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星野凛全部手入完手入室的刀剑时,已是下午时分。
“呼…”离开手入室,星野凛长舒一口气,虽然身体疲惫不堪,灵力消耗带来的虚弱感阵阵袭来,但看到伙伴们恢复活力,沉重的眼皮下那双红眸也难掩一丝欣慰。
‘接下来该去翻刀账了…’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记得烛台切光忠说过,刀账里记载着本丸所有刀剑男士的情况,只要查看刀账就能知道是否还有遗漏的伤员需要治疗。
“不过,刀账在哪里呢?”他环顾四周,本丸的建筑在夕阳下投下长长的影子,显得静谧而空旷,除了手入室、锻刀室和天守阁这几个主要建筑,就只剩下散落的部屋了。
“狐之助。”既然不清楚,就找向导吧。虽然烛台切他们的提醒在心头萦绕,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他需要信息。
“熠大人,您叫我有什么事吗?”狐之助应声从角落的阴影里窜出,小跑到星野凛脚边,仰起小脑袋。它的尾巴轻轻摇晃着,努力表现出乖巧。
“狐之助,我想问一下,本丸的刀账放在哪里?”星野凛隔着护神纸看向它,声音温和依旧,但红眸深处掠过一丝探究。
烛台切光忠的提醒犹在耳边,他需要确认这位“助手”的立场。
狐之助歪了歪毛茸茸的脑袋,似乎有些困惑星野凛为何突然问这个,但还是迅速回答:“刀账吗?就在天守阁里,审神者大人您上次签署契约的矮桌附近应该就能找到,需要我带您去吗?”
天守阁啊…谢谢。”星野凛点点头,这倒方便了。“可以麻烦你带我去一趟吗?”
虽然去过一次,但上次满目疮痍,未必留意到刀账的具体位置。有狐之助带路更稳妥,也能…再观察一下。
“当然可以,审神者大人,请跟我来。”狐之助立刻转身,迈着小碎步在前面引路。星野凛跟在后面,一路沉默。空气似乎有些凝滞,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回廊里回荡。
狐之助是个敏感的式神,它能感觉到空气中那份微妙的、不同于之前的沉默。星野凛虽然依旧温和,但那种毫无保留的亲近感似乎淡了一些。
“熠大人…”狐之助犹豫了一下,脚步慢了下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小心翼翼,“您是…讨厌我了吗?”它没有回头,小小的背影透着一股落寞。
“怎么会呢,狐之助这么可爱,”星野凛微微一怔,随即放柔了声音,带着点安抚的笑意,他快走两步,与狐之助并行,“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
“因为您现在对狐之助…有点不一样了,”狐之助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抬起头,那双黑亮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汽,耳朵也无精打采地耷拉着,“不像之前那样亲近了…就像…就像对陌生人一样。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您不高兴了?”
“不,我…”看到狐之助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星野凛的心像被轻轻揪了一下。
他蹲下身,平视着狐之助,声音更加柔和,带着真诚的歉意,“我没有讨厌你,狐之助。只是…听到了一些关于本丸过去的事情,心里有些乱,想确认一些情况而已。抱歉吓到你了,是我的态度让你不安了。”
“真的吗?”狐之助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终于滚落下来,小小的身躯微微发抖,“您…您不会也像以前那些审神者一样…不要狐之助了吧?不要抛弃狐之助!狐之助很有用的!找资源、管物资、传达消息…狐之助都会!狐之助会乖乖听话的,求求您…不要抛弃狐之助…”
它的哀求带着深切的恐惧,仿佛被抛弃过无数次,每一次都刻骨铭心,失去审神者的式神,结局往往就是被时政回收销毁。
“狐之助,你听我说,”星野凛的心彻底软了下来,他伸出手,极其轻柔地、一下下地抚摸着狐之助毛茸茸的小脑袋,“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抛弃你。”
“狐之助是本丸重要的一员,也是我的伙伴,我刚才只是在想事情,态度不好让你误会了,对不起。”
“熠大人…”感受到头顶温暖的抚摸和那坚定的话语,狐之助的抽泣声渐渐小了下去。
它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星野凛护神纸后模糊却温柔的脸部轮廓,那份安心感一点点驱散了恐惧,它忍不住往前蹭了蹭,依恋地贴着星野凛的手心。
“好了,不哭了。”星野凛用手指轻轻擦掉狐之助脸上的泪珠,声音带着笑意,“再哭就不可爱了哦。走吧,狐之助,我们去天守阁。”
“嗯!”狐之助用力点点头,眼泪还没完全干,但眼睛里已经重新亮起了光。
它没有去碰星野凛的手,而是蹦跳着跑到前面,恢复了向导的活力,“审神者大人,这边走!”
看着狐之助恢复了精神,星野凛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但心底那丝对时政和前任的复杂情绪并未散去,只是暂时被压了下去。
他抬步跟上,步伐比刚才轻快了一点。
很快,一人一狐再次踏入天守阁,那股混合着铁锈与腐朽的陈旧血腥味依旧弥漫在空气中,但星野凛只是微微抿唇,护神纸后的红眸沉静地扫视四周。
他的目光掠过那些奢华却蒙尘的摆设,最终停留在一个看似格格不入的花瓶上。
那只是一个造型古朴、没有任何装饰的素白瓷瓶,安静地立在博古架的一角,与周围那些繁复贵重的器物相比,显得异常朴素,甚至有些寒酸。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花瓶,却仿佛带着某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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