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纪明月,一听林森说要回家,立刻急了:“别呀,我又不是断腿,还能走路的。”
为了证明自己能屈能伸,纪明月猛地站了起来,在床上走了几大圈,末了,她又扑到林森怀里,央求道:“我们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如果回家了,你又要忙着工作了。”
林森双手扶着纪明月的腰,心里一惊,在她心里,自己就只是忙工作,好不容易让他摆脱了工作,来一个她到过无数次的地方,而自己又在扫她的兴。
经过强烈的挣扎后,林森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好吧。”
林森完全拗不过撒娇的纪明月,不仅答应留下来,甚至吃完晚饭,还牵她去了湖边。
他们找了一张长椅坐了下来,纪明月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这舒爽的青草味太好闻了!
“真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林森看向她,她双眸含情:“谢谢你。”
林森等着她的下文,谁知道她却不说了。他忍不住靠近她几分,开口问:“谢我什么?”
“谢谢你陪我来湖边呀。”
林森低下头,自嘲了一番,还以为对方有什么很深刻的话呢。
回到房间,纪明月问前台要了个一次性浴缸袋,躺在里面,听话地把另一腿架在浴缸外,泡起了澡。
林森时不时地走到浴室门口,想问她到底能不能行,跑了七八回,刚想敲门,对方裹着浴袍打开了门,惊奇地看向了他。
林森像是被抓住的现行犯,对上那对清澈的瞳孔,慌张地解释道:“我看你洗澡时间太久了。”
纪明月无辜地眨了眨眼:“泡澡嘛,时间就会久一点。”
“好,我帮你换药。”
林森牵着纪明月坐到沙发上,拿起镊子将碘伏棉球轻轻碰伤口,对方缩了缩腿,拿着镊子的手停了下来。
林森转开药膏盖子,用干净的棉签蘸了一点药膏,轻轻抹在伤口上,手指比她的腿抖得还厉害。
更令纪明月惊讶的是,林森居然俯下身朝她的伤口吹了吹,就像她的爸爸小时候对她做的事情。
她缩了缩脚,双颊红得像一颗蛇果:“林先生,不疼了。”
林森抬起身体,撕开一张干净纱布重新贴在伤口处,再将纪明月抱到床上,全程一言未发。
做完这一切,林森一个人走到阳台,拿出了一支烟,点烟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坐在床上的纪明月,忍不住探头看向阳台,知道林森还在自责,但她也不明白,他为何那么在意一个小伤口。
纪明月下了床,蹑手蹑脚地走到阳台,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忍不住从身后抱住了他,将脸贴在他的背上:“这只是意外,你不要怪自己,根本不是你的错。林先生。”
对方依旧抽着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纪明月的双手在林森的腰腹上来回抚摸,嘴上却说着单纯的话。
“林先生,你唯一的错,就是把我当成了外人。”
林森顿住了,他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内,转过身,看着她:“是吗?”
纪明月抬起头,眼里透露着一种比直觉更坚定百倍的爱慕:“林先生,我不是外人。”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总是叫我……林先生?”林森盯着她闪亮的眼睛,问出了深埋心底已久的问题。
“林这个姓氏可是相当浪漫,像两棵树连在一起,就像人们口中的连理枝,成双成对,我真的好喜欢,但是我又不想叫你全名,所以叫你林……先生,你是我的先生,不是吗?”
听完她这段解释,林森对自己的怒气也烟消云散,他低头去吻她,带着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强行将嘴里烟草的味道送进对方口腔,也切身履行那句圣旨一般的“不把你当外人”。
那就当一个真正的内人好了。
夜很深,纪明月睡意全无,腿又重新上药了,倒是不疼,但是身体不知名的地方却隐隐酸痛。
林森也没有睡着,她知道对方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在意一个小伤口,但他还说不出口。
在纪明月的追问下,他回答,因为答应了她的父母照顾好她。
但这不是真正的原因,或者说不是最根本的原因。
最根本的原因是,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属于他的东西太少了,除了云河左岸那套房子,还有那台陪着自己长大的钢琴,其它的……好像没有多少真正属于他的,包括林氏钢铁集团,他并没有归属感。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属于自己的女孩,她像是一束清晨的阳光,照在他冰凉的心尖上。
所以,他太害怕她会受伤、会消失,他太想珍惜了,以至于对方遭受到一点点的寒冷、饥饿、伤痛,他都心痛难当,认为是自己没有保护好。
纪明月现在无法理解他的想法,他当然知道,所以他选择暂时不告诉她真实的原因,也不太想给她造成太大的心理负担。
国庆长假的第四天,他们按照原定计划,在度假村附近的一家农家乐吃了一顿原汁原味的农家菜,然后兴高采烈地返程了。
回到家,林森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他的日用品全搬回了主卧,他决定去融入纪明月的生活,从今以后像“林”这个姓氏一样,和纪明月做她口里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纪明月一边收拾衣柜,一边调侃:“林先生,我终于不用独守空房了。”林森露出内疚的神色:“对不起,我之前忽略了你。”
纪明月转身扑到他怀里:“我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是有个过程的,我们未来还有很多时间,对吧?”
