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三娘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若是谢邵这人身份简单,她也不会这样拦着白榆晚。可能中寒毒的人,又怎么会是身份简单的人物?
像是想起什么,又转身回了房间,递给兰时一个瓷瓶:“你们最好检查一下,看看他还有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
白榆晚回房时,穆兰还未睡下。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穆兰犹豫着还是开了口:“白姐,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你先休息吧。”
白榆晚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桌前。
拿起穆兰的几本医书开始翻看,想从中找出些关于寒毒的线索。但她心里也清楚,连江三娘都要不停试解药,更别提这医书了。
眼看着天色一点点亮起,也没听到兰时过来的声音,想来谢邵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
“江大夫!”
刚准备睡下,就听见隔壁传来兰时的声音。
白榆晚立马将衣裳穿好,开门时江三娘正询问情况。
二人齐刷刷看向她,只好轻咳一声:“我一向起的早,方才你们声音大了些,听见就开了门。”
江三娘的眼神停留在她的眼眸处,眼底的乌青似是暴露了她一夜没睡的事实。
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就跟着兰时离开了。
白榆晚垂眸,跟上了他们的步伐。即使师傅说的是对的,她也没办法放任谢邵这样下去。
虽知道师傅定会尽全力将其治好,可心中还是担忧,若是不亲眼看着,没办法放下心。
谢邵此时刚醒,还有些虚弱。昨日受寒毒的影响,身上也留下了不少伤口。
“看来昨夜的施针有效果。”江三娘睨了他一眼,手指按住他的脉搏处,“只要好生修养,约莫五日就可恢复。”
谢邵脸色惨白,扶着床边行礼:“多谢江大夫。”
江三娘没理会他,也没回他的话。在她眼里,谢邵是一个会让自己徒弟动摇的人,自然给不了什么好脸色。
站在门外的白榆晚松了口气,转身准备回房,却不想碰倒了外面的绿植,弄出不小的动静。
谢邵立马看向门口,只剩一道熟悉的背影。
“阿晚?”他说的有些急了,没忍住咳嗽起来。
白榆晚终究还是停住了脚步,定了定心神,走了进去:“谢公子,好久不见。”
她心中其实庆幸,之前以白榆晚的身份与谢邵相识,若不然此刻她出现在这里就太奇怪了。
本来激动万分的兰时和林北慕,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只剩下失落。
“原是白大夫,确实许久不见了。”谢邵轻笑,在说“许久不见”时,声音重了几分。
不知为何,白榆晚总觉得谢邵话里有话。
思及此有些愣神,也没接上他的话。
谢邵挑眉,看出她的失神,提了几分声线:“白大夫为何会在此?”
白榆晚这才回过神,发现屋内众人都看着她。
“这是我师傅,我跟着她一路过来的。”她连忙走到江三娘的身边,“前几日遇上了棘手的病人,在这里耽搁了一会儿,没想到竟然封城了。”
说到这里,兰时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情没有问。
连忙上前了几步,走到谢邵的床边:“公子,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我们家姑娘如今怎么样了?”
谢邵额间带着一层细汗,微微垂眸,神色间满是愧疚。
这模样倒是让兰时和林北慕更着急了。
他半靠在塌间,眼中满是挣扎,嘴唇微微颤抖,最终还是开了口:“阿晚她……”
话并未说完,但所有人都懂了意思。
只有白榆晚直愣愣地看着他,连文轻尘都猜到她是逃了,为何谢邵如此确定?难道是因为她离开后没有第一时间回来寻他?
江三娘微怔,同样一脸不解地看向她。
“不会的,我不信,你不是安排好了一切吗?姑娘不是已经知道计划了吗?为什么还会这样?”兰时咬牙,唇线紧绷,脸颊也因此染上些绯红。
她想等着谢邵解释,想等谢邵告诉她姑娘还没死。
可谢邵什么都没说,甚至都没有开口为自己辩护。
兰时眼眶湿润,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忍不住哽咽起来,最后被林北慕揽在怀里。
白榆晚眸中有些不忍,可她知道,此时是摆脱身份的最好时机。
谢邵昨日所为,文轻尘不会善罢甘休,定然已经到处派人寻找。
“那具尸体不是面部已毁?”她回想起林北慕的话,偏了偏头询问,“难道谢公子曾亲眼看见过?”
只有谢邵微微颔首,算是回答了她的话。
这倒是让她没想到,不过也好,谢邵觉得她死了便好。
她正在想该用什么办法能让文轻尘也相信这件事,就听见了楼下就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由远及近,整齐划一。
一个人正朝楼上走来,沉稳有力,最后停在了门口。
“谢军师原来藏在这了。”文轻尘大步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既然如此,阿晚肯定也住在附近。”
“阿晚死了。”他轻咳几声,惨白的脸上带着几分怒意。
文轻尘的情绪并不好,轻飘飘地重复着谢邵的话:“阿晚死了?”
蓦地,手中的剑直指谢邵的脖颈处,已然渗出血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谋划什么。”他缓缓靠近谢邵,语气不带任何温度,“无非就是想让她逃跑,可我知道,昨日的尸体不是她,人定然是被你带走了。”
“谢邵,只要你将她给我,我保证你们都能平安无事地离开盛都。”
言语间尽是威胁。
谢邵抬眸,没有畏惧脖颈处的剑,直直地盯着他:“淮安王,阿晚不是一个物件,如何能称得上给或不给?”
文轻尘的剑又近了几分:“谢邵,本王的耐心有限。”
“昨日我看见阿晚了,她本想借着火势渐起之时离开,不曾想遇到了王上的手下,最终没逃过昨日的大火。”谢邵一行清泪顺势流下。
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告诉文轻尘。
“那具尸体不是她!只要本王没看见她的脸,那就不是她!”
文轻尘手中的剑蓦然掉落,手微微颤抖。
谢邵缓了缓情绪,唇角不咸不淡地扯着:“淮安王,去问问你的手下就都知道了,何必向我这个无关人发难?若不是她,怎么会有一样的衣裳?”
文轻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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