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笑笑带着绿映与贴身侍卫罗湘露,踏入了景王所居的“静思苑”。这里虽名为冷宫,却并无破败之象,只是异常寂静,仿佛与世隔绝。
她想象中的景王,应是阴郁、怨愤,或至少是颓唐的,被困在这弹丸之地许多年,望着同一片天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真的很难让人不疯魔。
然而,出现在她面前的少年,却是一派清风朗月般的儒雅。他身着半旧却洁净的皇子常服,行礼时一举一动都恪守着宫廷礼仪,分明是从小被严格教导出的皇家风范。
“静思怨清冷已久,皇姐驾临,实在蓬荜生辉。”景王楚明轩的声音温和,眼神清澈,甚至带着几分恰如其分的惊喜与拘谨。
楚笑笑与他几番言语试探,问及日常,他便说读书、习字、与宫人对弈,言语间毫无破绽,仿佛已安于这方寸之间的平静生活。
然而,楚笑笑敏锐地注意到,他身边随侍的一名宫女,气质截然不同。
那女子眉眼低垂,姿态恭敬,但身形挺拔,指尖有薄茧,眼神偶尔扫过时,带着一股在武将之家才能熏陶出的锐利与警惕。
她似乎不仅仅是侍女,更像是一位监督者与教导者,无声地引导着景王的一切。
更让楚笑笑心惊的是,在景王案几摊开的书籍中,除了经史子集,赫然夹杂着一本《兵法概要》。
一个被幽禁、只需“静思己过”的皇子,为何需要研读兵法?
试探完毕,楚笑笑心中已有了决断。此子绝非池中之物,与其将他困在这深宫一隅,让他的人在暗处活动,不如给他有限的自由,将他置于阳光之下。放他出笼,才能看清他究竟会飞向何方,又会与何人接触。
“皇弟在此清修已久,朕心甚慰。过些时日,朕会考虑让你搬回原来的宫殿,也可在宫中适当走动了。”楚笑笑语气温和,抛出了诱饵。
景王眼中迅速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光芒,随即被他压下,他深深一揖:“臣弟,谢皇姐恩典。”
离开静思苑,楚笑笑一路沉思,正盘算着如何安排才能既彰显皇恩,又不至于让景王脱离掌控。刚绕过御花园的假山,前方的一幕却让她瞬间蹙起了眉头。
只见陆子修独自一人站在一株银杏树下,几片银杏叶子旋转着落在他肩头,更衬得他身影孤寂。
而他面前,两位衣着华丽的御夫,一位是子爵刘玄清,另一位是男爵梁墨,正拦着他的去路,神态倨傲,言语间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轻慢。
尽管楚笑笑现在奉行的是雨露均沾的策略,可是在他与这两位御夫有限的相处时间里,她对两位御夫印象并不是很好。喜怒形于色,经常冒冒失失,惯会捧高踩低。
“陆大夫,如今陛下新宠在侧,徐少夫风华正茂,您又何必日日在此,凭白惹人笑话呢?”那子爵刘玄清语带讥讽。
男爵梁墨便也附和道:“是啊,陆大夫您如今……身子也不比从前,安心静养才是正道。这御花园的风,如今吹着,怕是也觉着冷了吧?”
陆子修面无表情,仿佛没听见这些刻薄话,只是垂眸看着地上的落叶,紧抿的唇线却泄露了他内心的屈辱与冰冷。
而路过的左剑秋和容商也驻足观看,左剑秋有意上前教训这两人,却被容商拉住:“别辖管闲事,陛下都和光同尘了,我们犯不着得罪人。”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我看下次就轮到你受欺负!”左剑秋“哼”了一声,生气地走了,远离这片是非之地,而容商还站在灌木丛后看热闹。
楚笑笑胸中那股因景王而起的疑虑与算计,瞬间被眼前这一幕点燃,化作了熊熊怒火。她可以因为大局冷落他,可以为了任务疏远他,但绝不容许旁人如此作践他!
