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狗来到家里后,文一越的成绩就没有跌出过前三,文家人一致认为这是文二狗的功劳。
姥姥姥爷也到了睁眼睛等饭、闭眼睛等死的年纪了。文二狗一岁生日那天,老俩口就存了一笔理财,用于未来在他们墓地旁边帮文二狗买一块墓地。
然而,因为文一越隐婚生子被经纪公司索赔一事,连给文二狗买墓地的钱都要拿出来。
文一越也有想不开的时候,他想,他怎么不去死呢。但是死也解决不了问题,资本家不死,他凭什么死。
虽说世上有几人喜欢低头啊,但这头不低不行,文一越能坚持到二十六岁才低头,已经很难得了。
文一越一夜未眠,直到太阳出来,他才将在对话框里待了一夜的信息发给胡天王。
文一越:「你的酒店在哪里?我去找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拽的你,胡天王是你想见就见的么?
胡逢宴:「我白天要去景区,晚上才回来,八点吧。」
居然让我等到八点?欺负我打不到车么?
文一越:「不能早一点么?」
这是你说的算么?
胡逢宴:「七点五十。」
这和八点有区别???
不,文一越,做人一定要宽宏大量!
文一越:「好,七点五十,我在酒店大堂等你。」
文家吃完晚饭,文一越和赶往广场舞现场的文书记一起出门。
文书记:「文一越,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文一越:「我老婆孩子还在美国,我跟谁谈恋爱呢。」
文二狗都能想到那老婆孩子肯定不是文一越的,文一越这小少爷脾气,哪个姑娘能忍受?孩子大了,有自己追求、坚守、矛盾、不安,他愿意说,家里随时都能倾听,他不愿意说,他们也不强求那他的隐私扒个底朝天。
文书记是未婚先孕、去父留子,因为她当年任性的举动,让文一越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大一样。
现在的文一越,不能说他不正常吧,但正常孩子肯定不是他这样。
找个心胸豁达、阳光大方的女孩子,能带着他走出自己的阴影,那是再好不过了。
文书记劝文一越:“你和胡天王还有联系的话,可以多和他交流。这孩子上学的时候虽然不务正业,但性格好,就该多和这种性格的人交往。”
他这么好,你去给他当妈吧。
文一越无精打采:“知道了。”
文一越抵达“君悦商务酒店”,正好七点半。
才早到十分钟,文一越,你真是个废物。
文一越坐在大堂里,捡起桌上的娱乐报纸翻了起来。没想到自己都社会性死亡了,还没有上报。
在经历极乐跳楼事件后,文一越意识到了自己身高上的不足,所以每天都会抽空去打篮球,现在穿上鞋,身高也能够上180。
不过,虽然净身高不达180,但文一越身条长得好,细长而不羸弱,比例极佳,他坐在大堂沙发角,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翻着报纸,随手一拍就是杂志封面。
“欢迎光临——”
文一越伸了个懒腰,循声望去,进行到一半的懒腰突然被封印,他惊讶地看着从前台走过一男一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胡逢宴和...女的?
时钟指针落在七点四十上,正是他们约定的时间,胡天王对他视若无睹,文一越不难产生这样的猜想,难不成...
他在报复自己隐婚生子?
文一越眼睁睁看着胡逢宴和大波浪姐姐上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看到了胡逢宴向对方扬起的嘴角。
文一越跌坐在沙发上,被抽了魂儿一半,失魂落魄。
魂儿一走就是三小时,胡逢宴送大波浪姐姐离开,他的魂儿才重新回来。
胡逢宴把大波浪姐姐送上车,回到酒店大堂,看到眼圈乌青的文一越。
他拍了下脑袋:“哎呀,忘了和你有约了。”
胡逢宴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三小时前那一套了。
他只穿了一件背心,下身是条运动裤,一边的裤腿卷了起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胡逢宴说:“这么晚了,有事在这儿说吧。”
借钱这种事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去你房间说吧。”
胡逢宴耸耸肩:“我无所谓,你不嫌麻烦就上去吧。”
胡逢宴的房间在十八层,门一打开,城市夜景像一幅摄影作品徐徐展来。胡逢宴打开灯,玻璃上倒映出凌乱的大床。
文一越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胡逢宴给他丢了瓶矿泉水,“我还没请你坐呢。”
“请问我可以坐吗?”
“坐都坐了,还问我干什么?”
文一越直接灌了半瓶水,仿佛这水是什么勇气之泉似的,喝了就能让他勇敢无畏。
胡逢宴向后倒去,半躺在床上。他手长脚长的,四肢舒展开更有存在感了。
“我收到公司的诉讼书了。”
“赔多少?”
“三百七十万。”
胡逢宴对这个数字并不意外,文一越这样的小艺人,也就值这个价。司念飞公司有个网红,当初解约被索赔五百万,后来司念飞找家里出面,才解决了这事儿。
在那个世界里,人们看不到“万”这个字,几百万几千万花起来和几百几千一样容易。
但对文一越这样清白的家庭来说,全家努力几十年,也不一定能拿出三百万。
“你说你这事儿闹得。”
“是我欠考虑。”
文一越都把话说这份上了,胡逢宴再跟他装糊涂,就没意思了。
“合约的事你不用管了,我帮你搞定。”
胡逢宴说得云淡风轻,文一越心里更沉重了,“怎么帮我搞定?”
“你们公司上市前,跟中海创投签了对赌协议,但上市市值低于协议金额,这笔钱一直拖欠着我们。”
“你用人情帮我,那我该怎么还你?”
胡逢宴拍了拍旁边的床:“要不陪我睡一晚?”
文一越收捏紧水瓶,眼神和半瓶水一起晃动着。
胡逢宴咧嘴笑道:“开玩笑的,我不招有家庭的。”
以前文一越欠了胡逢宴人情,一顿姥姥的饭就能抵消。现在他的人情通胀严重,文一越已经还不起了。
见文一越嘴唇苍白,胡逢宴寻思,难不成是昨夜偶遇后,一晚上没睡着?
他活动了一下脖子,“文一越,我帮你解决了这事儿,你别再调查陆弥的事了。她是跳楼自杀,警方已经盖棺了,别因为你自己的妄想,招惹不该招惹的人,连累你家人。”
“她不是跳楼,她才不会跳楼!全世界所有人都会想不开轻生,她不会!”
“这是你进们娱乐圈之前你对她的了解,之后她的事,你都了解吗?”
文一越的肺腑有巨浪涌动,他拍桌而起:“我有证据!她的跳楼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五十九,那天十点半,我们打过电话,一直通话到十一点。”
“那又能说明什么呢?陆弥有重度抑郁症史,在那天之前,也有过轻生行为,她的病历在网上随便一搜就能搜到!”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在那天跟我打电话吗!”
文一越突然的嘶吼令胡逢宴怔住,他从没见过文一越这样。
“那天她看见你了!”
尽管胡逢宴在极力让自己镇定,但文一越还是看出了他的慌乱。
文一越翻出手机里的照片:“这是你,对吧。”
照片上是一个背影,高大而匆忙。
男人穿着一件连帽卫衣,带着兜帽,似乎不想被人看到他的脸。
时值夏天,他将袖口卷起,胳膊上有一道斜穿小臂的疤痕。
那是十五岁那年,胡逢宴冲入火海去救文一越留下的疤。
“她说她下楼取外卖,在公寓楼一楼大厅看见了你,你走得太快,她没来得及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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