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绯盘腿坐在床上,面前是一份精致摆盘的金枪鱼沙拉,烤得焦香的法棍,鲜榨的橙汁,玻璃杯里还漂浮着圆润的冰块。
刚才她手软脚软地被人从浴缸里捞出来,懒得连根手指都不想动。
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结果祝临川忙活了大半宿,竟还能用这么短的时间准备出丰盛的晚餐,实在是贤惠得连白绯都要比个大拇指。
勤劳的田螺小伙此刻还坐在她身后充当了靠枕,手里拿着一块干发巾,温柔缱绻地替她擦拭湿润的发尾。
白绯觉得自己这根本就是皇帝待遇,而妖妃还犹嫌不足,体贴地问道:“都是我亲手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不喜欢的话,我再给你做点其他的?”
“歇着吧你!”白绯哭笑不得地一掌拍在身后人结实的大腿上:“还不累?”
祝临川依言坐了回去,嘴里却还是忍不住澄清道:“不累,我的体力很好的。”
事关男人的尊严,不行也得行,更何况自己明明还能更行。祝临川就像所有小说男主一样,若不是顾忌着白绯的身体,他可以一直do到她求饶为止。
“行啦行啦,知道你厉害了。”白绯侧身掐住他的下巴,撅着嘴响亮地啵了他一口,开始享用自己的爱心晚餐。
祝临川心满意足地看着她一口口吃掉自己亲手烹饪的食物,又伸出手指摸了摸白绯脖颈上被妥善处理过的擦伤,到底还是追问道:“你还没告诉我,这是怎么伤的?”
“嗐,别提了。”白绯叹了一口气,开始和祝临川吐槽今天的遭遇。当她说到那差点让她爆头的箭矢时,祝临川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可怕了。
“不过也算报应,那虐猫的人渣大概率已经无了,担架抬走时我都看见他身上的电流斑了。”
电流斑是电击致死的特异性标志,形似火山口,颜色多为灰白色,质地坚硬,在低电压触电时更容易形成。
而若是不慎高压电触电,则会造成严重的烧伤,皮肤呈焦黑色甚至碳化。这种烧伤甚至可以深达肌肉和骨骼,出现“骨珍珠”。
“便宜他了。”祝临川冷冷道。
白绯点头赞同:“这种阴暗批,私底下也不知道沾了多少血,如今也算苍天有眼,直接领了现世报了。”
祝临川附身撩开白绯脸侧的长发,爱怜地吻了吻那处擦伤,自责道:“都怪我,我今天该陪着你的。”
若不是那只三花,他岂不是就要和白绯阴阳两隔?他好不容易才与命运和解,难道老天就非要和他作对,麻绳专挑细处断吗?
“都是成年人了,难道还能像连体婴一样,走哪儿都粘一起吗?”白绯却不以为然,她一向心大,当时虽然也害怕,但过了也就过了。
如果她是那种内耗的性子,根本干不了殡葬这一行。
每天都在见证千奇百怪的死法,吃个火锅毛肚都能被噎死,想太多的人只会因噎废食,意外还没发生,自己先把自己吓死。
“对了,你今天是干什么去了?”白绯咬着叉子问道。今天祝临川出门时打扮得很正式,一看就是有正事。
祝临川原本是不想说的,但架不住白绯的追问,最终还是老实交代:“我被市刑侦大队法医处破格录取了,只要顺利通过一年的实习期,就能正式上岗。”
“真的啊?!”白绯惊喜地差点跳起来。
同是孤儿出身,没有谁比白绯更明白祝临川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多不容易。
然而祝临川却并没有她想的那般高兴,反而犹豫道:“但我想还是算了吧。”
“啊?”白绯震惊得瞪大了眼睛,跪坐在祝临川面前,双手掐住他的脸,把好端端一张俊脸都捏出了鸭子嘴,质问道:“你最好能说出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不然我现在就把你拉到叔叔阿姨的坟前负荆请罪去。”
既然当初选择了这个专业,祝临川自然是有所想法的,怎么好端端的说放弃就要放弃?
祝临川却垂下眼睑不看她,沉默以对。
“怎么的,你还打算非暴力不合作了啊?”白绯都气笑了,凑上前细细地啃咬他的唇,有些恨铁不成钢。
祝临川配合地让她吻,却就是不肯多说一句。
然而白绯吻着吻着却突然福至心灵,不可思议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问道:“你该不会就是为了陪着我...”
祝临川那双浅灰色的眸闪了闪,竟是被她说中了。
白绯又好气又好笑,她没想到自己在祝临川的心中竟有这般重的份量。此刻的她,突然有些理解恋爱脑的女儿被黄毛拐走时,那些父母的心态了,说想炸了这个地球都是轻的。虽然眼前这人恋爱脑的对象是自己。
“你好好听我说。”白绯直直地注视着祝临川的眼睛,她极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每具尸体都在等着有人替他们说话,你要成为能让死者闭上眼睛的人。”
祝临川的瞳孔猛地紧缩,这一刻,他再次回忆起了自己选择法医系的初衷。
“不要浪费你的才能。你让死者瞑目,我送逝者体面。”白绯笑得肆意又张扬,眼里像是有满天星光,“还有比我俩更般配的吗?”
祝临川的回答是将她再次扑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祝临川就被白绯撵着出了门。
“去去去,好好干啊!这么好的铁饭碗,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知道现在多少大学生毕业就失业,月薪三千都算烧高香了吗?”
祝临川无奈地勾了勾唇,回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那我走了。”
“去吧去吧,别搁这十八相送了。”白绯心虚地左右看看,确定除了三个小宠物外谁都没见到,挥手把人送走了。
她也没闲着,开车去市里接上白书远夫妇一起去了医院。今天,叶小兰的孩子可以出院了。
刘老太嫌弃是个不带把的,又是死后产女,宁可重新去福利院领养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孩,也不愿意要这亲生孙女。叶家一则觉得晦气,二则也不愿意要这外姓的孩子,也选择了放弃抚养权。最终,这孩子还是交给了白家。
周芸特意翻出了原主小时候用过的包被和小衣服,还在市区的房子里布置出了一间婴儿房,用来暂时安置这孩子。
之前他们夫妇俩去接触了那家有意领养孩子的中年夫妇,原本都已经谈妥了,但临别前,白书远多嘴问了一句:“我刚才看见玄关挂着市三医院的袋子,家里有人生病了?”
男主人看看那个袋子,不以为意道:“哦,那个啊,没人生病。若若听说市三生殖科比较厉害,最近在向那边咨询做三代试管的事,想着最后再试试。”
周芸听完当即脸色就变了,之后就找了个理由回绝了他家。女主人还在尝试怀孕生子,若是将来有了自己的亲生孩子,那么这个被领养的孩子该如何自处?倒也不是非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既然能提前规避风险,又何必赌上这孩子一辈子的幸福呢?
因此这孩子只能暂时交由白书远夫妇抚养,等到找到靠谱的人家后再说。
“我不敢不敢,别让我抱啊!”面对各色腐败的尸体尚能面不改色的白绯,在护士企图把孩子塞进她怀里时却吓得连连后退,把头都摇成了拨浪鼓。
“我来吧。”白书远活动了下筋骨,仿佛捧着炸药包般浑身僵硬地接过了孩子。虽说只是个不到十斤的孩子,但不习惯的人还真吃不消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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