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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谜境笔记 壹 辛侯诡庙

作者:

镜堂嗯

分类:

现代言情

《谜境笔记 壹 辛侯诡庙》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

离谱到家了。

我活了十七年,从没想过,我江舟,这辈子安分守己,踏踏实实,老实本分,自立自强。

只是一个普通人。

竟然还有一天会和黑恶势力搭上边。

掺和进一看就很不妙的冲突里,而且还会有被盗墓贼胁迫的一天。

继那阵短暂的火拼之后,我又被另一伙神秘的人火速绑走,他们好像很急,活动时间紧迫。

不过不管走到哪,我都注定是狼狈的俘虏。

汉子好像有枪,跑了还是死了就不得而知,因为这群新来的人没有一个受伤,大约那些血都是黑汉子的,我以为之后也不会再见到这个人。

这些人在绑架方面专业的过分,我上半身被绑的死死的,手还是分开绑的,甚至呼吸微微不畅,剧烈运动就会引起缺氧,更是毫无自己解开束缚的可能,强力胶带缠着我的嘴,绕着脖子紧紧的缠了两圈,只能艰难的用鼻子呼吸,尽管这样,他们还是用胶带绑了我的眼睛,再套上头套。

只要他们短时间不准备杀我,我就还算安全。

在一系列刺激又毫无防备的恶性事件冲击之下,我被他们绑走甚至都不让我那么恐惧了。

被绑住运输往不知道哪里的时候,我还有闲心思思考。

这些人很奇怪。

这些后来者当中,至少我没有见到其中哪怕一个人进到过墓里。

如果墓室后面的仓库里堆放的那些箱子,保存的全都是我出来之前,看到刀疤他们打开的一只箱子里那种国宝级别的文物。

只要是识货的盗墓贼或文物贩子,就很难不心动,我看了我都心动,没有人能拒绝,而且放的还都是他们通常最爱拿的东西,逮住了那都是不由分说,直接枪毙的规格。

最后一面黑汉子说的话,以及自从我接触到刀疤他们,他们所表达的意思里,在他们得到的信息里,这个仓库是属于这波姓陆的后来者的,那他们就一定清楚里面东西的分量。

然后在他们清楚里面放了什么宝贝的前提下,竟然选择把墓口给炸了。

并丝毫不做停留,果断离开。

原先在地底下的那四个人,刀疤、黑汉他们,在我离开后先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爆发冲突,黑汉子历经内斗带着一身血侥幸逃出来,而且他有枪,这些都是心狠手辣的主,那里头的其他人估计已经死伤的严重,炸掉墓口只能让里面剩下的人只有被闷死的份。

这些果断、纪律性高的后来者根本不准备留刀疤他们一条活路。

我姑且都没法当他们是普通盗墓贼。

这手段绝的简直就是人均在逃杀人犯。

经过短暂接触下来,这些人给我从里到外的感觉就是很专业,非常专业。

不是盗墓的那种专业,也不像经营黑色生意的□□,但具体我又说不上来,就像是专门训练出来的一支成熟又特殊队伍,有组织有核心有对接信号,对定点爆破、约束捆绑、肉搏攻击、搜身缴械、野外夜间行动等等都驾轻就熟,但身上却没有那种军人的铁血气质。

我被押着连拖带拉,几乎是被提托着,很快到达一处营地。

到达这里以后,他们没有放任我伤口感染,还给我处理了伤口,我本来就是寸头,结果因为头上的伤,他们索性拿刀子给我把头发全都削掉,方便处理伤口。

其实我经过着一连串的经历,早已经疼习惯了,也就已经感觉不那么疼,处理过程中听他们中那个大夫絮叨我才知道,原来我的骨头都漏在外面,头皮豁开,听上去是挺严重的。

“完喽完喽,这么俊个大小伙子脑袋将来留疤可怎么办呦。”

但至少脑浆没漏出来,我多少懂点,松了口气。

然后我觉得,说不疼还是说早了。

清理完伤口进行缝针的时候才正儿八经的感觉到什么叫疼,他们没有麻药,所以缝合的过程疼得我简直痛不欲生!

我能非常、非常清晰的感觉到那根针从我头皮扎出来,缝合线从我的头皮血肉中一点一点抽过去,又随着针钻进肉里去。

但我不能用力,如果疼的不自觉用力,肌肉牵动会导致伤口又崩开,疼的流汗也只会让伤口被蛰的更疼!

