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城的晨雾还未散尽,青石板路被昨夜的细雨润得发亮,街角的包子铺刚掀开蒸笼,白汽混着麦香漫过街面,却掩不住暗处涌动的杀机。探春一身月白长衫,头戴黑色方巾,将及腰长发束在脑后,眉眼间褪去了闺阁中的温婉,添了几分男装的英挺。她左手提着一个青布包袱,右手藏在袖中,紧握着宝钗连夜改制的三枚绣针——针尾缠着浸过荧光粉的丝线,针尖淬了少量麻药,既是暗器,也是标记。
“赵老板,这批盐货今日能运出城吗?”探春走到西市的盐栈前,声音刻意压低,模仿着江南盐商的口音。盐栈老板赵德发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眼神警惕地上下打量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柜台上的算盘:“这位爷看着面生啊,是哪家商号的?”
“在下姓贾,奉杭州汪老板之命来取货。”探春从容不迫地递上一枚刻着“汪”字的玉佩——这是昨日从一名被影族操控的盐商仆从身上搜来的。赵德发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片刻,又抬头看了看探春身后的巷口,见只有一个提着食盒的“小厮”(实为互助会成员春桃假扮),才松了口气:“汪老板早有书信告知,货在城外码头的三号货舱。只是今日城门盘查严,怕是要等入夜才能走。”
探春心中一动,故作焦急道:“耽误不得,汪老板那边急着交货。赵老板可有法子通融?”
赵德发搓了搓手,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通融也不是不行,只是守城的李校尉近日查得紧,少不了要打点。贾爷若是爽快,再加五十两银子,我保你午时出城。”
“五十两?”探春眉头微蹙,故作犹豫,“太多了吧?寻常打点不过二十两。”
“寻常时候自然是够的,”赵德发压低声音,“可你不知道,昨日府台大人亲自下令,严查私盐,说是要抓什么‘乱党’。这风险钱,不多要些怎么行?”他话锋一转,“若是贾爷舍不得,那便等入夜,只是万一出了岔子,我可不负责任。”
探春心中冷笑,看来贾雨村果然是借着查私盐的名义,在苏州城布下天罗地网,既要搜刮盐商钱财,又要搜捕自己等人。她假意咬牙:“罢了,五十两就五十两,只是要快。”
“爽快!”赵德发眼睛一亮,连忙吩咐伙计,“去,告诉李校尉,说汪老板的货,午时走三号城门。”伙计应声离去,赵德发又对探春道,“贾爷且随我到后堂歇息,等午时我亲自带你出城。”
一 后堂藏秘·暗记留痕
探春跟着赵德发走进盐栈后堂,穿过两道月亮门,来到一间陈设简陋的厢房。屋内只有一张木桌、两把椅子,墙角堆着几个空盐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咸味与霉味。赵德发倒了杯粗茶递过来:“贾爷稍等,我去看看伙计们准备得如何。”
探春接过茶杯,目光却在屋内快速扫视。她注意到墙角的盐袋堆得并不整齐,最底层的袋子似乎被挪动过,露出一小片深色的地面。待赵德发离去,她立刻起身走到盐袋旁,轻轻拨开最上面的几个袋子,发现底下竟是一块活动的青石板。她蹲下身,指尖触摸石板边缘,感受到一丝微弱的能量波动——这是影族能量残留的气息,与之前在据点遭遇的影族士兵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
“姑娘,有发现吗?”春桃凑上前来,声音压得极低。
探春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枚绣针,在青石板的缝隙处刻下一个极小的“探”字,又用荧光丝线在字周围绕了两圈:“这下面定有秘密,我们先按兵不动,等出城后再派人来查。”她刚将盐袋恢复原状,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赵德发推门而入:“贾爷,时辰差不多了,随我走吧。”
探春收敛心神,跟着赵德发走出盐栈,坐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马车一路向西,行至三号城门口,果然见守城校尉李彪带着几名士兵在盘查。赵德发跳下马车,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递过去:“李校尉,辛苦辛苦,这是汪老板的一点心意。”
李彪掂了掂荷包,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目光扫过马车:“里面装的是什么?”
