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槐青脸上一丝闪躲都没有,坦然点头,“没有。”
他像是感觉不到江暄视线里的疑问,简单承认后,就不再说话。
死人脸
江暄躺在床上,猛地捞过身边的抱枕捏在怀里。
“没有,没有——我让你没有——”
40厘米的抱枕被他按瘪在怀里,软塌塌没有一点绒张力。
回过神来仔细想,裴槐青确实没表现出喝醉的样子。
对已标记的伴侣具有占有欲,是标记形成之后的后遗症,又逢裴槐青易感期,出现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
是他先入为主了。
拿娃娃撒气是很不理智的行为。
捏了两下的人把头埋进抱枕,手指细细抚摸着压成扁扁一块当作枕头的抱枕。
安慰着把抱枕搂在怀里,江暄陷在床中间慢慢阖上眼睛。
阳光照到脸上的时候,尚显困顿的眸子睁开,很慢又闭上,再次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江暄撑着手从床上爬起来,薄薄一层被子从身上滑落。
大敞着的睡衣领口露出Alpha健康细腻有如白瓷的锁骨,深陷的锁骨窝里盛着一缕浅金的暖阳。
日光裹着晨起的Alpha,将这具年轻的躯体唤醒。
江暄惯例伸展颈背,在去盥洗室的途中,将昨夜收拾差不多的行李箱合起来推到门旁。
细碎水声之后,掀开额头的Alpha脸上还带着小而圆的水珠,一张任谁看去也要多看两眼的面庞大方展示在无人空气中。
微湿的发丝不规则地笼在头顶,和就寝时全然放下来的顺毛以及工作时打理好的造型都不同,肆意的自由,从眉眼间蒸腾而出。
让人觉得Alpha好似就该做个自由自在的人。
宽立的双眼皮间夹着的水珠受重力作用压弯长密的睫毛,聚成椭圆形摇摇欲坠。
江暄低头翻找着洗脸巾,最终徒手把视线里模糊一片的水珠揩去。
他昨天收行李的时候收洗脸巾了吗?
怎么也找不到的人坐在重又敞开的行李箱旁沉思。
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行李箱里也找不到
没办法,江暄只能随手掏出折好的毛巾擦掉脸上的水珠。
今天不上班。
擦拭的动作不慌不忙。
虽然作为领导,没有休班这一说,但江暄还是尽可能给自己休息的时间。
人不是永动机,总要恢复工作里被折腾得不成样子的精力。
正好有时间可以把行李都收拾出来——下周开始工作再想搬家就麻烦了。
踏出房门的瞬间,客厅坐着的人回头。
裴槐青今天也不上班。
如果单从工作时长角度讲,裴槐青大概是一位比他还不会push自己的老板。
按时上下班,除非避不开的邀请聚会,这人绝不会主动加班。
江暄对于会见到裴槐青并不意外。
只是不知道,手握两所娱乐公司,裴槐青是怎么做到成为“半甩手掌柜”的。
明星不是经常出现突发状况吗?
说曹操曹操到。
第一口牛角包含在口中,黄油味道炸开在口腔的同时,他听见身边人接起电话。
滋滋啦啦模糊电子音中传来好长一段内容,江暄听不清,却也能感受到字词追赶之间的紧急。
听筒里声音停下3秒后,裴槐青才淡淡开口。
“违法内容是事实吗?”
江暄听不清手机里另一个人具体说了什么,但能模糊听出对面吞吐一会儿,音量小下去。
估计是真的。
他低头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往自己面包上抹黄油。
说起来,他们工作领域不怎么相同,在职场上也很难经常碰面,他并不知道裴槐青工作起来什么样。
他很好奇,裴槐青要怎么回答。
没让手机对面耽误时间太久,裴槐青主动出声:“把他送警局。”
对面似乎很惊讶,好半天才继续说什么。
江暄隐约听见“代言”“赔款”的字眼。
有些明星自我管理能力不强,对代言品牌形象造成影响或者导致还未发行的影视内容无法上映,除了明星本人需要赔偿,作为明星背后的娱乐公司,也是需要进行赔偿的。
从江暄之前了解到的内容来看,大部分公司会先权衡利弊,选择是否压下不良事件。
大部分不良事件都会大化小,小化无,既是为了稳住各方投资和品牌方,也是为了公司未来信誉。
裴槐青毫不犹豫割下一块肉来,倒是少见。
餐刀滑动的速度变慢,江暄很难说这样的裴槐青不吸引人。
他集中注意力在谈话内容中,听见果断解决这件事走向的人声音压低两分,“下次再有类似事件,一律在工作日依法处理。”
自己不加班也不强迫别人加班。
挺良心。
“啪”
他手掌被按住。
抽走他手心餐刀的人从取了张湿巾,正低头擦着他手指上蹭到的黄油。
开小差开太远了
江暄这才发现裴槐青已经挂了电话,自己手上又不知何时蹭了一抹黄油。
黏腻腻的黄油擦起来相当不容易,江暄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试着抽了下自己的手。
被稳稳当当按在桌子上。
江暄只能解释:“湿巾擦不干净,我去把黄油洗掉。”
裴槐青立刻松手。
用过的纸巾掉进垃圾桶。
和裴槐青的沟通一直都很简单有效,不用怎么多费口舌。
水流冲过指尖带走油腻的同时,江暄再次肯定裴槐青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只是可惜,对方不喜欢他。
哗啦啦的流水不停,江暄蜷缩指尖。
撞到指肚的水流分叉,从凸起的骨节掉进水池。
流水澄清,不为他停。
再回来时,餐桌边已经没人了,只剩下抹好黄油的面包摆在盘子中。
他没有走过去,即便没有吃饱,也没有再碰餐桌上的任何东西。
江暄重又回屋,蹲下去清点行李箱中的物什。
上午有时间,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防止他总忍不住在裴槐青面前动摇。
裴槐青只要给出一点点好,就让他觉得他们之间还有可能。
但这是不对的,就像受困沙漠的苦难人一直看见绿洲,穷尽所有也只能绝望在一次又一次的海市蜃楼之中。
江暄要离开这片沙漠。
轮子碾过地板,拉出一长串声响。
坐在沙发上的人回头,视线随之盯过来。
好像是该解释一下,自觉和某个能少说就少说的人不一样,路过客厅时,江暄停下脚步。
“虽然现在还没走程序,但毕竟也是要离婚的关系。这房子是你买的,我搬走。”
裴槐青还在看着他,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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