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碎青瞪大双眼,心中讶异:“这是什么情况?这不是我的活儿吗?”
西上房的仁兄是谁,怎么和黄荼风对上的?这分明是她的剧本啊?戏精金碎青猛然意识到她貌似失业了,眯起眼睛倾身,想要探寻西上房的是何许人也。
只可惜屏风质量太好,根本看不见一点,金碎青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为完成任务,只能趁二人缠斗间抽空举牌,然而住持还没来得及报价,就被西上房压下去了。
“西……西上房三百两……”住持气喘吁吁,“三百零五两……西上房举牌两次,三百一十五两!”
金碎青不知此拍品为何物,但看拍客表情,俨然已经超过它本身的价值。
价格虚高,大殿内的黄荼风也不再举牌,住持终得喘息,死里逃生,赶忙敲钟:“青瓷罗汉钵,三百一十五两,西上房得!”
金碎青呆愣住了,心中吐槽:“此番缠斗太过于精彩,原来真正的有钱人大战是这番景象,叫价果断,毫不犹豫。话说,她是不是得给对面的仁兄鼓鼓掌?”
西上房内。金时玉对守在身边的禁卫道:“将罗汉钵和白雀羽衣都收回来。”
既然妹妹举牌子,那多半是喜欢,明物暗物,都带回去给她好了。
且又多两件儿逗弄她的玩意儿,金时玉想,若妹妹认那青瓷钵,她问什么,他便答什么,还演那哥哥妹妹的把戏。
若不认,还同他说谎装傻?
金时玉回想起瞻星楼的雨夜,搭在桌子上的食指轻点。良久,金时玉忽然口舌生燥,他直起腰来,翘腿搭在膝盖上,端起手边的茶水抿了一口。
清了清口,金时玉支着手撑着头,直勾勾地盯着对面屏风后的人影。
这边,金碎青脖颈一凉,伸手抹了一下,摸出一手汗淋淋。她不得不承认,模糊不清的局势已经让她生了惧意,却还得硬着头皮坐在椅子上。
着实难熬。
一人室内焦灼,坐立难安,金碎青钻研更甚,便愈发好奇西上房对面是什么人?唱衣会幕后之主究竟是谁,待她如此好?
不能细想,一细想,金碎青后背冷汗直流,咬牙决定拍下废矿立刻离开上房,不能多留。
歇息了片刻,唱衣会继续进行。
西上房与黄荼风缠斗可谓酣畅淋漓,金碎青只得间歇举牌子以求浑水摸鱼,却如何也插不进去手。
最终二人交手过的拍品都被西上房高价买走,金碎青摸鱼也似乎成功,系统提示任务倒是完成了一半,还没被大殿内的黄荼风怀疑。
金碎青心想,她坐收渔翁之利,临门一脚,就差拍下废矿。
正巧此时,小沙弥托着金刚经平安牌走了出来,住持已快要背过气去,一看是此物,挥了挥手,叫小沙弥自己念介绍词去了。
小沙弥照本宣科地念完了,道:“紫檀金刚经平安牌,起拍价三千两白银,每拍增价五百两!”
霎时间,大雄宝殿又恢复宁静。
参拍者多半知晓实际拍品为何物,眼前这平安牌底下的东西,可不太平安。
一座已经被开采殆尽的废矿,听闻还与十年前离奇死亡的醉仙楼秦老板有关,属实晦气。
说句难听话,抛开怪力乱神不谈,此山没矿可采,还有一堆等待赔款安置的矿民,不赚钱反而赔钱。除了藏粮藏兵,实在想不到其他用途。
更何况藏粮藏兵,那可是意图谋反,大逆不道的死罪。三千两一座废山,一不小心还会要命,傻子才买。
更遑论接来下的可是压轴的宝贝,听闻是超级燃硫机的草图,在场有多少拍客,就有多少人是为了这张草图来的,谁会在着座破山上浪费时间?
此时此刻,无人举牌子竞拍。
黄荼风时刻盯着西上房的动向,没有贸然举牌。而西上房里的金时玉又盯着东上房里的金碎青,金碎青不举,是不喜欢这东西,他自然也不感兴趣。
金碎青则是盯着黄荼风,看她何时举牌子。
住持见此情形,也僵住了。
此次唱衣会,西上房与大殿拍客互斗,大慈恩寺早已赚得盆满钵满,他知晓这拍品棘手,又一想到压轴拍品在后,也不希望它浪费过多时间,赔点钱,他亲自给太子殿下补上便是。
于是他朝小沙弥伸出手,手心朝下,隔空按了一按。小沙弥懂了,朗声道:“金刚经平安牌,起拍价两千两白银,每拍增价五百两!”
金碎青眼睛一亮,焦灼之际不增反降!书中原本要到五万两的废矿,现在仅需两千两!此时不拍更待何时?
她强压心绪,淡定举牌。小沙弥叫价:“东上房,两千两。”
金碎青紧张极了,生怕二人又抢价,死死盯着黄荼风的背影,心中默念:“千万别举牌千万别举牌……”
西上房火力十足,拍品累算已远远超过剧情中女配砸出去的银两,只需粗略计算,黄荼风就应该知,西上房已经没有能力与她竞拍草图了。
果然,黄荼风没再动。
而对面,金时玉也没动。
金时玉垂下眼睫,纤长眼睫挡住瞳孔,不见神色,似有几分心不在焉。
两千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妹妹应当出的起,无人竞拍,他不出手,她完全可以拿到。
紫檀金刚经平安牌,一个如此不起眼的物件儿,是如何吸引妹妹注意力,让她不惜花费两千两也要拍下?
莫非妹妹知晓平安牌背后的拍品,吸引她的是那座废矿?
金时玉眼底泛出阴鸷,如丝丝缕缕的细线缠绕东上房,缠在纱屏后那道身影上。
废矿能藏粮藏兵,按这么想,莫非她想要的,是女帝的位置?
想到这里,金时玉低低笑了两声。倒不是笑金碎青稚嫩的野心,而是自嘲。
他根本看不懂金碎青,从小到大。
妹妹的行为愈发超脱他的认识,倒是将一个与蠢钝单纯全然相反的的人,完完整整的构在他面前。
妹妹不笨,妹妹聪明得很。
傻是她装出的,装得很好,从小就骗他,骗了他十六年,骗得他团团转,反而显得他天真了,以为编一个舒适的笼子,就能锁住金碎青。
金时玉阴恻恻地想,笼子恐怕害得更大些,更牢些,牢固到金碎青离开他就活不了。
废矿山倒是个不错的囚笼。
一个攥在他手里,随时随地会被引爆的罪名。
金时玉阴暗地想,若妹妹真想要那女帝的位置,并非不可,她想要,他帮她就好了。
只是在那之前,金碎青必须留他在身边,哥哥才是妹妹最亲的助力。若金碎青要弃他而去,他便要抖出她私拥矿产,欺君罔上,狠力将她扯下来了。
死罪也无碍,将她藏起来,抛下一切,带着她离开,找个仅能容纳两人的地方就好。
金时玉又想,一起死也好。
惜为兄妹,生难同寝,死能同穴,何尝不是一桩美事?
他勾起唇角,手指在桌子上打转,画了一圈又一圈的圆,迟迟不抬手。听着小沙弥喊了三声,再无人加价,小沙弥道:“金刚经平安牌,两千两,东上房的。”
金碎青大喜,西上房不知何人提她金碎青背了锅,回头她一定烧两柱高香,好好拜一拜这位活菩萨在世!
这时系统也道:“任务完成。”
废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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