“当然。”林森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低声笑道:“晚上不做饭了,我们去外面吃。”
“还出去吗?那我要换衣服了。”
“很近,我帮你挑一件衣服。”
林森挑了一件黑色的吊带长裙,配上一件白色外套,一双平底香风鞋:“这条裙子质地柔软,不容易磕碰到伤口。我们走吧。”
林森扶着纪明月走进电梯,却不是往下,而是往上。
“这是一家私房菜,只有我们这的住户才能去吃的。”
“怪不得没在楼下挂招牌。”
“我们住户自己开的,因为太太是美食家,所以开了一个给她专门试菜和拍授课视频的,现在交给她的外甥女,她自己偶尔过来。”
“原来这样。”话说完,他们已经到了顶层。
门口挂了一个充满艺术感的灰色牌匾“浮萍”,和一般的餐厅不同,它没有迎宾,也没有前台。
他们走进去,一个穿着旗袍的高挑女子笑着迎了过来,但看到林森挽着的人后,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虽然转眼不见,却也被纪明月捕捉到了。
“林总,您好久没过来了。”
“最近比较忙,两位,谢谢。”
“好,老位置吧?”
林森点点头,径直走到窗边。
这里空间很大,应该是打通了左右两户,但大厅光线很弱,纪明月左看右看也没发现一共有几张餐桌。
“就我们两?”纪明月抚了一下裙摆,坐了下来。林森透过玻璃窗,望向熠熠发光的云河:“大概是吧,平时人也不多。”
纪明月跟着林森的眼睛往窗外看,惊叹道:“林先生,果然如你所说,浮云塔上写着‘祝愿祖国繁荣昌盛,七十周年生日快乐’。”
旗袍女子侧向林森,下巴微低,如小提琴般柔美的声音传到林森的头顶上空:“林总,有什么想吃的?”
纪明月听到这句话,眉毛一跳,怎么对方说话的语气好像跟林先生很熟络,便仰起脸看向旗袍女子,对方给了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你好,我叫悠悠。”
“你好,明月。”
她故意没有说自己的姓,仿佛在和她比谁的名字更好听。
林森全都听在耳里,他没有拿桌边的菜单,轻车熟路地开始报起了菜名:“清蒸桂鱼、菜胆猴头蘑、南瓜炖网鲍,再加一份蒸水蛋。”
“林总,今天这么清淡吗?”悠悠旁若无人地笑着问。
“嗯。”林森看向对面的人:“我爱人不能吃辛辣。”
悠悠的脸很明显地僵了一下,但她很快恢复笑容:“好的,请两位稍等一下,我去厨房准备。”
她走开后,纪明月才轻声问:“你以前经常来吧?”
“也不是很经常,周末偶尔来。”
“哦。”她想问他是不是和这个悠悠很熟,可始终觉得问题太八卦,显得自己很小气,所以没问出口,哪知道林森立刻补上一句:“不熟。”
“什么?”
“我和她不熟。”
纪明月看着他的眼睛,嘟囔道:“我又没问。”
“你是没问,但你想知道。”
纪明月低下头喝了一口茶,任由对方笑着自己。
这顿饭实在是太美味了,纪明月吃得很是开心,除了时不时出现的嘘寒问暖的悠悠,纪明月还是愿意给这家餐厅打90分的。
买单时,悠悠拿着账单走了过来,林森在账单上签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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