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发散,又蓦然惊醒,自己在干什么?蔺洱都消失了自己居然还在盯着楼上看,还想看什么?许觅懊恼地转身回屋,藏在发丝下的耳廓悄然红了一圈。
许觅被自己气到,气得一个上午没从房间里出来。
蔺洱一个上午都在院子里忙,时不时留意,却始终没有见到许觅身影,感觉到奇怪。
“许觅下来吃早餐了吗?”她问身边的谢嘉宁。
“没见到诶。”上午没有客人预约入住,谢嘉宁一直都在院子里帮忙,没见许觅下来。不过提到许觅,她忽然想起件事,招呼蔺洱过来,告诉她一个秘密,“陈问喜crush上了许姐。”
“小陈?”
陈问喜是来民宿兼职的大学生,平时只周末忙的时候来帮帮忙,这两天不是周末也见她来转悠,难怪了。
“对呀,她说她对许姐一见钟情了,知道许姐也是拉拉以后不想错过,想追人家,让我跟你打听一些许姐的事情呢,她喜欢什么类型的呀?纯情年下喜欢吗?”
蔺洱怔了许久,“我不太清楚。”
“那她谈过几段呀?都是什么类型?你也不知道吗?”
蔺洱对这十年间的许觅几乎是一无所知。
许觅不喜欢自己的私事被打听,就算知道她不会随意泄露,她摇了摇头,“让陈问喜自己去问她。”
谢嘉宁:“好吧,那我转述给她。”
下午,许觅勉强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下楼,吃饭时被两人围住说能不能一起坐,除了她这桌其它分明全是空位,许觅没说什么,让她们坐了。
明显不是冲着吃饭来的,谢嘉宁问她怎么这么晚才下来吃东西呀,许觅随意应付:“睡回笼觉睡过头了。”
“姐姐,不吃早餐对胃不好,我买了很多小面包,很好吃滴,拿一点给你哦?阿姆都是八点才开始弄早餐,如果醒得早可以先吃点垫垫。”在一旁蓄势待发的陈问喜见缝插针道。
不用看人脸,听声音许觅就知道说话的是谁。
浓浓的银海口音,昨天特意跑到她跟前跟她自我介绍过,家在银海也在银海读大学,大三课少经常来兼职的大学生,夸她好漂亮,叫她姐姐,意图明显到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肤浅。
“不用。”许觅看都看没她,毫不留情地拒绝,“别叫我姐姐。”
“好吧。”陈问喜有些沮丧,不敢勉强。
“蔺姐今早也问你有没有下来吃早餐来着。”气氛太尴尬,谢嘉宁随意扯了个话头。
许觅这才抬起眼皮看她,“她问?”
“对呀,特别关心你。”
“对呀,许姐,不吃早餐真的很让人担心滴。”不许叫姐姐,叫许姐总该可以。
许觅不再说话了。
陈问喜也不敢说话了。
昨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crush却对她爱答不理,今天那么体贴关心,crush依然对她爱答不理,陈问喜人生第一次追人惨遭滑铁卢,心里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许觅用完餐起身离开,完美错过了一个蹭来的共进午餐的表现机会,谢嘉宁投给她一个“我也不知道咋整”的眼神。
好在许觅并没有立刻回房间,而是走进了咖啡店,她心中一喜,跟进去。
“要一杯冰拿铁,不加糖。”
“许姐,我请你喝。”陈问喜急忙掏出手机要点开付款码,许觅瞥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把手里的手机伸出去,“滴”地一声付了钱。
陈问喜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
“额……我也要一杯冰拿铁,不加糖。”
“不加糖你喝得下嘛?”和她已然熟悉的咖啡师质疑道。
“哎呀喝得下。”
“这里的书可以看吗?”咖啡店有一整面墙的书架,没等咖啡师回答,陈问喜抢先说:“对,随便看滴,只要看完还回来就得。”
见咖啡师也点头,许觅抽走一本,咖啡做好后端着回到院中,坐在一张椅子上翻看起来,咖啡放在椅子旁的小凳上。
见此情景,陈问喜不敢去打扰了,也拿了一本书,坐在离她大概五米远的另一张椅子上假模假样地读起来,实则手机夹在书中,在网上投稿求助:crush太高冷怎么办。
比陈问喜要大胆坦荡的是院子里的猫。
小院里的猫都是蔺洱收养的流浪猫,橘的白的黑的花的都有,都很亲近人。许觅对其中一只奶牛猫特别有印象,总会在低头的时候看到它跟在自己的脚边蹭自己的裤脚或鞋子。
许觅虽然不喜欢猫不喜欢动物,但也不是什么过分铁石心肠的人,一只猫而已,既然那么想被她摸,她摸摸也不是不可以。
许觅一只手拿书,另一只手往下伸,摸了摸猫的脑袋。
猫的脑袋毛茸茸的,手感不错,一模就打呼噜,用鼻子嗅她的手,鼻尖湿漉漉的,许觅不适应,有点嫌弃,把手抽了回去,不知道猫忽然犯了什么病,忽然伸爪子扑向她的手,抱着她的手啃了一口。
“嘶——”许觅吃痛,猛地将手抽出来站起身,院子里的人纷纷扭头看过去,陈问喜赶紧放下手机:“怎么了?”
