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学期竟然只有国庆一个假期!
冬天从被窝里艰难爬出来,像被人打了一拳的安城北说这太残忍了!
一二九晚会是高中唯一一次集体活动了,全班恳求一同参加,柯言大发慈悲改成了合唱加伴奏。
结果徐思彤妈妈亲自去柯言办公室,说自己女儿不参加。
徐思彤说这太残忍了!
老雷的课上,打瞌睡的人越来越多,老雷提倡困了直接站起来听课,结果好家伙站了大半个教室的人。
老雷怀疑自己教学方式有问题,他心道,这群兔崽子对他太残忍了!
新高考不断改革,改来改去改成三折叠,怎么折都是考点……一线老师和全体高中生全面崩溃。
学秃了头的学委苦哈哈地说,这简直惨不忍睹哈哈。
冬天操场上,还冒着风雪操练的体训生们,仰头看见教学楼上黑底的电子横幅上,红字鲜明:
抬起头,在更热烈的风雪里向前吧!
这简直……
看着远翔楼的阶梯侧面被贴上不同大学的分数线,被猝不及防打上一管鸡血的骆远方咽了咽喉咙。
这太残酷了……
少年人总有淡淡的忧伤。
他觉得骆乘光是大师。
这句话的价值还在上升。
上完一天的课,在室外冻久了,再回到家里,裸露在外的皮肤会变得又红又痒。
郑策伸手去解外套扣子,手僵住却不听使唤,骆远方帮她一颗颗解开,顺带在唇上盖个章。
郑策笑了下。
以前她最不喜欢冬天,因为冬天很冷,会很费钱。
但现在,因为能清晰地感受到骆远方的体温,她觉得冬天是很浪漫的一个季节。
门外有人敲门。
郑策以为又是谁忘带钥匙,打开门一看,竟然是自己那表弟。
叫什么什么来着……
“姐姐好,我是韩俊生,我爸妈都没在家,妈妈说遇见这种情况可以找姐姐。”
哦,叫韩俊生……
郑策没来得及回答,韩俊生又将手里抱着的一捧米花糖和玉米棒往前一递。
“这是我给江蔚云买的。”
听到江蔚云的名字,骆乘光跟找到失散多年的仇家似的,就卷了过来,瞪着小孩。
郑策把他给按了回去。
“你……还怪客气的……”
郑策不好意思拦着个小孩在屋外,让韩俊生进去,才发现之前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关窍在这儿——这娃是来找自己辅导作业的。
骆远方也看出来了,杯子往桌上一磕,打算唱红脸。
郑策抬手制止。
“你爸妈不是给你请了家教么?”郑策问。
“辞退了。”
韩俊生虽然和江蔚云差不多大,但一睁眼,水汪汪的眼睛里还是傻气多一些。
郑策隐约察觉不对劲,但还是被这两口子的厚脸皮给震惊住。
几碗排骨汤就能收买她给自家儿子当家教?
郑策扭头就走,让韩俊生自己趴在茶几上写作业。
有不懂的再问她……
韩俊生从兜里掏出几张纸,小心翼翼看着骆远方,把骆远方磕杯子洒出来的水渍给揩了。
对比之下,显得格外没素质的骆远方:……
家里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偶尔多出一个小人儿蹭饭。
骆淇也并无二话,该骂人骂人,该打麻将打麻将。
好像本该如此。
一二九那天,九班全员上阵,安城北在后台声情并茂加油鼓气,高声说什么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柯言在一旁不以为然,认为自己是在纵容他们浪费时间。
学委扶了下脸上镜框,斯斯文文反驳她:“不为无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
柯言选择闭麦。
但在看见九班整整齐齐亮相在聚光灯下,她还是没忍住吸了吸鼻涕。
在郑策敲下最后一声节奏,将鼓槌丢出去的瞬间,九班柯言青衫湿。
全场沸腾。
末了还callback了一首闽南语歌曲。
人生的风景,亲像大海的风涌,有时猛有时平,亲爱朋友你着小心……若要讲搏感情,我是世界第一等……
少年人的傲气从未消散。
柯言看着莫名欣慰,这些孩子总有种还没经历社会历练,愣头青的热血。
事后,远在国外的顾元还给郑策发了一条信息,说在九中论坛上看见郑策的表演,恨自己当时良心未泯,就应该直接把她掰弯。
骆远方用自己手机回复她:我跟你没完……
热闹大半天,一二九的晚上,学校放假。
骆远方本来要陪郑策在学校里上自习,但突然又说自己可能书看久了,眼睛有点花,还是不留下了。
说是去拍拍夜景。
于是,郑策在学校里学到没剩几个人才走。
回到家看见韩俊生又来了,说了声你好便进屋。
韩俊生趴在茶几上,正和江蔚云玩一块钱十个的铁丝手环。
被郑策这么正式地一招呼,他扭头:“你,您……您好。”
翻开堆积重重的卧室,郑策鬼使神差想看一眼妈妈留下的那个首饰盒。
这一看,她才惊觉少了东西。
手镯不见了。
将整间屋子翻了个个儿也没发现丢失的手镯。
郑策皱着眉坐在床上复盘。
首先不可能被人拿了,这件屋子乱的她都找不着北,不可能有人能精确地发现镯子。
其次,即使发现了,只拿走一个镯子,也未免不符合常理。
她东西虽然又乱又多,但从来没胡乱丢过什么。
郑策自我安慰,起码镯子还在某个角落,只是没被找到而已。
但她一定不能将这件事宣扬出去,因为她还住在骆淇她们家,而骆淇他们对自己和江蔚云又这么好。
此时,骆淇在客厅喊家里醋快用完了。
骆乘光装聋。
郑策便应下,说她出去买。
很久没在晚上瞎逛了。
巷子里很黑,借着月光勉强能看清。
七拐八拐会直接走进马家巷。
这儿也算郑策重新开始的地方。
灯火通明,巷子里的地上永远敷了厚厚一层油污,灰色水泥地加深了颜色,显得湿漉漉的。
本想在巷子口的小卖部买一瓶醋就回去的,但郑策一转头,差点直接灌下两大桶精酿白醋。
不远处,骆远方和周全褚铭他们坐在路边的小摊旁吃烧烤。
夜市热闹,但这几人声音不小,特别周全粗狂的嗓子,再大点都能叫响临街的电瓶车。
简易桌椅旁停了一架摩托,但不是骆远方的那辆。
摩托上面半倚着一个腰细腿长的女生,栗色长发,紧身短上衣,外面套了件大号皮衣。
周全起哄:“哎哟你别烦骆远方了,人现在名草有主。”
女人斜靠着摩托,俯身在桌上挑了串烤羊肉,一边说话,一边还用脚尖去碰骆远方的腿。
不知道说了什么,一群人哄笑。
而骆远方也并没生气,让开她,顾自吃东西。
怎么不噎死你。
郑策看得来气。
郑策套上外套帽子,拉链拉到最顶端,双手揣兜,弓着腰,胳膊还夹着一瓶醋,悄悄靠近。
女生一边撸串一遍大方地问:“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没带出来见见?”
“人好学生,哪能随便跟你混一起?”周全道。
“我曾经也是好学生啊,毕业前我还拿过三好呢。”
女生豪放地拉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口。
“这不是时运不济,岁月弄人嘛。”
只是开个玩笑,其实她对骆远方谈过没有,谈了几个,谈的是男是女均不在意。
她又碰了下骆远方说:“诶姓路的没再找过你吧?上回可是把我们几个给吓坏了,想着谁凑活凑活洗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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