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没养好?”元一善气笑了,“尊上,您也没有好好在养。”
喵授难得完全赞同他的话。
“我有。”姜尽寒执着地将元一善贴在何晚舟头顶的寒冰符箓揭下,丢开,“分明有教她如何自保。”
“如果您指的好好养,是让她生病的时候被人围攻,以及观赏血流成河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元一善捡起地上被揉得粉碎的符箓,理直气壮地说。
说完他又补充一句:“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些。”
姜尽寒挥开元一善要重新给何晚舟贴符箓的手:“拿开你的手。”
何晚舟满脸红透,嘤咛着要翻身,却被姜尽寒强行掰了回来。
元一善站在他身后,叹气:“如果您再不让我想法子给她降温,您现在就可以挑棵顺眼的树。”
姜尽寒抬眸。
元一善道:“掏空给她做棺材。”
历经半个时辰,何晚舟的头顶终于贴上了用以降温的寒冰符箓。元一善和喵授均松了口气。
喵授絮絮叨叨:“可能就是着凉了,又受到惊吓所以病了鸦。”
“药能灌下去应该没事,别再给她吹风,多注意温度,这些天多休息,就会好起来,鸦鸦~”
姜尽寒坐在床边,侧耳听喵授说话,不知听进去了几句。他盯着何晚舟的脸,一瞬也不瞬。
元一善站在旁边看他,生出一种不可思议的念头。
他问:“您,是不是喜欢晚舟。”
姜尽寒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何晚舟行于荒芜。
四周黑漆漆的,点缀着幽绿的光点,像夜晚湖泊边飘荡的萤火。
她伸手去触碰那些幽光,幽光却突然变成眼睛,张开嘴要撕她的肉。
下意识缩手,她身体失衡脚下一空,跌进冰冷池塘中。
水涌入她鼻腔肺部,即将淹死的那一刻,一条大蛇尾缠绕住了她,将她甩脱水面。蛇身盘旋在她身周,蛇头却长着姜尽寒的脸,露出两颗细长尖牙,吐着蛇信,威胁她:“想死。”
蛇身冰冷,覆住她额头,何晚舟短暂清醒,听见元一善发问:“您,是不是喜欢晚舟。”
什么荒芜,什么萤火,什么人蛇统统消失。
何晚舟彻底清醒过来。
她闭着眼睛,感觉心脏被人捏住,似乎有什么要萌芽。
接着,她听见姜尽寒低沉的声音:“喜欢,应该是什么感觉。”
芽死了。
何晚舟想起来,姜尽寒这个魔鬼,压根不懂也没有感情这种东西。
元一善嗯了半晌,挤出一句:“就是你靠近她,或者她靠近你的时候,你的心跳会控制不住地加快。”
何晚舟还来不及嘲笑元一善这种毫无道理的解释,就听见‘吱呀’一声轻响,她身下床板下沉几分,冰冷平静的呼吸在她耳畔轻扫而过。
姜尽寒压迫感太强,即使不睁眼,她都能从骤然变暗的眼皮上感觉到他身上的凉意。
他几乎趴在自己身上。
何晚舟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姜尽寒直起身。
他说:“没跳。不喜欢。”
何晚舟的心跳慢慢平静下来。
她想。
不可能吧?她是在害怕吧?绝对不可能吧?
元一善讶异:“不可能啊,说实话,上次在宴会厅,你就有这种苗头。”
“宴会厅?”是喵授的鸦叫,以及翅膀扑棱的声音,“我错过了什么,我错过了什么鸦!”
“装的。”姜尽寒语气淡淡,“不过顺势而为。”
元一善提高音量:“演的?”
姜尽寒道:“僵硬、脸红难道不是很好装,魔最是狡黠,这难道不是你们的共识?”
“你......”元一善叹气,“罢了。徐凡那边我已经处理干净,他设了留影石,估计本来想用命换你的真实身份,可惜没来得及将情报送出去。”
“掌门那边虽怀疑,但没有证据,不能拿你怎样。只是可惜我们又断了线索。”
元一善后面说了什么,何晚舟已无力再听。
她想,果然是害怕。
他太会表演,自己永远都看不透他。
何晚舟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她睁开眼,姜尽寒正坐在她床边看书。
借着光线,何晚舟躺着的角度恰好能看见他书的封面。
她挣扎着坐起身,却被按了回去。
“多睡一会。”姜尽寒甚至替她掖好被角,“你病了。”
何晚舟没再挣扎,乖巧躺好,闭上眼睛。
耳边书页轻轻翻动,指尖摩挲纸张翻动,沙哑着带起一缕清风。
这一幕看起来简直岁月静好,如果姜尽寒手里那本书的书名不叫傀儡禁术的话。
“想吃炸蘑菇吗。”何晚舟没睁开眼。
“等你好。”姜尽寒说,“好起来我们去趟百花楼。”
何晚舟睁眼:“那是什么地方?”
她昨天昏得太早,根本没听见后来姜尽寒的审讯。
“徐凡的遗言。”姜尽寒瞥她一眼,“他说,在那最后一次看见素心。”
门被人咚咚敲响,姜尽寒起身开门,外面站着青云宗掌门。
他伸进来一个头,对何晚舟微笑:“听说晚舟姑娘病了,我来看看。”
姜尽寒却并没有让他进屋的意思。他站在门口,半步不让:“掌门有何贵干。”
青云宗掌门笑容有些僵硬:“我来看看晚舟姑娘。”
他举起手里的果篮,表示自己并无恶意。
可姜尽寒何许人也。他张口:“看过了,请。”
说完,他狠狠地将门给关上。
何晚舟怕他与掌门冲突太狠,赤足下床,正瞧见姜尽寒背后烟尘四起——他把门关塌了,若不是青云掌门躲得快,怕不是那扇门要招呼到他身上去。
还没走两步,身体一轻,她轻巧落入姜尽寒臂弯。他扶着她坐在手臂上,掀开披风完完整整盖住了她:“地上太凉。”
青云宗掌门立在门口,宛若一座雕像。
他好歹是个掌门,很快定神:“昨日我门派中少了几个弟子,你们可有见着?”
姜尽寒蹙眉,刚要开口,被何晚舟以手掩住:“昨日我病了,夫君照顾我很是辛苦,故而心情不太好,非常抱歉。”
她态度诚恳,如果她不在姜尽寒怀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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