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露飞快冲出房屋,今天若再不见顾辞回来,明天她估计饭都吃不下了。本是十分激动地冲了出去,看到顾辞时却不明事由地心跳飞快,本来这几天憋的一肚子想跟他说的话,这下好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兴许是太兴奋了吧,果然人长太帅也不是件好事,容易把人的脑子搞成一堆浆糊。江雪露心道。
邢礼也不知道做什么,毕竟他们眼里只有对方,自己尴尬地站在这里好像太违和,于是偷偷溜到一边,然后跑开了。
“恩公,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让你等久了,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江雪露咬咬下唇,说:“我不知道,反正这几天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
顾辞眉心一紧,转瞬又松缓开,他从袖口拿出那个袖箭来,给了江雪露,说:“以后一个人出门,若遇到危险,这个可以用来防身。”
江雪露接过,眼睛发亮,说:“这个好精致啊。”她又想起什么事情来,方才激动过头,那把弯弓都忘记拿出来了。她拉着顾辞进了屋中,双手捧着那把弯弓,给了顾辞,说:“恩公,我在街上看到了这把弓,觉得很适合你,所以就买下来了。”
顾辞打量着这把弓,手指缓缓划过弓弦,道:“是把好弓,露儿有心了。”
“可是恩公你送我的这个东西怎么用啊。”
“我会教你,不用担心。”
江雪露本对这些不感兴趣,但转念一想,技多不压身,说不准哪日就派上用场了。于是她说:“恩公刚从远地回来,应当休息几日,不如我们从明天开始吧。”
顾辞点头答应。
话说关在陈家的阿骨朵,江雪露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办法把她救出来,此刻,她依旧在那暗无天日、寂静无声的房里待着。那送饭的丫鬟隔三天才来一次,送的即便是剩饭阿骨朵也吃的干干净净,毕竟要活下去。
掰着手指头算日子,今天那丫鬟也该来送饭了。
门缓缓打开,那丫鬟捏着鼻子把饭端到她的面前,不过这次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看穿着,这男人应该是陈家的一个打杂的下人,腰间还系着一个长鞭,以前从来没见过。
“呦,还挺顽强,这么久了还不死。”男人走到阿骨朵面前,轻蔑地瞧着她。
阿骨朵倔强地、怒睁着眼睛瞪着他。
“来看你你就这幅态度!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连畜牲都不如,还有你们南胡的那个公主,估计现在……”
只是话还没说完,一个剧烈的巴掌声袭耳而来,男人顿时觉得脸上火辣得疼。
“你!”
接下来又是一个巴掌。
这人恼火极了,从腰间抽出那长鞭来,骂了一声:“畜牲!我看你是活腻了!”接下来二话不说朝阿骨朵挥去。
阿骨朵从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公主,如今这人触犯她的底线,她早就怒火中烧了,在鞭子即将抽在她的脸上时一把抓住,那个人也没想到结果会这样,惊得手一松,鞭子竟被阿骨朵夺了去。
那人见阿骨朵怒瞪着他,手握长鞭,似乎下一秒就要打过来了,于是惶急地跑了出去,说:“鞭子送你了……”
阿骨朵在门关上之前再次望向门外,随着光在她脸上一点一点消失,她闭上双眼,跪在地上,手中的鞭子也随之掉落,她缓了缓,然后摸索着找到那碗已经冰凉的剩饭。
……
夕阳西下,一片荒原之上正有两人骑马慢行,一人在前,一人在后。
后面那一人赶上来,与前面那人并行,一脸苦闷地问:“这都几日了,你到底要去哪儿,还有你那纸上画的那个姑娘,叫啥来着……阿骨朵?她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我知道你不会说话,可起码给我个眼神也好啊。”
希莎依旧无动于衷。
张卿撅着嘴,生气地“哼”了一声,说:“你这一南胡人,拿着一幅画像天天问中原人,好多次他们都骂你头上了,还要动手打你,要不是我及时阻拦,后果不堪设想啊,啧啧啧。”
这话说得真是刻意,他一副傲娇样子,不信希莎依旧无动于衷。
终于希莎停下来,手语问:“你跟着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知为何,张卿这次明白了她的意思,犹豫片刻,才脸红地说:“我觉得你好看,想和你……”结果话还没说完,他身下的马的屁股被希莎拍了一掌,等他反应过来,马已经跑了数十米远了。
希莎嘴角扬了扬,便追了上去。
一会儿,依旧是希莎在前面,后面的张卿极力追赶,可希莎的马跑得飞快,拼尽全力也只能保持同样的速度,相比之下,希莎的马就显得很轻松。
不知看到了什么,希莎突然停下,后面的张卿赶了上来,停下来疑惑地问:“你怎么停下来了?”
只见希莎不可思议地盯着前方,张卿目光也跟着她看的方向望去。
他们二人在一上坡之上,向下眺望。
山坡下,是一个小小的村落,本是一个春季复苏,生机勃勃的日子,这里却与这样的天气格格不入,安静至极,不见人烟,似乎那些房子已经空了许久。
希莎和张卿沿路而下,中途突然杀出一穿着破旧的女孩,十五六岁的模样。他们即刻勒马停下,张卿生气地骂道:“不长眼啊!”
她脸部用面衣遮盖,手提一篮子,篮子中装着一些粗粮。
“姑娘别怕,此地发生了何事?”希莎忙打手语。
她看似有点怯懦,脸红地看着希莎,愣了好一会儿,都没看懂希莎的意思。她摇摇头,有些扭捏,说:“二位还是不要去那里了,那里有许多人染了疫病?”
“疫病!”张卿立刻捂嘴,勒马后退好些布,“你快离我们远一点,希莎我们快走吧!”
“二位不用怕,我是隔壁村庄的,没有染上这种疫病,我不过是来给一个爷爷送饭来的。”那姑娘说。
“没事你不早说。”张卿松了口气,又说:“希莎,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走吧。”
希莎瞪了他一眼,手比划着,“你先问问清楚!”
与她相处了几天,张卿对她想表达的意思也能了解一二,不过这次尽管她不比划,从她的眼神中也能看出她是要让他追问到底了。
“这疫病没有请人来医治?没有报官么?”张卿一本正经地问。
“村中的看病先生也病倒了,大家伙儿们又没有什么钱,上哪去请医师啊,我前些日子就去报官了,可他们根本不理会,听说县里也发生了这样的事,官员哪有闲空管我们。”女孩垂头丧气地说。
“那县城叫什么名字?”
“平和县。”
张卿叹息说:“平和县看来并不平和啊。”他双手一摊,又说:“你趁现在没事还不赶紧跑,去那里做什么?”
“给一个爷爷,我没有家人,爷爷将我视为亲孙女,他现在病卧在床,我肯定要去看望他,给他送些吃的,我已经没有家人了,所以没所顾及的了。”女孩坚强地抹去眼中将流下的泪,义无反顾地说。
希莎皱眉不语,张卿为之叹息,他又问:“这疫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就五日,本来爷爷是没事的,可不知怎么回事,前两日突然倒下。”
张卿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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