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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罪印

小说:

渣了偏执男主后

作者:

黑吠

分类:

古典言情

海上风浪大作,入夜,战船终于靠岸。

乐绮眠冻得浑身僵硬,等甲板上的闻家军下船,借船身的遮掩,跑了出去。

这里离官船已经很远,不必担心被傅厌辞追上。

她找了间铁匠铺,打开镣铐,又进了客栈,快速沐浴换衣、包扎伤口,等身体回温,才拆看信件。

当时她离傅厌辞极近,有无数种手段拿到信件,那一下是突发奇想。想到他当时的表情,乐绮眠笑了出来,慢慢抽出信纸。

但下一刻,看清信上内容,她的笑突然消失。

信上没有郡王对乐家的控诉,也没有惩处乐家的方式,甚至没有落款,因为——

这是张白纸!

乐绮眠忙拆开信封,里里外外查看。可无论怎么看,信纸都干干净净,也不是矾书,因为矾书会留下书写的痕迹。

傅厌辞耍了她。

乐绮眠想起同榻那晚,傅厌辞背对她躺下,原来不是不设防,而是早有准备,不怕她盗信。

——这家伙真是时刻都小心谨慎。

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为信件掉头,当务之急,是先回岑州,带回郡王的死讯,洗清嫌疑。

乐绮眠想到就做,写信联系精兵,让对方到青冥关等候,又烧掉信纸,向客栈借马。

虽然被反将一军,但尽快前往边境,傅厌辞很难再抓到她,也没有再抓她的义务。

思及此处,乐绮眠心情好转,要了盏茶,先补充体力。

***

暮云低垂,沉沉压在头顶,官船破开浓雾,停靠在岸边。

郡王躺在血中,面色发青,已死去多时,龙神卫将他抬到角落,用油布盖住。

“他的死有些蹊跷,”先前照顾他的军医将手从尸体上移开,“不是外伤所致,更像毒发暴毙。”

傅厌辞已经从舷梯回到甲板,赶到这里时,尚未换下湿掉的军装。

军医神色有几分凝重:“殿下看他的血,里面有类似‘金鳞’之物,可羲和消失这么多年,一个梁人,怎么会有此毒?”

乐绮眠没有撒谎,杀死郡王的另有其人。

“无论是不是乐氏女所杀,龙神卫都要给陛下一个交代,”崔烈看向傅厌辞,“是否以乐氏女所杀上报,让大梁派兵缉拿?”

郡王出事,龙神卫逃脱不了责罚,现在必须将损失降到最小。

傅厌辞知道怎么做正确的选择,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做的。

可湿贴在身的军服渐渐砭骨,不只因为海风转冷,也因为乐绮眠留在衣袍上的气息、温度,也一同消散。

她走了。

“在泽州北各要道设卡,缉拿乐氏女,”傅厌辞无法形容此刻的情绪,但有意识前,已掷地有声道,“郡王之死暂缓上报,不得传信大梁。和谈照旧,如期送使团入京。”

对天狩帝而言,只要和谈的国书到手,无所谓谁来签这个字,用什么手段。

崔烈一怔,可以理解为何暂缓上报,但追踪乐绮眠似乎并无必要。

如果大梁问责,可以推说禁卫办事疏忽,将杀手放进了使团。然而,傅厌辞处事审慎,这么做也许有他的考虑,崔烈相信他的判断,没有追问。

“除此之外,”崔烈继续说,“有弟兄说,郡王被乐氏女挟制时,她称郡王为‘堂兄’,还提到一件梁宫旧事。”

傅厌辞道:“旧事?”

崔烈说:“她提到了宁安帝之死,但更多的细节,船上兵戈之声嘈杂,守卫没能听清。”

宁安帝死了数年,为何现在提起?

没有前因后果,傅厌辞无从调查,他再提找人一事:“查到刺杀使团的乐家军,立刻回禀。”

那群精兵在乌铎出现后提前撤离,但对方不可能丢下乐绮眠,查清精兵的去向,就能找到她。

崔烈说:“是。”

崔烈带兵离开后,军医从血中捡起一枚珍珠:“属下方才查验,发现金鳞的源头在抹额上的这枚珍珠。人人皆知,日月双毒源于鬼鹫,殿下,这枚珍珠不能留。”

不必怀疑,下毒者早就想到这一点。

傅厌辞有鬼鹫血统,郡王死在他的船上,没人说得清。这样一石二鸟,让他和乐绮眠都背上嫌疑。

不过,傅厌辞从佩囊中取出一颗珍珠,这是乌铎在统军司所得,因为留下无用,便随手给了他。放回抹额上,几乎以假乱真。

军医松了口气:“如此便好,等乐氏女的罪名坐实,龙神卫就能安全脱身!”

除了这一点,傅厌辞还有其他考虑。乐绮眠也许能猜到抹额存在问题,但想调查此事,必须找上傅厌辞。

犹如对猎物放下了饵,只需她自投罗网。

***

乐绮眠策马数日,终于在月底前,抵达泽州北。

为了避人耳目,她不走大道,也极少住店,看到一间茶水摊,要了杯热茶,手脚才暖过来。

店家见她行色匆匆,疑惑道:“姑娘不是苍人?怎么现在来泽州?”

泽州散居着不少鬼鹫人,都是动乱的幸存者。店家瞳色浅淡,摊位上的客人也大都和他类似。

乐绮眠避重就轻,笑说:“现在为何不能来?”

店家看她外表出挑,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子,摇头叹道:“泽州被叛军掌控,随时可能开战!北部尚在闻家治下,但日日有人搜查,抓到叛军的耳目就处死,被误伤的也不少。”

乐绮眠听到“搜查”,状似不经意问:“城中还有叛军耳目?都是些什么人?”

因为战事,生意萧条,店家索性找了张茶桌与她对坐,便饮茶边聊。

“据说日月教的人藏身城中,闻家军挨家挨户搜查,见鬼鹫人没有罪印就抓回牢中。有些怕事的,即便与日月教无关,也想方设法文上罪印,躲避搜查!”

乐绮眠道:“罪印?这是何物?”

店家说:“你问罪印?这是叛教者被教首打下的刺青,你瞧,路过的教众人人皆有。”

她以为傅厌辞的刺青是他独有,看来并非如此。

“原是文在手背的刺青?”乐绮眠翻转右手,好奇问,“那细作效仿,岂非就能避开搜查?”

店家却神情骤变:“你见何人文在手背?”

他神情似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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