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黎照卿电话时,夏安还在阿扎尔的工作室。
黎照卿说自己最近在设计上遇到了瓶颈,打算去周边的旅游景点写生,来回大概两天一夜,想邀请夏安一起。
夏安和黎照卿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确实算得上一见如故。
在这个浮华的社会,能遇到意气相投的人确实不容易,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对于黎照卿的邀请,夏安是很愿意同行的。
她简单和黎照卿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疗养院,黎照卿非常理解她,话题一转说:“那你现在哪里?我约你喝咖啡有空吗?”
“可能需要晚一点。”夏安看了眼时间,壁画已经完工了,但还需要等阿扎尔过来验收。
黎照卿听说她刚完成了一幅壁画,顿时来了兴趣:“我正好在旁边,能过去看看吗?”
此时阿扎尔正好推门进来,夏安让黎照卿稍等,上前询问了阿扎尔是否方便自己朋友上门参观。
阿扎尔本来就热情好客,而且工作室装修好之后也会对外营业,当即说:“当然,十分欢迎。”
夏安和黎照卿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随后在微信上把定位发给黎照卿。
阿扎尔对完成的壁画非常满意,甚至可以说是赞不绝口。
夏安的壁画在平台上报价并不低,一开始他看到夏安这么年轻,确实是有一点不放心,没想到夏安完成壁画的速度这么快,而且成品比他想象中还要满意!
他自叹自己一开始确实是狭隘了。
夏安看他满意也放下心来,唇角不自觉弯起:“你满意就行。”
“满意!”
阿扎尔二话不说就给夏安转了尾款,他不止觉得满意,甚至还觉得自己赚大发了,掏出手机各个角度拍了照片发到朋友圈上,说要帮夏安打广告。
拍完照后,阿扎尔说自己有个朋友的新家在装修,也有想法在客厅绘制一幅壁画,夏安要是有兴趣,回头他帮忙拉个线。
“我最近可能没有时间,不过还是谢谢你。”夏安婉拒了他的好意。
阿扎尔爽朗地笑道:“不用客气,他才开始装修,时间还早得很呢。”
两人交谈间,黎照卿也到了。
她今天是休闲的打扮,大波浪的长发高扎了个马尾,一进来先和夏安和阿扎尔打了招呼,目光在看到墙面上山光水色、栩栩如生的巨大壁画时,眼底的惊艳一闪而过。
夏安这幅画完成的工时短,但是细节上却一点也不马虎。
眼前的浮雕壁画平面和立体间衔接十分自然,每一笔线条都生动流畅、形象逼真,每一处形体轮廓的交替堆叠都极其立体,极致还原天山池的美丽与圣洁,给人一种身临其境般的壮丽之感。
由此可见,夏安的专业功底有多强悍。
“太漂亮了。”黎照卿忍不住出声赞叹。
上一次的交谈中,她只知道夏安是壁画系的,却没有看过她的作品,没想到第一眼就惊艳到自己。
黎照卿对壁画的了解虽然不多,但是看过的壁画却也不少,毕竟现在不管是工装还是家装都喜欢采用壁画来装饰,她自己的新买房子也有类似的设计。
当时她对客厅那幅壁画不太满意,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却想不出来。
如今看了夏安的画,才反应过来——缺少的是灵气。
那幅画好看是好看,却有种流水线生产的模板式美丽,而眼前夏安的这一幅壁画里,她感觉到了一股鲜活的灵气之美。
天山池在她的绘制下,像是一首意蕴深长的诗,也像温柔皎洁的月。
黎照卿无比庆幸自己今天走了这一趟,因为她在这样扑面而来的美丽中,抓住了脑中一闪而过的灵感。
困扰自己多日的瓶颈突然被冲散,黎照卿觉得有种拨开迷雾般豁然开朗。
激动之余,她一把抱住在旁边收拾绘画工具的夏安,语气欣喜地说:“夏安!你真是我的缪斯,我的灵感来源!”
夏安被她吓了一跳,手中的笔都差点掉落在地上,对她的热情不明所以。
“我这几天愁的头发都掉了不少,多亏有你。”黎照卿放开她,也撸起袖子帮她收拾东西,“我最近一直在想,秀场的最后一件服装我应该要用什么样的色彩搭配才更有特色,要是再想不出来,我只能放弃它了。”
“能帮到你就好。”听她说了缘由,夏安也为她高兴,听她提起秀场又问,“时间很急吗?”
“很急。”黎照卿说道,“不过好在其他的都定了下来,时间也来得及。”
她说着把收集好的画笔递给夏安,诚挚邀请:“到时候你可要赏光来看啊,我回头亲自给你送邀请函!”
夏安没想到突然扯了这么远,但也有些心动:“是哪个品牌,我去方便吗?”
黎照卿说了一个品牌的名字。
“椿芝·黎”是国内顶尖的一线品牌服装,主打女性礼服、婚纱系列,但是日常时装也有。
夏安记得自己也有一些礼服是这个牌子,每一件都非常美丽,只是能穿到的机会很少。
更巧的是,她身上这件繁花织锦上衣就是这个牌子。
黎照卿也发现了,视线落在夏安的织锦上衣上,笑道:“你身上这件就是我们品牌的今年的春款,你穿起来很好看。”
“是衣服的设计很好看。”夏安跟着笑道,“是你设计的吗?”
“那倒没有,我主要负责的是女士礼服,时装不是我擅长的领域。”黎照卿摆手,说到这里她惦记着还未完成的设计,拉着夏安说,“我们改天再约吧?我现在迫不及待想回去把脑中的灵感都画下来!”
同为艺术生,夏安知道灵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兴许再慢点灵感就消失无踪,便也没有留她,而且她心里也惦记着许湘云。
黎照卿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夏安收拾完东西后,把钥匙还给了阿扎尔。
阿扎尔不忘邀请她开业的时候过来捧场,夏安笑着应下,离开了工作室。
如今已是四月中旬,倒春寒过去后,气温逐渐升了起来。
夕晒严重,夏安一出了写字楼就感觉到了闷热,她从包里拿了伞撑开,往停车的方向走,刚走几步脚步又顿住。
不远处,蒋忱从大厦的旋转玻璃门出来,身边跟着韩煜和两个夏安不认识的人。
从上次蒋忱和她去疗养院到现在,两人已经一周的时间没有见面,彼此也没有联系,所以夏安并不知道蒋忱今天就在自己工作的写字楼隔壁,相隔不过一条马路的距离。
其中一人似乎在和蒋忱说着什么,蒋忱与对方交谈了几句,随后坐进了等候在路边的车中。
车子很快就离去,夏安也收回了视线。
与此同时。
宾利车内,韩煜正在给蒋忱汇报接下来的行程:“蒋总,六点半和盛华建工的徐总约在膳食园,现在过去刚好合适。”
“嗯。”蒋忱拿着手机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目光在扫过某个联系人时微蹙了下眉。
—
夏安回到疗养院时,许湘云还没有醒,挂钩上的药水还有三分之一没有输完。
夏安把路上顺道买的甜点给小路,让她先下楼去吃饭和洗漱,自己在一旁守着。
住院大楼的一楼就有食堂,每天五点半到七点开晚饭,病人的饭菜会在六点钟送过来,护工则需要自己下楼吃。
夏安回房换了衣服,在一旁的沙发坐下,等药水快输完了便叫护士来拔针。
拔针的过程中,许湘云迷迷糊糊睁了下眼,下意识叫了一声夏安,不过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些天来,许湘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但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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