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飞机落地的时候,燕城又下起小雨。
林观南穿了见黑色的羊角扣大衣,半张脸陷进米白色的针织围巾里,只余留一双迷蒙的眼和披在肩上被雨浸潮的长发,清瘦的身影站在丝丝绕绕的雨里显得实在清冷。
孟宴臣把车停下,远远就瞧见这样的景。
视野忽然暗了下去,耳边传来落在实物上的滴答雨落声,林观南微仰头看到眼前的黑色伞面愣了瞬,直到又看见那只握住黑色伞柄的骨节分明的手后,心底间腾升的那抹不明所以的情绪才淡下去。
她回过头。
与身后金丝镜下的双眸两两对视,觉得时间落在那一刻的画面仿佛被抽了帧,短暂的模糊环绕之后,只剩下那双眼睛是清晰地。
“感冒了?”
孟宴臣问她,声音压在伞面下沉而有力。
她错开视线,垂眸点点头。
又听见他问,“吃药没?”
“吃了。”
“好。”孟宴臣走到她身侧,“回家?”
她将脸埋的更深下去,发出的声音嗡嗡的,“回医院。”随即露出的眼睫眨了眨,狐狸眼尾泛上一抹浅淡的红。
“不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伯父过生日不通知我吗?”
林观南没意外孟宴臣知道她是回锦城给父亲过生日,只是目光落在前面,声音有些冷,“替你解释了。”她两只手放在兜里往前走,“不过就是做做样子,没必要装的这么真。”
“还有,我爸让我替他谢谢你送来的贺礼,他很高兴。”
孟宴臣听见这话眸里的情绪有些暗,面上却笑,“不高兴?”
“没有。”
林观南回的简洁又冷淡。
“听着比前两天冷漠了。”
“我不是一直这样吗?”林观南走得快,但这会儿也难得笑了下,但说的话却挺呛人,“可能是孟总您之前也挺冷漠的,现在和蔼多了。”
和蔼?
孟宴臣低低的笑。
“怎么又叫我孟总了?”话里的语气是林观南最熟悉的逗趣意味,她下意识想要走出伞面,对方却忽然停下,“别走错方向了,车就在前面。”
孟宴臣给她开了车门。
林观南在心里叹了口气后上了车,车上开了暖气,方才落在围巾上的雨水这会儿黏在她脸上有些发痒,于是她把围巾拆了抱在胸前,那张脸上没有妆容,还因为感冒变得更加白皙了些。
素淡的面容染上几分憔悴。
“汤圆这两天怎么样?”
她先问道。
“挺好,减肥还算积极。”
车子开上公路。
窗外的景物开始快速向后退去,最终模糊成一条速度使成的直线。
“汤圆可能还需要你照顾段日子,今天下午我就要去消防站报道。”林观南顿了片刻,“谢谢你。”
“那你打算怎么谢?”
“等我回来,请你吃饭,或者你提要求。”
“好。”孟宴臣低低应道。
后来林观南不再说话,指尖捏着安全带微微侧着身体开始阖眼假寐,雨点打在车窗上汇成一条水线汩汩下流,她不动声色的微眯着眼睛看了瞬,心底也有些不知名的情绪像这些雨点一样。
砸的结结实实,向下流的飞快又缥缈。
林观南自认算不上是一个坚强的人,但她清醒,孟宴臣有自己的秘密,她又何尝不是呢?
他们都是极为倔强的人。
但那时候的林观南却只以为是自己先动心。
林观南一路假寐到医院门口,燕城的雨已经停了,只不过空气里还缠绕着低冷的气流,她刚刚从车里探出半个身子,披散的乌发就被风旋起,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长眉微蹙,清透的面容愈发清冷。
“去消防站前跟我说一声。”
孟宴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观南一抬头,就看见那张矜贵温雅的脸离她咫尺,男人长身玉立,胳膊上搭着她的针织围巾。
米白色的,为他徒增一点罕见的温柔。
“知道。”
林观南话音刚落,想顺手接过那条围巾,却不想孟宴臣直接将围巾展开替她围上,动作轻柔地为她掖好边角。
白皙的颈部被完全遮挡住,孟宴臣动作自然的为林观南把长发带出来,手臂浮动,淡淡的乌木雪松香似低冷的气流,一点一点渗透她们之间仅存的距离。
林观南怔愣片刻,抬起一只手,挡住孟宴臣为她抚头发的动作。
“谢谢。”她保持最基本的礼貌,退开一步,“我得先走了。”
说着,转身只留下一个背影。
孟宴臣收回手,遥遥看见那抹背影变小到消失,他极力压下心里有些慌乱的情绪上了车,一路上开的飞快。
-
带着外面潮湿的凉意,她推开更衣室的门,徐西和东东就跟她同时对上视线,同时尖叫一声过来抱住她。
“副组,你终于来了。”
东东咬着饼干,声音含糊。
“副组,我真的很想你!”
徐西在另一边撒娇。
“离我远点。”林观南看着她们笑,“我感冒了。”
瞬间两人退开一步。
装作严肃。过会儿两人又绷不住的笑开了。
“最近感冒的人确实挺多的,副组,我这里有药。”陈东东要给她拿药。
“谢谢你,我吃啦。”她进去脱外套,“对了,有通知说今天下午什么时候去消防站吗?”
“你来之前刚说完,下午四点半差不多。”
“其实现在咱们科室也不忙,有组长在坐诊,她说你回来可能也不早了,让你赶紧准备一下去消防站的东西。”
“好。”
她脱掉羊角扣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宽松毛衣,松松垮垮的坠在她身上,白色的灯光在头顶泛着光芒,内里的玲珑身材显得影影绰绰。
林观南拆掉围巾,徐西东东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她们副组真漂亮啊。
冰山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林观南看她们一眼,就转过身换白褂。
不出所料,八卦的声音立时传来。
徐西闪着亮晶晶的双眼问道,“副组,昨天有人过来找你了。”
“嗯。”
她轻应了声,就不再说话。
徐西东东听见对方没回应,又追问道,“你不问问是谁吗?”
林观南听到这应,“谁?”当然她其实知道是谁,但她不想打击两个小姑娘的好奇心,也不愿意主动提起这段关系。
二人没说是许沁的哥哥,只说,“孟宴臣。”
她听到这,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嗯,知道了。”
两个人没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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