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这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温明安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傅明月,我要是想把你赶出去,你从过来的第一天,你就该睡在天桥下了。”
“我让你去打工,只是想告诉你,区区五千块,不是那么容易赚的。”
想起昨晚她那不知所谓的语气,他又问:“五千块,下午你去看了,时薪多少?要做多久才能赚回来?”
傅明月没吱声了。
日结市场招临时工居多,工资普遍偏低,按最低的算,不吃不喝也要干一个月,工时长,还很辛苦。
稍微比进厂轻松一些的工作,一个月只有三千多,不包吃住,没有社保,最少也要工作十个小时。
安静了好一会儿,傅明月声音细如蚊蝇地道:“我错了,我不知道赚钱那么难。”
傅明月自幼在傅家长大,从小没缺过钱,许多时候,钱在她眼里只是一个数字,她没赚过钱,不知道赚钱不易,甚至不知道金钱背后对应的等价物应当是什么样的。
五千块,对过去的她来说,真的很少很少,少到用来请朋友吃饭都是要被嘲笑的,那时她们出去玩一夜,出入的场合动辄都是五六位数起步的。
五千块,用来买礼物都是送不出手的,只会在背地里被人暗暗嘲笑抠门。
连最开始和温明安在一起的那段时日,傅明月都没送过他低于五千块的礼物,那时他总觉得贵,过分计较价钱,怎么也不愿意收那些价值高昂的礼物。
年少的傅明月总是不理解他,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喜欢算账,恨不得每一分钱都算清楚。
现在才明白,因为赚钱不易,多少人一天干到晚,最后也才挣那么几百块,区区五千块,足以让一个人生活一个月以上。
穷人资源有限,便只能斤斤计较算清楚每一分钱该怎么用,又该用去何处。
“知道就好。”温明安点了点头,没再跟她纠缠太多。
他侧过身去开门,傅明月连忙站起来,在门口蹲的时间长了,腿有些麻,突然站起来,本就受伤的脚支撑不住,她身体猛地晃了一下,双眼发黑。
温明安见她摇摇晃晃,好似不倒翁一样,仿佛下一刻就要摔,他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她。
结实有力的手搭在了她纤细的腰上,支撑起了她身体所有的力量,她却像没有骨头一样靠在他身上,贴得太近,呼吸间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甜腻的味道。
她喝了奶茶,芒果混着牛奶,掺了不少糖,闻起来像是一股芒果的甜味,很香。
傅明月靠在他身上,脑袋贴在他的胸口,能听见他心脏沉稳有力地跳动着,跳的有些快,好似密集的鼓点。
她一头卷发不听话地四处乱窜,她却仿佛没有察觉,右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滑入他的口袋。
温明安今日穿的是仍是一条黑色的长裤,介于运动裤和西裤之间的休闲款,他十分喜欢这一类的裤子,衣柜里全是这样的裤子,穿起来实在是很难猜到他到底有没有换。
这样的裤子穿起来十分舒适,衬得他一双修长笔直,裤子口袋很大,很深,什么都装得下。
傅明月伸手在他的裤兜里摸了好一会儿,指尖刚碰上那冰凉的一片,很快就被他宽大的手掌擒住了。
头顶传来他的声音,“摸什么?”
她的手像灵活的蛇一般在里面胡乱摸着,骤然被握住,她很快就挣开了,细长的手指穿入了他的指尖,但她分明不是想牵他,仍是往里勾了勾,勾到钥匙的圈。
傅明月把钥匙勾了出来,手也迅速收了起来,“你把钥匙给我不行吗?我每天都比你早回来。”
他察觉了她的意图,转眼把钥匙掏了出来,利落地开了门,没把钥匙丢在边柜上,而是塞回了口袋,“这是我家,我交的房租,为什么要把钥匙给你?”
傅明月跟在他身后叫道:“你不把钥匙给我,那我以后进不来怎么办?”
“进不来就在门口蹲着,你不是挺适应的吗?”
温明安铁了心不把钥匙给她,傅明月气得跳脚,他倒了一杯水,悠悠地望着她,“公主,你连一天的水电费都挣不回来,怎么好意思要钥匙的?”
“钥匙,也是要押金的。”
他张嘴闭嘴谈钱,仿佛下一刻就要问她要房租,傅明月息鼓偃旗,彻底消停了下来。
但也才消停了一会儿,又歇不住了,软磨硬泡地求他。
他实在是受不住了,才从抽屉里取出另一把备用钥匙丢给了她。
钥匙交到她手里时,他微微倾身,一手按住她身后的桌子,高大的身影拢在她身前,气势沉沉的,说出的话却分外无情,“押金,100块。”
傅明月身无分文,她把钥匙握紧在手里,睁着一双无辜的眼道:“可我没有钱。”
“找到工作就有了。”温明安道。
傅明月本想问找不到怎么办,可温明安回了电竞房,准备打游戏。
傅明月把钥匙收好,在小包包里把那仅剩的两块钱摸出来,随同一起掉出来的还有几颗糖,拇指般的大小。
想了想,她把几颗糖握在掌心,把它们放在桌上,一一排开,有些异想天开,“这个能抵钥匙押金吗?”
温明安敲键盘的手指顿住了,他瞥了一眼那潦草的包装,气笑了,“公主,你准备用超市找零的糖果来抵我押金100块的钥匙?”
“温明安,你也太没眼光了,这怎么可能是超市找零的糖果,它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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