“都是正经盐货,李校尉放心。”赵德发连忙道。李彪挥了挥手,示意士兵打开马车门查看。探春坐在车内,手心微微出汗,袖中的绣针已经握紧——若是被认出,只能强行突围了。
士兵探头进车内,见只有探春和春桃,又翻看了一下旁边的盐袋,并未发现异常,便喊道:“校尉,没问题,可以放行。”
李彪点了点头,马车缓缓驶过城门,驶出苏州城。探春松了口气,透过车帘看向城外的码头,只见几艘货船停在岸边,其中一艘船上插着一面“汪”字旗,正是赵德发所说的三号货舱。
二码头遇险·绣针退敌
马车抵达码头,赵德发引着探春来到三号货船旁:“贾爷,货都在下面,你清点一下吧。”探春点点头,跟着他走上船,春桃则留在岸边接应。货舱内阴暗潮湿,堆放着数十袋盐,空气中的咸味更浓。探春假装清点数量,实则在暗中观察,发现货舱角落的墙壁上,也有一道细微的能量波动,与盐栈后堂的气息一致。
“赵老板,这批盐的成色似乎不太好啊。”探春故意说道,想要拖延时间,寻找更多线索。
赵德发脸色一变:“贾爷说笑了,这可是上等的淮盐,怎么会成色不好?”
“是吗?”探春弯腰拿起一袋盐,故意失手将盐袋摔在地上,盐粒撒了一地。就在此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货舱门口闪过几个黑影,心中警铃大作——是贾雨村的人!
“不好!”探春低喝一声,拉着赵德发就要往外冲。但已经晚了,几名手持长刀的黑衣人堵住了货舱门口,为首的正是贾雨村的心腹管家贾忠。
“贾探春,果然是你!”贾忠冷笑一声,“府台大人早就料到你会来查盐案,特意让我们在此等候。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交出通灵宝玉的下落!”
探春心中一沉,没想到贾雨村竟然如此狡猾,早就设下了埋伏。她将赵德发推到身后:“你是什么人?竟敢冒充盐商,陷害于我!”
赵德发此时才反应过来,吓得浑身发抖:“贾……贾爷,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管他,”贾忠挥了挥手,“给我上,活捉贾探春!”黑衣人纷纷拔刀,朝着探春扑来。探春早有准备,从袖中甩出三枚绣针,荧光丝线在空中划过三道弧线,精准地射中了最前面三名黑衣人的膝盖。
“啊!”黑衣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膝盖处麻木无力,再也站不起来。贾忠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手段!”他亲自拔刀,朝着探春砍来。探春身形灵活,侧身躲过攻击,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匕,与贾忠缠斗起来。
货舱内空间狭小,贾忠的长刀挥舞不开,探春则凭借着灵巧的身法,不断避开攻击,寻找反击的机会。她知道自己内力不如贾忠,只能速战速决。看准一个破绽,探春猛地矮身,短匕朝着贾忠的手腕刺去。贾忠连忙缩回手,却被探春一脚踹中腹部,后退了几步。
“抓住她!”贾忠怒吼道,剩下的黑衣人纷纷围了上来。探春寡不敌众,渐渐落入下风,手臂被划了一刀,鲜血直流。就在这危急时刻,岸边传来一阵喊杀声,春桃带着十几名互助会成员冲了过来,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把特制的绣针发射器。
“姑娘,我们来救你了!”春桃大喊一声,按下发射器,数十枚绣针朝着黑衣人射去。黑衣人猝不及防,纷纷中针倒地。贾忠见状,知道大势已去,转身就要跳船逃跑。探春岂能放过他,甩出一枚绣针,精准地射中了他的后背,贾忠踉跄了一下,摔倒在甲板上。
探春上前一步,用短匕抵住贾忠的咽喉:“说!贾雨村在盐案中贪赃枉法,与影族勾结的证据在哪里?”
贾忠咬紧牙关,不肯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府台大人是清官,岂容你污蔑!”
