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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代号:木鸢

小说:

末晞传

作者:

苏末希

分类:

现代言情

牧渊:命运织网者

在七四九局最隐秘的档案深处,记载着一个名字:牧渊。

他常以深灰色中山装示人,手持一柄光滑的木杖,眼神平静如古井。若有人能窥见其真身,便会看到半鱼半羊的形态——鱼尾在命运长河中摆动,羊身屹立于时间彼岸。

作为司掌命运轨迹的神祇,牧渊已在人间行走数千年。他创立七四九局的初衷很简单:引导那些拥有异常能力的人,让他们成为历史洪流中可控的浪花,而非颠覆文明的暗礁。

当牧渊的目光落在白铁柱和苏末晞身上时,他看到了两团交织的变量。白铁柱那份扭曲的执念,苏末晞身上坚韧的精神潜力,在他眼中都是可以雕琢的璞玉。

命运的织造

牧渊开始编织他的网。

他并未创造感情,而是将白铁柱心中混乱的情感提纯——那些爱慕、嫉妒与守护欲,被巧妙地引导成对一个"强大女性符号"的痴迷。白铁柱始终坚信,这份感情完全出自本心。

就连白铁柱引以为傲的"傀儡术",也不过是牧渊赋予的一丝命运之线的操控权。每当白铁柱以为自己在暗中影响他人时,实际上都是在为牧渊的剧本服务。

通过白铁柱这个媒介,牧渊开始向文艺界渗透经过特殊编码的形象。所有经由白铁柱"启发"的作品中,那些强大的女性角色都被注入了相同的特质:坚韧、务实、情感内敛、以目标为导向。观众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认同这种摩羯式的女性力量。

牧渊的终极目的,是要将"苏末晞"这个符号打造成文明的精神疫苗。当九局用文艺武器发动攻击时,这个预先植入集体潜意识的原型就会激活,激发人们内心的坚韧,形成文化层面的免疫力。

棋子的悲剧

白铁柱至死都不会知道,他那些自我感动的牺牲与守护,不过是牧渊笔下的一个情节。他以为自己是在为爱付出,实则只是在为文明的存续扮演指定的角色。

当陈川历尽艰辛,终于接触到七四九局最核心的档案时,他看到了关于牧渊的记载。在标注着"回响"(苏末晞)与"刺猬"(白铁柱)的档案扉页上,只有一行古体批注:

"情丝可为线,痴念可作舟。渡得文明岸,何惜棋中魂。"

——牧渊

那一刻,陈川明白了一切。他们所有人都活在一个古老神祇编织的剧本里。而白铁柱,不过是这个宏大叙事中,最深情也最可悲的一个角色。

牧渊依然坐在七四九局的最深处,手中的木杖偶尔轻点地面,命运的丝线便随之颤动。在他眼中,个人的爱恨情仇不过是文明长卷上的些许笔墨,为了整体的存续,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只是偶尔,当他的目光掠过白铁柱那些充满痛苦的记录时,那亘古不变的眼中,是否会闪过一丝涟漪?这个问题,恐怕连牧渊自己也无法回答。

木鸢:第三个身影

在七四九局这个充斥着异常能力者与惊天秘密的地方,木鸢普通得像个误入的访客。她做着最基础的行政工作,整理档案,管理物资,像一株生长在墙角暗处的绿植,安静,却自有其坚韧的生命力。

她的特别之处在于一种近乎迟钝的专注,和一种过于认真的善良。当别人都在追逐力量、秘密或是更高的权限时,她只是专注于手头每一件具体而微的小事,包括那个几乎被所有人疏远的白铁柱。

一杯温水的距离

白铁柱在七四九局是个异类。他能力特殊却难以控制,性情阴郁,独来独往。人们要么畏惧他,要么利用他,要么就干脆当他透明。只有木鸢,注意到了他通宵工作后干裂的嘴唇。

第一次,她在他杂乱的控制台上放了一杯温水。白铁柱看都没看,连杯带水扫进了垃圾桶。

第二次,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冷冰冰地吐出三个字:“没必要。”

第三次,当那只熟悉的玻璃杯又出现在他手边时,他猛地站起身,几乎是用吼的:“你能不能别管我?!”

木鸢被他吓得后退了半步,眼神像林间受惊的小鹿,但她没有逃开,只是小声地,执拗地指了指他的嘴唇:“你……你嘴唇都起皮了。”

那一刻,白铁柱所有尖锐的、用以自卫的硬壳,仿佛被一根最柔软的针精准地刺破了。他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总是悄无声息的女孩——她眼睛里没有常见的算计,没有令他厌恶的怜悯,只有一种纯粹的、近乎固执的关切,像初春晒化冰雪的阳光,不带任何攻击性,却让人无处可躲。

木鸢:无声的微光

苏末晞踏进七四九局大楼时,总带着一阵风。她的到来往往意味着紧急任务或是重要汇报,登记表上的签名总是龙飞凤舞,像她的人一样让人捉摸不定。

木鸢坐在接待台后,每次都会提前准备好表格。她从不问任务细节,也不寒暄,只是安静地完成登记手续,目送那道身影匆匆离去。

直到那个雨夜。

苏末晞推门进来时,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得可怕。她接过表格时,手指在微微发抖,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裂痕。