她放慢脚步,强压怒火,迅速判断形势。陆子修的隐忍与容商坐山观虎斗的悠闲,无一不在刺激着她内心深处的那份敏感。
“刘玄清,你好大的胆子”楚笑笑声音冷冽,如寒冰骤降,“见到雅竹大夫,为何不行礼?宫里的规矩,还需要朕再教你一遍吗?”
“陛下!陛下赎罪,我们只是看雅竹大夫一个人在此有些寂寥,跟大夫玩个笑罢了!”刘玄清和梁墨双双跪地行礼,女皇一身华丽的宫装夺目而耀眼,头冠上的月牙石璀璨得如同沙漠中的一汪清泉,细碎的光一闪一闪,明亮却柔和。如今的楚笑笑,无论出现在哪里,都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玩笑?”楚笑笑嘴角勾起一个木偶般的笑容,手指摆了摆,几名宫女上前站成一排。
绿映则公事公办地宣读宫规:“御夫中,以品级高者为尊,位卑者如有不敬之举,掌嘴三十。”
然而,得到庇护的陆子修看也不看跪在地上两人,只是深深地望了一眼楚笑笑,仿佛有千言万语又无从开口,只一瞬间他便收回了眼中的深邃,低头看了一眼磕头如捣蒜的男爵子爵,淡淡道:“一些俗事而已,并无大碍,陛下不必放在心上。”
楚笑笑有些心疼地看了眼陆子修,她最近政务繁忙,又被摄政王逮着,塞给翰林院先生猛猛上课,专学一些深奥的治国之道。而“下班”后,还要努力提升与徐少夫的亲密值,当真是事务繁杂。
这些日子以来,陪伴陆子修的时间,太少了。他们恐怕早已,同床异梦。
“子修,你在怪朕么?”楚笑笑怅然若失道,如果保护一个人要以失去他为代价,真的值得吗?这两难的境地要如何才能破解。
终究是自己不够强罢了。楚笑笑攒紧手心,浅粉的丹寇被掐得变了形,掌心上几个指甲印露出血红的印记。
“子修不敢,陛下想多了。”
“不,你在怪朕,怪朕没有好好陪你,子修,你心里是吃醋的吧。”楚笑笑忘却身份,仿佛她与陆子修只是普通的男女朋友,吵架了,相互哄哄就好。
可是,陆子修只是很礼貌很有涵养地微微一笑,那笑容透着苦涩,秋天的阳光从侧面打在他的脸上,连苦涩都如此温柔。
“陛下别想太多,昨日陛下不是还陪子修下了一局棋么?”
下棋……他没有提每夜的侧卧相伴,只说一起下了一局棋,楚笑笑松开手,仿佛有一些微妙的东西如流沙般从掌心溜走。
“希望如此,那陆大夫你先回去休息,朕忙完来找你…”楚笑笑想约个时间跟陆子修好好说句话,没有别人只有她俩,或者在月下对饮,谈笑如初,可此时楚笑笑的脑海里猛地响起系统的警告声:“宿主请注意,宿主请注意!宿主您与徐璟翊的亲密值正在下降,目前下降三点!”
这突如其来的提醒,让楚笑笑满脑子莫名其妙,她余光一瞥,才发现徐璟翊已不知何时站在容商身边,一脸不悦地看着这边,而他身边的容商正露出一抹计谋得逞的笑容,优哉游哉地看好戏。
这是什么火葬场剧情吗?为什么非得她楚笑笑来走,她只是个勤勤恳恳为位面直播系统打工的小演员啊喂!
“我!我只是想跟子修约个会!”楚笑笑在脑海里向系统呐喊。
小诺穿着荷叶裙子飘了出来,在楚笑笑的视野里,悬浮在梁墨的头顶之上,挥舞着一根像是教鞭的小棒子道:“亲密值是根据角色对宿主的好感以及其自身幸福感核算得来,宿主在新宠面前表现出对雅竹大夫的过多深情与偏爱,让目标人物产生负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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