“清官?”探春冷笑一声,“他若是清官,为何要纵容手下搜刮盐商,草菅人命?为何要与影族勾结,妄图夺取通灵宝玉?”她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再不说,我就杀了你!”
贾忠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是苏州城的守军赶来了。春桃急道:“姑娘,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探春知道不能久留,看了一眼贾忠,又看了看货舱内的盐袋,心中有了主意。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了旁边的干草:“我们走!”说着,拉着春桃,带着互助会成员跳船上岸,朝着远处的树林跑去。
货舱内的干草迅速燃烧起来,火势越来越大,很快就蔓延到了盐袋上。贾忠被浓烟呛得咳嗽不止,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被倒塌的木梁压住了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火吞噬整个货舱。
三林中密谈·线索初现
探春等人一路狂奔,直到进入城外的密林,才停下脚步歇息。互助会成员大多气喘吁吁,探春的手臂还在流血,春桃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草药,为她包扎伤口。
“姑娘,你没事吧?”春桃担忧地问道。
探春摇了摇头:“没事,只是皮外伤。”她看着众人,“今日多亏了你们及时赶到,否则我怕是凶多吉少。”
“姑娘说笑了,我们都是互助会的成员,理应互相照应。”一名叫翠儿的绣娘说道,“只是没想到贾雨村的人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我们的行踪,看来他在苏州城的势力确实不小。”
探春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今日的行动虽然惊险,但也并非毫无收获——盐栈后堂的青石板和货舱墙壁上的能量波动,都证明贾雨村的盐案背后,确实与影族有关。而且从贾忠的反应来看,他们一定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姑娘,你说那盐栈后堂的青石板下面,会不会藏着贾雨村贪赃枉法的账本?”春桃猜测道。
“很有可能,”探春说道,“还有货舱墙壁上的能量波动,我怀疑那里可能是一个秘密据点,或者是一个能量传输装置。”她顿了顿,“明日我让贾芸派人去盐栈和码头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就在这时,密林深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探春等人立刻警惕起来,纷纷拿起手中的武器。只见一个身影从树后走出,正是贾芸。
“姑娘,你们没事吧?”贾芸快步走上前来,看到探春手臂上的伤口,连忙问道,“怎么受伤了?”
“一点皮外伤,不碍事。”探春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们的安危,便带着几个人跟了过来。”贾芸说道,“刚才看到码头方向起火,就知道出事了,幸好你们都没事。”他顿了顿,“对了,柳书商那边有消息了,他已经找到了贾雨村当年在苏州任职时的一名老下属,据说那人手中有贾雨村贪赃枉法的证据。”
探春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贾芸点了点头:“好,我已经安排好了马车,就在密林外面。”
众人跟着贾芸走出密林,坐上马车,朝着柳书商所说的地址赶去。一路上,探春一直在思考着今日的遭遇,她觉得贾雨村的盐案绝不仅仅是贪赃枉法那么简单,背后一定隐藏着与影族相关的更大阴谋。而通灵宝玉作为时空锚点,很可能就是贾雨村与影族勾结的核心目标。
马车行驶了大约一个时辰,来到了苏州城郊的一个小村庄。柳书商早已在村口等候,见到探春等人,连忙迎了上来:“姑娘,你们可来了。那位老下属就在前面的院子里,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他愿意交出证据。”
探春点了点头:“有劳柳掌柜了。”
众人跟着柳书商走进村庄,来到一座简陋的小院前。柳书商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啊?”
“是我,柳书商。”柳书商说道。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出现在门口,他正是贾雨村当年的下属,如今已经退休在家。老者看到探春等人,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柳掌柜,这些人是?”
“张老伯,这位就是贾探春姑娘,她是来查贾雨村的罪证的。”柳书商说道,“你放心,我们都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
张老伯打量了探春片刻,又看了看她手臂上的伤口,叹了口气:“贾雨村那厮作恶多端,我早就想揭发他了。只是我年老体弱,又怕遭到报复,一直不敢声张。”他侧身让众人进屋,“进来再说吧。”
四罪证在手·危机暗伏
众人走进屋内,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木桌、几把椅子和一张土炕。张老伯给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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