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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 12 章

小说:

穿为美艳遗孀,四个亡夫铺我青云路

作者:

水生染

分类:

古典言情

街道上骈肩叠迹,娇小的倩影艰难穿行人海,短短的十丈路,竟花费一盏茶的功夫。

“刘公子!”

“香包嘞,安神助眠的香包。”

“刘宁!”

“新鲜出炉的豆腐脑,清甜可口的豆腐脑。”

脆生生的呼唤淹没在摊贩高昂的吆喝声潮中。

好不容易挤到字画摊,夏知霜扑了个空,她急切地问看摊的书生:“请问刚才在这里看字画的公子呢?”

书生奇怪地看她:“走啦。”

“有没有看到他往哪里去了?”

“没注意。”

夏知霜无法,举目四通八达的街巷,选了条最繁华的路。

追出一小段距离,迎面对上巡街的狮队,她往旁边的伞摊避让。

舞狮的表演颇为精彩,活泼的狮头随性“吃”了个小观众,五六岁的小孩不经吓,哭声一度赛过锣鼓。

狮头轻微颤动,把小孩“吐”出来还给其父母,狮头眨巴眼睛,狮尾缓缓伏身摇尾,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跟小孩致歉,引得观众爆发一阵哄笑,众人纷纷鼓掌。

与街头热烈的气氛相比,夏知霜的心是冷的。

她恢复了冷静,没再向前追寻,木然地看着狮队远去。

“可能他已经忘了我。”夏知霜失神低喃。

两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刘宁忘记她不足为奇。

是她擅自把对方当成了救赎,当成了溺水时唯一能抓住的浮木,当成了暗夜中熠熠闪耀而高不可攀的北极星。

实际上对刘宁来说,她只是个萍水相逢、不知根底的人,不来找她再正常不过。

什么“必会鼎力相救”,什么“倘违此誓死无全尸”,大抵是他随口的戏言,只有她傻傻当了真。

……

无妨。

夏知霜如梦呓细语:“好歹知道他还活着,足够了。”

今时今日,她已不再天真的奢望会有人从天而降解救自己,找刘宁也不过是全一全当日患难与共的情谊。

因此,她不能怪刘宁失约,也不会怪他将旧事遗忘。

没错,得知他还活着就行,此后难眠的深夜都不必再挂念他的安危,就当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夏知霜努力平复心绪,黯然转身。

方走一步,她再次停驻,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大声地否定自己的猜测。

不,她应该没有看错人,那天患难与共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刘宁不是那等背信弃义之徒。

或许他们之间存在什么误会,就算要忘却这段缘分,也要跟对方确认过其中是否有误解比较好。

夏知霜打定主意再找找看,余光瞥见追上来的彩玉。

彩玉气喘吁吁的停在她斜对面,本想质问夏知霜到底要干什么,目光忽的移到一旁,神色怔怔。

夏知霜顺着望去,眼见旁边伞摊的客人长身玉立,正笑吟吟地注视自己。

青衣公子把玩着湖绿色的纸伞,通身贵气,丰神俊朗不减当年。

此人正是她苦苦找寻的刘宁!

日思夜念的人突然相逢,夏知霜蓦地失了话语。

其实她腹中深藏千言万语,偏偏此刻舌头不争气的打了结,满腔措辞不知从何谈起。

殊不知,激动的人不止她一个。

节骨分明的手指悄然攥紧伞骨,不容人发觉的加深了力道。

相顾无言数息,刘宁打开先前精挑细选的油纸伞,信步近前,伞面移向她发顶遮阳,含笑问候:“夏姑娘,别来无恙。”

他昔日温和的眼神如今暗藏锋刃,男子气概更甚。

她眉宇之间再无天真烂漫的色彩,满面郁气风霜。

阔别许久,再见恍如隔世,“别来无恙”四个字囊概了太多太多难以宣泄的情绪。

夏知霜胡乱点头,低首掩饰湿润的眼角,强颜欢笑:“我刚才的自说自话,你全都听到了?”