但我怎么可能控制的住!

缝的大夫肯定也难受,但他已经缝的很快了,被缝的我简直想去死,我真后悔刚才怎么没被大黑汉子撞死!一了百了。现在要在这阳间上刑一样的干熬着时间!

终于在最后,医生实在受不了了,把我按晕了。

免得互相折磨。

我还做了一个梦。

醒来后已经没有针在我的头皮里钻进钻出,我感到头上包着东西,想来头上的伤口也已经处理完成。

我经过简单的休息,思维变得非常清晰敏捷,因为醒着时候缝合头皮的痛苦让我这次短暂的睡眠竟然格外深沉,许久内耗着不能充分休息的精神也好了很多,我醒来之后率先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们明知道把我打晕就可以减轻双方的痛苦,那为什么要等到最后。

肯定是借机报复我这个拖油瓶,虽然我是不由分说被迫绑过来的,但我能感受到他们的并未宣之于口的嫌弃。

和也许是我的错觉,微妙、但又莫名其妙的针对?

给我缝针的男人又不知道从哪出现,是来给我打破伤风的,表示我挺牛,疼的要死要活,却愣是没吭一声,光在他手里像个蛆一样乱扭,害得他差点把我的脑袋扎成马蜂窝。

还搞得他误以为我撑得住似的。

“小年轻,做人啊,要学会适当的时候说放弃。有时候那个强吧,也不必去逞。”

我被安置在单独的小帐篷里,算是养伤,帐篷里我勉强能坐起来,任何行动都会牵动伤口,左右我行动不便,只能静观其变。外面有人轮流看着我,虽然从他们无形的态度里,大家都明知道我这身板和伤残程度跑不利索,也跑不掉,但他们还是谨慎的选择看着我,不过除了饭点,基本没人管我具体在干什么。

他们禁止我出去,但定点上厕所的时候还是能借机看到一小部分。

这里看样子是他们临时搭建的野外营地,天亮以后视野更好,看得更详细,当然他们也没打算对我掩饰,不然他们完全可以套住我的头,把我牵到看不到他们营地的外面去。从他们用的饭盒到睡的帐篷;从直径很细但格外结实的特种绳索到整齐摆放应有尽有的工具箱;从多功能加热包到新能源燃料炉子;从发电机到太阳能工具,不一而足,装备堪称精良,质量也都非常好,每一件都是为了野外行动在任何情况下从容应对而设计制造,看起来还都是暂新的!

吃的饭还是一人发一整包压缩了空气的东西,拆开后里面啥都有,分量不少的畜肉、主食、各种点心和巧克力,荤菜里是很多大块牛肉或者猪肉,吃起来也好吃;主食有米饭也有锅盔馍或者馕饼;点心和巧克力甜度都高,来保证热量的,可以用加热包加热了吃。这些包装上有几行很小的文字,不过写的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总之是外国货。

我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看啥都忍不住在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

我不是没有参与过野外活动,以前参与过野外考古项目,寒掺到简直不能与之相比,那都是搭个彩条棚打地铺——要啥没啥。倘若有幸能住在老乡家,那简直是三生有幸,已经算是高规格、高水平,待遇属于奔小康了都。

吃了他们两顿肉,老实说我有点眼红。

这原来就是金钱的力量?

也让我更加疑惑了。

他们装备如此周全,那想必不是来打无准备之仗的,怎么还没进去就把那个墓给炸了呢?

这群人在墓那边呆的时间满打满算可能两个钟头都没有,相比之下待在这个营地这么久做什么?

难道营地下面还有大墓?

这些人不知道在干什么,每天定时有人离开营地,过一阵子再回来。

大部分时间里这些人很安静,整个营地除了偶尔活动的声音,基本没有人说话。除了“医务室”,就是那个给我缝头的地方,他们会用来下棋。

我当时被大夫缝针疼的像个蛆乱扭的时候,除了结结实实按着我的一个,就有两个人正在旁边下象棋。

他们不紧不慢,甚至可以说很闲适,有一种与他们截然不符的避世、悠然。

所有人好像都在短暂的等待着什么。

那个拧巴我的脸,说我有意思,还莫名其妙向我道谢的奇了八怪的“陆家”的年轻头头,我在被带到营地的这段时间里没再见过他。那天晚上乍一眼看着挺年轻,但也许是人家长得不显老,但确实听声音不过是个青年,和翠嫂家的哥哥也许差不多大,我甚至怀疑他大学毕业了没有,不知道是怎么能领着这伙奇奇怪怪的人的,总之奇怪,但不得不承认他挺有手段。

