我耙了耙湿发。

这一天在诊所里居然和我过去独居在公寓诡异地重合了。

这类诊所看上去不具备急救和手术资质,所以相应的没有患者冒雨前来,我是这么猜的。医生喝完了一杯咖啡,在洗手池把水杯洗过之后——真的可以这么做吗?——回到座位,换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愁眉苦脸,扬起一张白色文件纸在看。

“什么啊?”我看过去,“什么啊?”

“这个吗?”医生十分意外我会问,扬扬纸询问。

“我不像会关心债主的人吗?”我开了个和梅雨季相符的冷笑话。

“你看起来只是个会在学校上学的小女孩。”

“我也想是。”我叹叹气,以为话题到此为止,没想到医生反而主动说下去:“是我名下公司财务部提上来的财务报表,要看看吗?”

“给我看?”我指着自己。

“没关系,只是我名下数十公司的其中一个规模较小的,我会带过来也是因为在不重要的时间段分心做不重要的工作。”他两指交叉,抵在下巴,笑眯眯提议:“来看看?”

“你最好不要在我过去后以商业机密外泄的理由杀我灭口。”

“明川桑,你怎么比我还像镭钵街人。”

“适应能力强。”

我抻着臂弯活动肩膀走过去。

医生虽然叫医生,但他真的很有种好为人师的冲动和热情,指着报头问我:

“Q3的意思知道吗?”

“你眼睛怎么亮了,看报表这么无聊吗?知道。”

“哦哦,那营业税消费税地皮税和额外附加税呢?”

“知道。”

“真聪慧啊,那么这条。”他往下指了问我,“设备投资支出,三班倒的人工产出管理费和市场份额预期的比值。”

他一连气说了很长,我一下子没回答。

“不知道吗?”他看起来有些失望。

“屁话。”我只是很努力叫自己谦虚,“三班倒就是公司当期最大产值乘三或2.75倍的意思,设备投资支出,需要解释吗?市场份额是企划部门的问题,下海去当地观察市场好了,看完递交上来的业务报表再说。”

“明川桑真是不用教啊。”医生感慨了一句,“是对经营学感兴趣吗?或者干脆接触过家里的企业,总之是远远超出同龄人了。”

我看出来他只是把我作为一个‘高中的小女孩’夸奖,事实也的确如此,他说的都只是基础的名词展示,稍微有志经营学的大学生就足以如数家珍。

真正做决策的人,只要决策做得好,对这些名词解释一概不知也无所谓。

毕竟社会可是很残酷的结果论。

“这么会夸人是有志于教师资格证吗?”我问。

他哈哈笑了一声:“不敢当,教师是很神圣的职业。我只是于挖掘原矿一途感些兴趣,并在此途上对挖掘到的不同矿石适用不同的教育方式罢了。”

“你的正业到底是医生是老师还是企业家啊。”

我有点累了,倚上他桌子的沿角。

“这三者冲突吗?”他说,“企业家可以当老师,老师是心灵的医生,医生是人体这个细胞共同协作的大商社的经营家啊。”

说得好,我选择当屁话。

我眺着他名下的企业财报报表,确实是中小型企业,支住产业是硬工业,横滨地小,作为港口城市价值广大,早在几十年前抛弃硬工业转而向精尖端产业转型了,这个年代还在横滨坚持大搞硬工业,并留下一亩三分地的企业,像是随时游走在破产的边缘,玩的就是个心跳。

于是我看着他流水居多,业主权益和负债率却高的吓人的三季度报表,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

医生茫然又礼貌地冲我眨眼。

“你也是个在新时代顽固守旧的老顽头呢。”几乎是给竞争企业送钱。

“明川桑……我听出是坏话了。”他唉声叹气。

我说‘真的假的’:“这你要是听不出也太没有那根弦了。”

介于他救过我,我提出一个建议:“不如把设备和产业线卖给别人,转型去大家都往里砸钱的尖端产业线好了,你现在加入……oh,太晚了,挤不过人家,不过给人家的产业线打打下手,生产下半成品挣外包费也是好的。怎么样?赚的肯定比现在多。”

医生惊讶地看着我,问了我个问题:“该卖给谁呢?”

“其实这个是商业机密。”说到这,我想到个主意,“这样吧,你把十五万给我抵了,我再告诉你怎么样?”

“明川桑,情报买卖不是这样的。”医生有点苦恼地捏了捏额角,“一般情报买卖呢,是卖方优先提供情报的一部分,买房视完整程度和对企业决策的价值程度定价买卖的,假如不是这样,也是要在中介人的担保下,双方抵押进行有保险的交易。”

我装傻:“跟一个美女高中生说什么呢?”

屁话,我知道。

医生艰难苦恼了一番。

似乎下这个决定对他来说是个违背本性的决定,又或者这个挣扎恰恰是本性的驱使,本性和本性的vs,他不住捏着额角,错来搓去,把额角都搓红了,最后红着额角对我说:“你先说吧。”

他不住叹气,似乎是在这场本性的vs中大占下风。

“十五万哦。”我心情很好的重复,“十五万哦?”

“是是……”

“那告诉你好了,大阪最近在进行秘密重工业复苏行动,市政府悄悄发了文件,总之,似乎是什么大方向的产业国移的国策的一部分吧。”

原本不抱什么期待的医生听了这番话,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一噎,“你知道啊?”

“知道是知道。”医生唉了一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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