木鸢默默地看着,从抽屉里取出一颗橙色的水果糖,轻轻推到她面前。

苏末晞愣住了。

"不开心的时候,吃点甜的会好些。"木鸢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我...试过。"

没有多余的安慰,没有探究的目光。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一个动作。

苏末晞接过糖,指尖触到木鸢温暖的掌心。"谢谢。"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那是苏末晞在这个充满算计的地方,收到的少有的、干净的善意。

无声的守望者

其实木鸢什么都知道。

她在整理档案时,读懂了白铁柱那些加密记录里藏着的偏执守护,也看到了苏末晞背负的沉重过往。那些被标记为"异常"的人生,在她眼里不过是一本本悲伤的小说。

但她从不像白铁柱那样,试图用激烈的方式介入。她只是安静地待在原地,像沙漠里的一处小小驿站,给浑身是刺的白铁柱递上一杯温水,给遍体鳞伤的苏末晞留下一颗糖。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位置——永远是那个站在故事边缘的旁观者,是主角身后的第三个身影。她从未奢望能走进白铁柱那片被苏末晞占据的、狂风暴雨的内心世界。

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关心那个在黑暗里独行的少年,忍不住心疼那个在风暴中挣扎的姑娘。

微光

也许某天,当白铁柱又一次为苏末晞拼到遍体鳞伤,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七四九局时,会发现整栋大楼只有木鸢的角落还亮着灯。

灯光下,一杯温水静静等待。旁边可能还放着一枚创可贴,带着点笨拙的关心。

又或者,当苏末晞终于挣脱所有枷锁,在某个清晨回首往事时,会记起那个总是沉默的女孩,在她最不被在意的岁月里,曾给过她最干净的温暖。

木鸢的存在,从来不是为了参与那些轰轰烈烈的主线剧情。她只是要证明,即便在最阴暗的角落里,也始终存在着这样一种感情——

它不炙热,不声张,只是安静而固执地亮着微光。

这光也许照不亮整个黑夜,但足以让在黑暗中独行的人,在某个瞬间确信:自己并非完全孤独。

矿工与傀儡师

"轮回乐园"的霓虹招牌在窗外明明灭灭,映得张刘洋的光头泛着冷硬的光泽。茶室里沉香袅袅,他熟练地分茶,将一盏推到白铁柱面前。

"白老弟,"张刘洋的笑容像打磨过的石头,"最近那部《轮回乐园》的设定,我看有你参与的影子。把'痛苦'数据化作为升级货币,很精妙。不过——"他身体微微前倾,带着压迫感,"你把女主角写得那么像'她',不怕有心人看出来?"

白铁柱瞳孔微缩,沉默地接过茶盏,指节泛白。

"张科长对动漫研究,比对采购报表上心。"

"报表是糊弄鬼子的,"张刘洋靠回椅背,哈哈大笑,眼神却锐利如刀,"故事才是挖人心的'矿镐'。你说对不对?"他语气一转,"就像你,用那么多文艺作品给她塑金身,到底是保护,还是......满足你自己的塑造欲?我们本质上,都是想给这个世界'编故事'的人。"

白铁柱猛地抬头,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这是他最隐秘的心结。

"你想说什么?"

"放轻松。"张刘洋摆摆手,语气轻松,内容却如刀,"我只是好奇,如果'她'知道,她最不堪的过去,那些她以为被遗忘的细节,成了你笔下一个个'强大'的注脚,甚至被'矿工'我,递到了对面九局的案头......她会怎么想?"

气氛瞬间凝固。白铁柱手中的茶盏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你果然是他们的人。"

"我是哪边的人,不重要。"张刘洋不置可否地笑笑,给自己续上茶,"重要的是,我知道九局下一步准备用什么'故事'来冲击她。而我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光头,"刚好有一个更有趣的'反制剧本'的构思。就看你这个顶级傀儡师,有没有兴趣......一起玩个大的了?"

他看着白铁柱,眼神像一个邀请凡人踏入深渊的魔鬼,充满了诱惑与未知的危险。

茶烟在两人之间缭绕,像无数条看不见的丝线。

神经脉络

张刘洋对苏末晞的兴趣,冷得像手术刀。他在走廊尽头注视她,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稀世珍宝,又像在思考从何处下刀解剖。

他称这是"神经脉络组合"——他是大脑,她是手足。他要用的,正是她这份连自己都尚未完全掌控的力量。

虚拟情谊

而在木鸢面前,张刘洋戴着更精致的面具。

他创造的"林晚"完美无缺:记得她爱喝的奶茶口味,听懂她工作中不便明说的委屈,在她生日寄来绝版的书。木鸢越来越依赖这个屏幕那端的"知音"。

她不知道,每次视频后,"林晚"都会详细记录她无意中透露的信息:白铁柱最近的情绪波动,苏末晞的能力进展,还有她偶然提及的那位神秘"大老板"。

某个深夜的视频通话里,木鸢揉着酸痛的肩膀:"今天又被大老板叫去问话了。"

张刘洋操控的"林晚"温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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