而且他手上劲儿特别大,绝对是个常年练家子,劲儿大到直到第二天我睡一觉再醒来,除了脑袋上的伤口,下巴还在隐隐作痛。

我被这么放养了半天,终于在第二天下午等到他们开始动起来了,我听到外面叮叮当当的各种细微声响,不经意的艰难起身,猫在帐篷缝准备偷偷看他们,结果还被抓了个正着。

我被他们叫出去,一个人引着我往外走,我得以光明正大的看到这些人正在收拾东西,消除这个营地的痕迹,动作非常迅速,从我察觉到现在没有十几分钟就已经拆的基本不剩下什么,行动迅速,快的让我叹为观止。我刚一出去他们就顺道拆了我暂住的小帐篷,流畅的收纳、搬东西、装车,然后我再一次见到这个领头的青年。

他甚至和蔼的和我握手,礼貌和蔼,然后简单介绍一下他本人姓陆,并表示他的老板很感谢我不辞辛苦、不惧危险的帮他们拿到一样,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难道能比仓库里的那些宝贝还重要吗?

然后青年开始夸他的老板?

表示他的老板为人仗义,年轻有为,慷慨大方。别人倘若无私帮助了他,他一定会报答的。

听得我云里雾里,但潜意识已经在心里警铃大作,等这个姓陆的青年夸完他应该憧憬又尊重的老板,铺垫了这么老长,终于舍得回归主题。他的老板也很感激我,非常想请我吃个饭,顺便见个面,当面聊一聊。

我这般英勇,又如此的年轻有为,相信一定会和他聊得很投机。

好嘛。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给我听吐了,姓陆的把中心思想传达到位,也没管我乐不乐意,又把我五花大绑上他们的车,我进行挣扎,那就把我敲晕,把我强行带走。

一路上我昏昏沉沉,不受控制的思维散乱,加上晕车,像死狗一样窝在后座,浑身无力。

我慢慢怀疑他们不止是会用物理的方式把我弄晕,可能他们早就打算这么干了,给我吃的东西或者水里面一定有蒙汗药,因为我的睡眠无端变长,就算没有看时间的工具我也能感受得到我的异常。

等我强行让自己晕晕乎乎的醒来,用按压头上伤口的方式摆脱困意,也可能他们料定我翻不起什么浪来,不再给我下药,但这时火车已经出了陕西。

来不及了。

他们竟然买的是个包厢,而且是一整个车厢的包厢。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不只是在高级大饭店,火车上也有卧铺包厢这种东西,还是上下两层的软卧,我直截了当的问他们要把我带去哪,没人理我。

期间我不管想干什么,除了上厕所进到隔间里面,其他时候都有人牢牢盯着我。

被强迫着不由分说的带出我从小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外面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对我来说充满着未知的风险,我看着窗户外面截然不同、从未见过的景色,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万一他们把我买到外国混乱的地方回不来怎么办?

万一他们打算杀了我卖我的器官怎么办?

恐慌彻底笼罩了我,我想我完了。

外面我人生地不熟,现在还是个伤残,这下被迫上了贼船,我他娘的死定了。

车是往东走的,期间我不是没有想尽办法的挣扎求援,在上厕所为借口,离开铺位的活动期间摸清车上工作人员的行动规律,给擦身而过的列车员或者服务员兜里塞我用血写的求救信息,但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注意到,还是说工作人员也被买通了,每次不知道怎么,都能到姓陆的手里。

他不怎么爱说话,或者说不爱说废话,只会优哉游哉的把我的那些东西,认真的铺平,放在我面前,可能会念出来,然后再一张一张烧了它们,就是在警告我少做小动作。

姓陆的从不让手下人揍我,甚至让手下对我越来越客气,不再像最初看虫子一样看我,好像我真的就是他们老板请的客人,只有从不时地盯着我变成了时时刻刻盯着我,上厕所也有人跟着,我甚至觉得我要是让他的人给我脱裤子扶鸟他们也能照做。

很久之后我才慢慢明白,那些人只是知道我很快就要死了。

姓陆的很会玩心理战,一次又一次来,一次又一次把那些念出来,再烧掉。

他的话越来越少,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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