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钰和安平海约定两天后见面,之后就准备起来。
到约定这天,安钰留了两个佣人,让其他佣人,诸如管家、厨师、园艺师等人,带着小橘猫躲去地下室。
管家松伯恳求留在安钰身边,说地下室打扫的再干净微生物也多,怕哮喘的旧疾复发。
安钰犹豫。
安平海一家子大都暴躁,松伯年纪大了,头发花白,人还瘦巴巴,万一磕到碰到.......
松伯闷闷的咳嗽两声,小心翼翼说:“我一定不给您添麻烦。”
安钰:“行吧。一会儿跟紧我,有危险就躲去一边,不行就躲在我身后。”
大概因为松伯他们都是邢湛安排的佣人,安钰很信任他们,也并不单纯以雇佣关系定义彼此。
松伯看着安钰平静坚定的侧脸,恍惚看到十年前的邢湛,一时感念又感慨,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样的聪慧坚定,一样的宽厚大气。
不到一个小时,安家人的车在安钰的允许下,进入别墅区。
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
这一片别墅区在海城算是顶尖,最普通的一处别墅价格都过九位数,而安钰的这一处位置极好,更是天价。
这么好的地方,这样高的价格,安钰配住?
下车前,安明说:“这里真不错,回头我们搬来这里住。”
反正只要把证据抢走,安钰再说什么都不过是胡言乱语。
如果安钰听话,还能给他口饭吃,否则,直接往精神病院一送,不论当初的彩礼还是现在的房产,都是他们的。
安时:“还不如卖掉。”
这里的房子不是有钱就能得到的,没准是看在邢湛的面子上,安钰才有机会住进来,与其住进来招邢湛的眼,不如折现。
安平海也觉得卖掉合适。
如果这是安平川的住所,他更乐意住进去,但是安钰,还不够格让他妒火中烧。
安母不想卖。
安家老宅虽然不差,但这么多年都住腻了......
不管车上盘算了什么,到地方一下车,安平海脸上就挂了笑:“小钰,房子不错,带我们参观参观?”
安时和安明也一脸久别重逢的和气样。
安母打量安钰,一句“瘦了,没好好吃饭吧”,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肉眼可见,安钰气色很好,白嫩的脸颊还养出了点婴儿肥,漂亮得不可思议,还不是那种庸俗的漂亮,神清气正肢体舒展,仿佛是哪个大家族精心培养的继承人。
安钰对安平海一家的不要脸有心理准备,没想到对方不要脸的程度远超预计。
还好他脸皮不厚,但演技很厚。
安钰带着几分占了上风的骄矜和愤恨,显摆的说:“这里前后都是花园,还有泳池,一楼待客,二楼卧室,三楼是书房,四楼是健身房和影音室之类休闲的空间,所有的房间我都能随便用。不像以前,只能住没有太阳的杂物房。”
听到“书房”,安平海眼神微闪。
安钰情绪一“激动”,就带了几分孩子气,颐指气使的问安平海:“带那么多人干什么?”
安平海一家人一辆车,后面还有一辆SUV,车上下来七个保镖,在院里严阵以待。
安平海笑笑:“这么大的地方,怕你没人照顾,就带了人来。”
他看到安钰只有两个佣人和一个老头照顾,心中不屑,心道早知道压根不用带保镖来。
安钰:“我不要你的人。话我说的很清楚了,我才是安家的继承人,把安家还给我,看在你养育过我的份上,我不会追究太多。否则,我去告你们!”
安平海说:“天真。”
他心里焦灼,直接吩咐门口的保镖:“上楼搜,尤其二楼的卧室和三楼的书房。”
安钰大惊:“不准去书房!”
安平海胸有成竹:“别的地方不用去了,去搜书房!”
安钰喊这一嗓子是为了让这帮人糟蹋也只糟蹋书房,不然回头他要换的东西太多,怪浪费。
还好安平海上道。
他假装阻止,被保镖控制在沙发上,愤怒的大喊:“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混乱中他拉了颤巍巍的松伯一把,正好让人跌坐在沙发上。
松伯眼眶一热,没吭声。
安时按住安钰的肩膀,得意的说:“我的好弟弟,一家人说什么私闯不私闯。以后这房子归我们了,安家也依旧是我们的,至于你......跪下来求我,我还能给你一口饭吃。”
安时原本以为安钰会一辈子高高在上。
想到这点他就郁闷得睡不着。
没想到安钰这么蠢,什么都还没得到,就敢和邢湛闹翻。
安明在旁边补充:“至少先把腿打断.......”
这时一个保镖从楼上跑下来:“东西找到了!”
安平海精神一振,仔细看过,确实是丢失的亲子鉴定和日记,一颗心落下来。
安钰红着眼眶:“你卑鄙!”
安平海这段时间的忐忑尽去,舒心的说:“卑鄙?那又怎么样。至少最后的赢家是我。二十几年前是我,二十几年后,还是我。知道么,我把你抱走,把死婴丢给他的时候,他还没有断气,眼睛睁得那么大,看上去和你现在一样蠢!”
这种细节,安钰虽然早就从胡建光那知道,还是禁不住气到眼眶通红:“我爸哪里对不起你?他供你吃,供你穿,还悉心栽培你,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安平海:“安平川是对我很好,但那还不是因为我有用?他不过是投了个好胎,四处发散无用的爱心,想靠我彰显自己的善良而已。不靠他,我也能闯出一片天......”
什么小人逻辑,安钰气笑了:“你所谓的闯出一片天,是让安家的资产缩水五分之二,是每天辱骂虐待我出气,是巴结任何能巴结的人,像狗一样讨食?”
安平海脸色铁青,抬手。
安钰抬脚。
他慢了一拍。
原本委顿在沙发一角的松伯闪电般动作,一巴掌过去,体型略胖的安平海就被扇飞了,嘴里滑出一条血线,血线里还飞出一颗牙。
安钰:“......!”
对上震惊的瞪圆了眼睛的小少爷,松伯腼腆又慈爱的笑了笑:“没事,死不了。”
他有分寸。
这分寸是在看到安钰抬脚了才动手,免得坏了安钰的事,也在不能让小少爷家死人,不然多晦气。
之后,松伯又腼腆且迅猛的扇飞两个保镖,顺带踹飞安明和安时,“飞”是字面上的意思。
做这些的时候,他始终距离安钰不到一米,仿佛回到几十年前守护开疆拓土的邢老爷子的时候。
安钰这才发现,松伯的手掌比平常人的要厚得多。
其他人被松伯的凶残吓住了,一时都不敢动。
安钰:......看来藏在沙发缝隙的电棍用不着了。
他按了藏起来的报警铃,别墅区的安保三分钟内就到了,之后不到十五分钟,公家的人也到了。
脸肿得老高,一侧眼睛充血肿胀成一条缝的安平海,以及站不起来的安明和安明,还有吓到腿软的安母和几个保镖,都被以私闯民宅实施抢劫的罪名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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