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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 18 章

小说:

他终将遗忘我

作者:

爆辣的小驴

分类:

穿越架空

碎片与微光

……

空白。

这是我最熟悉的状态。像置身于一片浓雾,没有方向,没有时间,没有声音,也没有…我。

偶尔,会有一些东西穿透这片浓雾。

一种触感。冰凉、光滑的液体滑过喉咙,伴随着一个极其温柔又带着颤抖的声音:“念晞,乖,再喝一点…”那声音里有一种东西,让这片空白…微微发涩。我不明白那是什么,但那涩意会短暂地停留在雾里,然后慢慢消散。

一种光影。窗户的方向,有时明亮,有时昏暗。那些光的变化没有意义,但它们是我这片无尽空白里,唯一会移动的东西。我有时会“看着”它们,因为除此之外,无事可做。

还有一种…压力。

一种周期性的、沉重的、让我这片空白领域都感到滞涩的压力。它通常伴随着一个模糊的、高大的轮廓出现。那个轮廓会发出声音,低沉,缠绕着一种我无法理解、却本能感到不适的情绪。那声音说的话,像奇怪的符号,无法解码,但带来的感觉却清晰——是窒息。像无形的手捂住我的口鼻,即使我并不需要呼吸。

每当那个轮廓出现,那片浓雾就好像变得更冷、更重。我无法移动,无法表达,只能更深地缩回内部的空白里,直到它消失。

今天,那种压力刚走。

空白里还残留着令人不快的滞涩感。我依旧“看”着窗外,那里只有一片模糊的光亮。

然后,另一种不同的波动出现了。

敲门声。一个新的轮廓出现在门口。这个轮廓…不一样。它带来的不是沉重的压力,而是一种…温和的扰动。像一颗小石子投入雾中,漾开的涟漪很轻,却清晰。

他走近了。我看不清他的脸,所有面孔在我这里都是模糊的。但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那视线里…没有那种令人窒息的沉重,而是另一种东西…像是…冰冷的雾突然遇到了一小团暖空气,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温差。

他放下了什么东西。一阵极淡的、清新的气息驱散了一点残留的窒息感。

然后,他说话了。声音和之前那个温柔颤抖的声音、那个沉重窒息的声音都不同。这个声音…清朗,像穿透浓雾的一缕微弱天光。它说的符号同样无法理解,但它引起的涟漪是不同的。

我听到那两个熟悉又陌生的音节——“念晞”。

又听到了那两个字——“大学”,“摄影”。

咔嚓。

一个极其尖锐、短暂的破碎声,在我内部的空白深处炸响。

不是耳朵听到的声音。是…别的什么东西。

伴随而来的,是一帧画面:一只修长的手,调整着一个黑色仪器的旋钮,指尖沾着一点阳光的金色。瞬间消失。

一句模糊的低语,带着笑意:“…这个角度的光,才是活的。”瞬间消失。

一种感觉:轻松,自由,风吹过发梢,内心充满了一种安静的、雀跃的…创造的热情。瞬间消失。

太快了。快得像从未发生。

我的空白世界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然后又迅速归于死寂。那帧画面、那句低语、那种感觉,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只是空白本身产生的一个幻觉。

但那片浓雾,似乎有那么万分之一秒,变薄了一丝丝。

那个清朗的声音还在和那两个温柔颤抖的声音交谈。他们说的符号更多了:“何宇薛”、“云盘”、“树洞”…

这些符号猛烈地撞击着我的空白,但它们太复杂,无法形成意义,只带来一种嗡嗡的耳鸣般的干扰感。唯一清晰的是,当那个“何宇薛”的符号出现时,我残留的窒息感骤然加重了。

那个带来微光的轮廓要走了。

他最后似乎又“看”了我一眼。那团暖空气的感觉轻轻拂过这片冰冷的雾,然后逐渐远离。

门关上了。

空白重新完全笼罩了我。

但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那片空白不再是绝对的死寂。深处,似乎有一个点,在微微发烫。就是刚才那帧画面、那句低语、那种感觉闪过的地方。

我依旧不知道我是谁。

我依旧不认识任何人。

我依旧被困在这片浓雾里。

可是…

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眼球。不再是毫无目的地对着窗外的光,而是…向下,看向了床头柜。

那里,放着一小束白色的小花。它们的样子很清晰,在一片模糊的世界里,清晰地勾勒出自己简单的形状。

它们散发着一种…不一样的气息。不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不是果篮甜腻的味道,不是那个沉重轮廓带来的昂贵花香。

是一种…干净、简单、带着一点点倔强的生命气息。

我的空白世界,第一次,有了一件可以“被看见”的东西。

我望着那束小花。

很久,很久。

空洞的眼睛里,倒映着那一点点干净的白色。

最深处的那个点,持续地,微弱地,发着烫。

不速之客与尘封的线索

日子在医院的苍白和何宇薛周期性的、令人窒息的造访中缓慢流淌,像一潭绝望的死水。许父许母日益沉默,鬓边的白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多,他们守护着女儿空洞的躯壳,内心的希望几乎已被磨蚀殆尽。

然而,这潭死水,却因为一个完全意外的访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漾起了微不可察却又无法忽视的涟漪。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阳光勉强透过厚厚的云层,给病房带来一丝微弱的光亮。何宇薛刚离开不久——他这次停留的时间格外长,说了更多沉浸在自我感动中的独白,几乎耗尽了许父许母所有的忍耐力。病房里的空气沉闷得令人作呕。

就在这时,敲门声轻轻响起。

许母以为是护士,疲惫地应了一声:“请进。”

门被推开,出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他约莫二十七八岁,穿着简单的休闲外套和牛仔裤,气质干净温和,手里捧着一束清新的小雏菊,与病房里奢华却压抑的花篮果篮格格不入。他脸上带着些许不确定和谨慎,目光快速扫过病房,最后落在病床上的许念晞身上,眼中瞬间掠过一丝清晰的震惊与痛惜。

“请问您是…”许母站起身,疑惑地看着这个陌生人。许父也投来警惕的目光。

“叔叔阿姨,你们好。”年轻人礼貌地欠了欠身,声音清朗温和,“冒昧打扰。我叫陈默,是…念晞的大学同学,也是她以前在摄影协会的…朋友。”

大学同学?摄影协会?

这两个词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突然试图去开启一扇早已被所有人认为焊死的门。许父许母愣住了,他们已经太久没有从任何人口中听到女儿过去生活的碎片了。

“陈…陈同学?”许母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怎么会…”

“我前段时间一直在国外做交流项目,刚回国不久。”陈默解释道,他的目光再次心疼地看向许念晞,“才从一个朋友那里偶然听说…念晞出了事。我…我很抱歉现在才来看她。”

他走上前,将小雏菊轻轻放在床头柜上,替换掉了何宇薛送来那束即将凋谢的、过于艳丽的玫瑰。这个细微的动作,莫名地让许母心头一酸。

“念晞她…”陈默看着那双空洞的眼睛,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医生怎么说?”

许父沉重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情况不好。记忆…可能很难恢复了。”

陈默沉默了片刻,双手微微握紧。他看起来很难过,但并不仅仅是悲伤,还有一种…思索的神情。

“叔叔阿姨,”他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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