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尽弓藏的将军谋反了》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时克然推门进去,幸得小丫头拾掇的及时,让屋里勉强能待人。
还未走到窗前,就听床上同袍,传来他熟悉的喑哑嗓音:
“酒呢?可打来了。”
“马上来。一会我陪你喝点。”时克然抱了他的衣袍,又将长靴一并递了过来。
周文泰听见时家大哥的声音,还当是自己听错了。立即从榻上翻身起来。
看清楚来人后,一脸歉疚,磕磕绊绊道:“对不住,对不住。”
“你对不住什么?”时克然将衣袍替他披上,知晓他心底苦闷,一个人喝酒,只会越喝越伤。
他陪他喝点,兴许能让他好受一些。
“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免得不堪重负。你没对不起任何人。”
周文泰怎么好意思让大哥服侍自己穿衣,迅速套上靴子,住在这里,自是没那么心安理得。
“兄长,我是准备近日就走的,待在这里,也不是长远之计。我大概,即日就动身了。”
时克然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将身前对襟的扣子,也扣错了一颗。
一向感情不外露的人,此刻也是鼻子一酸,迅速转过头去。
“我小妹没嫁给你,你也不跟我交际了是吧?不是妹夫,单是我兄弟,就不能住这简陋的寒舍了是不是?若是我的面子不够大,那我今日回去就告诉父亲,让他亲自来探望你。”
“不不不,别折腾相国,他忙,身份也不该。”周文泰这几日被酒精熏的,脑子和手脚都不怎么灵光。
“你什么身份?我们什么身份?若周伯父在天之灵,听见你跟我说这话,他准要打你。现在我妹妹不在,没人管你了,你就可以随意气我。”时克然忍着鼻酸,没忍心继续跟他赌气,上前一步,替他将腰带扣好,又理了理衣袍上的褶皱。
“你现在精神不济,不是我的对手。不然我非要跟你出去痛痛快快打一架,省得是我单方面欺负你。”
眼前一片尽失物是人非,若从前小妹同他如胶似漆时,如何能看他在外人面前这般衣冠不整。不是怕失礼,她自己也不是什么礼仪圣人,纯粹打翻了醋坛子。
时克然以前不理解,妹夫又不是□□着上身,只着寝衣、披散着头发,小妹就觉在勾引外面那些脏婆子。也是不允许他这样被外人看到的。比很多大老爷还封建,就像管着自家那美艳小妾,活脱脱一个小霸王。
让时克然更不理解的是,妹夫就这么心甘情愿受着,挨骂也陪着笑。下回怕夫人生气,每回都要束发、着衣袍,再待人处事。
一个敢下达命令,一个敢执行。
周文泰倒是想跟他出去打一架,哪怕知晓自己脚软。
许是被人打一顿,也能发泄一番。
他憋着一口气,只差将自己呕死了。
“你这样,就是想骗我妹妹担心,你以为我不知道?”时克然出了门,与他到了厅堂。
吹着廊下穿堂而过的风,与他相对而坐,只怕他此时已是很难体会清风明月、竹林松柏,眼前都是蒙蒙一片灰。
“我可以说她根本不会担心,她已经嫁人了,再自作多情,也是自取其辱。好让你死心。可我这样说,既戳你伤口,也侮辱了我妹妹,更是无济于事。”
下人抱上来几坛酒,和两只空碗,其他一概没有。
既无点心珍馐,也没有清粥小菜。
他根本也不就着什么喝,舍弃了海碗,拎起酒坛便是一阵猛灌。
时克然看得一愣一愣的,难怪小丫头反应那么大了,明明不是咋咋呼呼的性子。
酒是配菜的,这么喝,离死不远了。
他今日舍命陪君子,也舍弃了碗,跟他碰了一坛,便仰脖灌了一口。
险些呛到,随后便是一阵爽朗大笑:“小丫头还担心你,她莫不如担心担心我,我酒量比你差多了。从前在边关,都是这么喝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周文泰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这酒太腥太甜,跟水无异。不过瘾,也不痛快。
“筝筝……时小姐,现在还好吗?”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时克然仿佛他的一面镜子,随他一并放下了酒坛。
斟酌措辞,既不愿伤到他,也不想刺激他。
“于我而言,真话假话,都是利刃。她过的好,我该替她高兴。可我心胸狭隘,只有痛苦。她过得不好,我没本事带她走,更映照了自己是个废人。”周文泰一拳锤在桌子上,石桌立即有了道裂痕。
这两日寝食难安,气力不足,不然这桌子也一并碎了。
他只觉这一拳该锤在自己胸口,而不是面前的酒桌上。
“我上次说要带筝筝走,她决意不肯,我便知晓,我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现在验证了她慧眼识珠,我的确是烂泥扶不上墙。”
“因为她不扶,你就当烂泥。她若扶,你就青云直上。”时克然都不知该怎么说他。
若他姓时,亦或自己姓周,他真想将他抽醒,为个女人寻死觅活。
哪怕那个女人是自己妹妹,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怎能为个女人,就一副活不起的样儿。
“你与仲公子交际不深,我与他也是相识颇浅。但他这人心思极重,城府也深。从前恐太子忌惮,便做出一副招猫逗狗的样子。露出獠牙,一口就能咬到人命脉上。”
“所以,原来筝筝是喜欢那样复杂的男人吗。不像我,一张白纸。”周文泰用手臂撑在石桌上,脑子很乱,心里也乱。
“也许,仲公子的爪牙只在外人跟前,总是会将最柔软、易受攻击的软腹,暴露在最亲近的人跟前。”
在他眼里,筝筝那么好,想必是任何一个男人娶回去,都会爱若珍宝的。
“若果真如此,爹娘与我,倒是不必担心了。”时克然已不去讥讽他对小妹的念念不忘了,只说:
“太后薨逝后,小妹自请去为太后守灵。若真举案齐眉,她舍得离家那么久?她从前又怕黑又怕鬼。”
“也许是蜜里调油,她依旧不习惯嫁为人妇。我记着她从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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