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随着一声锣响,二人几乎同时动身,她使了一招换羽移宫,瞬间跃到邹云岳的面前,“咻”的一声抽出盘在腰间的轻羽剑,直扑邹云岳面门。
轻羽剑法讲究的就是一个轻巧灵活,变化多端,但邹家的玄乙剑法,恰恰相反。
一招一式,劈、挑、刺、砍,看着平平无奇,但这玄乙剑法在邹云岳的手中,配合着玄乙心法,汇集着几十年如一日的积累,就是另外的意境。
两人过了二三十招,仍未分出胜负,但在第三十五招时,十五六岁的少女,被老辣的武林盟主瞧出破绽。
他一改防守姿态,以退为进,挑开阮珏攻击,接上劈砍招式,化防守为攻击。
接连劈砍之后,找准时机,冲着阮珏的胸口刺去,在外人看来像是点拨,可阮珏自己清楚,要不是她拼命躲过,这一剑刺穿的就不是她肩头,而是她的心脏。
不过五年,邹云岳鬓角有些霜白,额头也爬了些细纹,但在武林盟主权力的滋养下,他精神矍铄,双眸有神。
此番对比之下,阮珏的境遇就有些落魄了。
为了不露破绽,阮珏收回打量的目光,勉强扯出笑脸,跟着邹燕临到了二人面前,跪下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茶水,敬上去叫了声叔父叔母。
她垂着头跪在在邹燕临身侧,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
两人起身落座,邹夫人开口说到:“后日是归宁的日子,我和你叔父备了一些薄礼,你和玉婉带上。”
阮珏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邹燕临身侧,余光瞥见他起身,也跟着起身,两人叩谢:“谢谢叔父叔母。”
邹云岳随意抬手,示意二人坐下,阮珏又跟随邹燕临坐下:“邹宫两家结为姻亲,琴川北面的九冥山上山匪侵扰的事情,你要多上些心了,毕竟是你岳丈的地界,此次归宁正好路过九冥山,你正好去查看一番。”
邹燕临点头应允。
邹云岳又关心地问了些练功进展,指点一二,后因下人来报,有要事处理,便匆匆离开。
三人立在房前目送邹云岳离开后,邹燕临正准备带着阮珏告辞,就听见邹夫人开口说到:“燕临啊,新婚燕尔,你叔父免了你的晨练,就是让你好好陪陪你夫人,你到好,撇下新婚妻子跑去练功,让你娘子好找。”
听着是关心,实则是问罪。
邹燕临垂眸回答道:“叔母教训的是,是我不好,她初入邹家,家中规矩多有不知,日后要多麻烦叔母提点,还请叔母念在她初犯,莫要怪罪于她,若是要罚,就罚我吧。”
阮珏抬眸望向他身侧低头认错的男子,心中升起一丝波澜,竟是不知他有如此担当。
“我这还没罚,你倒是心疼上了,既然对邹家家规甚是不熟,不如就罚抄写家规可好?”
阮珏心中腹诽,这点小事,还值得这般兴师动众的罚了丫头又罚主子的?
正要开口好好问上两句,却被邹燕临提前察觉,拉了拉她手说到:“侄儿侄媳,在这谢谢叔母。”
认了这个罚,才放二人离开。
出房门前,邹燕临接过下人们递过来的红色斗篷,走到阮珏面前,抖开后,披在她的肩上,系带子的时候,手不免刮蹭到她的下巴。
阮珏缩了缩下巴,抬眸望着他,四目相对,很快又错开,他动作轻柔,双眸如古井,毫无波澜。
这男人可真叫她瞧不透。
说他毫无担当,却能主动承下惩罚,说他温柔多情,眼中却无情愫流转。
两人一路无话的回到自己的院中,推开房门,屋中冷如冰窟,阮珏受不住,连打三个喷嚏。
邹燕临常年习武,倒不觉房中寒冷,院子自然也没有备着火炉木炭,见着阮珏畏寒,立即吩咐着小雀领些木炭回来。
小雀走后,房中又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说不出来的尴尬。
邹燕临打开小雀提了一路的食盒,端出凉透的米粥和包子,坐在桌前,面无表情咬了一口冻硬的包子,开口关心道:“你吃了没?”
阮珏缩着脖子在他的对面坐下,伸手夺过包子丢在盘中:“我吃了,都冷了,还是叫人送点热的过来。”
“府中规矩,不可浪费。”说完,邹燕临又拿起啃了一口的包子。
不提这府中规矩还好,经邹燕临这么一提,阮珏心中就来气,伸手又将冷包子夺过来,丢到地上还踩了两脚:“硬得跟石头一般,你还吃得下去,我看你们邹家的规矩都是给你立的吧。”
“到底不是亲生的,别人院中歌舞升平,佳肴美酒,房中烧得暖烘烘的,你的院子破破烂烂,房中冷如冰窟,你怎么被欺负成这样了。”
邹燕临盯着被踩扁的包子,又看着突然发火的阮珏,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这和传闻中忍气吞人的宫玉婉有些大相径庭。
“若不是叔父叔母照拂,怕这破烂的院子都不会有。”
阮珏语塞,怎么会有人窝囊至此,还好歹不分,蹭的一下站起身:“那你慢慢吃你的冷包子吧。”
说完手插入手抄,“哐当”一声,蹬开房门,走了出去,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母虫,至于这个窝囊丈夫,当下也无心关注。
阮珏出了院子按照昨夜的记忆穿过雨廊,朝东走去。
白日里,邹清河院门口并无人值守,她大摇大摆的走进去,院子雅致,院中有两个人下人正在打扫落叶,瞧见阮珏,纷纷停下,望着她询问道:“你是何人?”
昨日阮珏顶着红盖头,拜完礼,一路被人送进新房,除了小雀和张大娘,其余下人均不认得她。
阮珏四处张望,用自己的丹田感受,并未感受到什么寒气,抽空回答:“我是邹燕临的妻子,你们的堂少夫人,邹清河在不在,我找他有事。”
“大少爷不在,他出去了。”其中拿扫帚的小丫鬟回答着,止不住的打量眼前的的堂少夫人。
白皙的脸颊被斗篷的帽子遮挡,小小的,一双眼睛黑亮黑亮,像是在找寻什么,灵动地飞转。
听见外面声响,屋内传出一道声音:“是谁在外面?”
人还未见着,声音就从门帘中传了出,门帘撑开,一身着藕粉色棉衣的女子从房中走了出来,女子约莫十六七岁,腰杆笔直站立在台阶之上,半合着眸,觑着院中披着红斗篷的女子。
阮珏随着声音望过去,没由来的感受到一股敌意。
拿扫帚的小丫鬟向前走了两步:“莲生姐姐,这是昨日新进门的堂少夫人。”
“原来是堂少夫人啊,”唤为莲生的女子走了过来,脸上扯出一抹淡笑,一双杏眼上下打量:“堂少夫人怎么得空到大少爷的院中?”
阮珏看着眼前的丫鬟,她立在人群之中倒是有几分姿色,难怪仪态言语都透着一股傲气。
“初来乍到,叔母让我多熟悉走动。”阮珏脸不红心不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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