刘宁笑着承认:“在下先一步到此观伞,并非有意偷听。”

更早的时候他就认出故人了,恰逢狮队经过,鼓点密集,不是攀谈的好时机。

他本想等狮队走远再行招呼,旋即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不好惊扰。

刘宁取一锭银子买下纸伞,示意摊主不用找钱,对夏知霜比出“请”的手势邀她同行。

二人于闹市中并肩漫步。

彩玉小心翼翼随行,保持着既听不清他们谈话的内容,又跟不丢他们的距离。

“如今遍寻观淇九地,你是为数不多希望我还活着的人。”刘宁感慨道。

夏知霜好奇:“怎么,你的仇家还对你纠缠不休么?”

刘宁停足,不可思议地端详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是不是不该问?”她跟着停下,美眸扑闪着不解之色,“若我有冒犯之处,请你海涵。”

“不……”刘宁确信了她是真的对他的身份不知情,重新迈步,徐徐说,“你我之间无需这般忌讳,我这边的事快了了,不足挂齿。倒是夏姑娘,你近来可好?”

夏知霜伸手抚上自己的妇人髻,情绪变得低沉,三言两语概括了同他分别后的事迹。

他的视线定于她白皙的左手,看清新旧交替的伤痕时,眸色转暗。

听完她九死一生的遭遇,刘宁心中不是滋味,惊道:“原来你是被青阳的陈家强娶?”他顿了下,面露追忆,“若我没记错,青阳陈氏的新妇姓丛,是冲喜结亲,早于你我相遇之期。”

夏知霜没想到他居然会知道,连细枝末节都那么清楚,陈家的下人都未必知道自家少夫人姓甚名谁。

转念一想,她就推断出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了。

想必是他没忘记当初的承诺,曾经寻过她的踪迹,才会对陈氏的姻亲干系如数家珍。

夏知霜把心下的猜想问出口,果然得到了刘宁的证实。

那日分道扬镳后,他在路上花了半个月躲避追杀抵达梓渊关,又用数月光阴集结家族旧部,待到立稳脚跟后,他第一时间派人寻觅她的下落。

然而用她的本名搜寻却查无此人,于是改从陈氏强聘她这条线索入手。且不说“陈”在观淇九地是大姓,他翻烂了所有符合条件的陈姓世族和乡绅,全都对不上号。

说来也巧。

她的名字对不上本不是大事,找找哪个陈家两年内配过阴婚即可,再不济,查阅各地县衙的花名册也行,看哪家在他们初遇那天拜堂成亲。

要知道,各家各人的婚姻状况在花名册上皆有详细纪录,包括冥婚也是如此,精确到哪天的哪个时辰。

可是青阳的陈氏把不光彩的配阴婚行为隐瞒下来,对外宣称儿媳是冲喜娶进来的,而且直到陈鸿彦去世半年多才公布自家有了新妇。

关键就在这段信息差。

其实陈鸿彦才离世数日,陈母就在媒人那里探听到“丛贞”的信息,当天,一笔定金送到丛家当买命费,一笔巨资送进县衙,把“丛贞”的户籍迁入陈家,同时册上登记的成亲日期改早了几个月,位于陈鸿彦病重之时,落实她冲喜之名。

之所以拖上几个月才办喜事,是为了配合扶微观测算出来的吉时。

这些事,夏知霜是最近才知道的。

阴差阳错下,她和刘宁几度擦肩而过。

刘宁很有风度,没有追问她为何说自己姓夏而非姓丛,只苦涩地说:“真是无巧不成书。”

夏知霜亦连连苦笑:“造化弄人。”

刘宁叹道:“我回过竹屋,见无人使用的痕迹,便知你凶多吉少,想起你那时自三扬城的方位而来,派人多次在三扬城及周边搜寻,没成想你竟在青阳城。”

她转述正院漏出来的消息:“扶微观称三扬城有处风水宝地,我婆婆深信不疑,亡夫就葬身此间。他们需要我亲身到坟地做那五行地罗阵,故而在那附近结识你,法事失败后,我就此囚于青阳陈府。”

扶微观在观淇九地赫赫有名,刘宁自是听过其名号。

二人融洽叙着旧,一个相貌堂堂的玄衣青年上前,恭敬行礼:“主君,该启程了。”

刘宁敛下笑意,朝青年微微颔首,偏头对夏知霜温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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