“姐姐,许姐,怎么了?”她赶忙凑上去看,猫受惊成了飞机耳跑掉了,许觅白皙的手背上多了两道红色的抓痕,有血珠子溢出来,陈问喜吓了一跳,“出血了!”
蔺洱闻声,放下手里的活大步朝她走去,“怎么了?”
“许姐被混球抓出血了!”
许觅紧皱着眉,脸色很难看,蔺洱捧住她的手看了一眼,扭头吩咐陈问喜:“小陈,去拿下医药箱。”
“噢噢好!”陈问喜赶紧去翻医药箱,不用想也知道许觅很生气,蔺洱说了声抱歉,把她牵到水龙头边,“要先冲一会儿水,然后再用碘伏消毒。”
说着,蔺洱拧开水龙头的阀门,把许觅的手拉到水流下冲洗,水是冰的,伤口出血了,周遭的皮肤迅速红肿起来,蔺洱:“抱歉,它可只是想和你玩,有点太调皮了,不过不用担心,它是打过狂犬疫苗的。 ”
蔺洱的手比许觅的手要大一些,可能是因为高了半个头的缘故,加上常年锻炼,她的手看起来就更加的强劲有力,许觅清瘦,常年不锻炼,纤细的手腕被她掌心圈住,或许是因为紧张,她握得有些紧。
她的手心很烫。
“被抓伤周围的皮肤红肿得很厉害,是皮肤敏感体质吗?这样的话容易留疤,待会儿我去药店帮你买祛疤的药。”蔺洱看着她,满怀歉意,“让你受伤是我们的过失,我们会负责任的,你想怎么解决,赔偿或者是——”
“不用。”许觅打断她,觉得有点难堪。
“没事,一点划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用不着说得那么严重。”
蔺洱欲言又止。
陈问喜把医药箱带了过来,蔺洱松开的她的手蹲下身翻出碘伏,站起身再次拉过她的手,用棉签沾碘伏着涂在她的伤口上。
“可能会有一点疼。”
伤口并不深,一点细微的疼痛不算什么。每当这种时候许觅想到的是蔺洱,一整条小腿被碾压得骨肉分离,她当时又有多疼?疼了多久?这样的对比之下,许觅愈发觉得自己这样太没必要,想把手抽走。
可她一抬眼,就看到蔺洱那双专注涂药的眼睛。
蔺洱动作很轻,也很仔细,棉签并未碾到伤口,只是将液体濡到伤口上,几乎没有任何痛感。
许觅却紧抿住唇。
很快,蔺洱松开了她的手,再一次和她说抱歉,许觅把半空中的手抽回,说:“没事。”
她转身回到椅子旁拾捡起掉在地上的书还回咖啡店,回了房间。
晚些,蔺洱出门去药店带了两支祛疤膏回来,许觅不在楼下,她上楼去敲响了她的房门。
许觅刚到时就说过自己不需要客房服务,所以这么多天蔺洱从来没有进过她的房间。
几秒后房门打开,一股隐秘的香气幽幽地扑面而来,和许觅身上的味道很像,但更馥郁,像是床单被窝的味道,昭示着这里是她的私人领地。
许觅站在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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