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暖气驱散裹挟着的寒气,将原本冰凉的脸颊铺满了红,连鼻腔都充满热意。
陈京弥替她拿下落了雪的大衣,叮嘱梁馥一会下来喝姜汤后,提着大瓶可乐进了厨房。
梁馥到卧室换回睡衣。
十几分钟后,楼梯传来轻响,陈京弥上楼,倚在主卧门口:“走吧,下楼喝点姜汤暖暖身子。”
梁馥瘪了瘪嘴,一副嫌弃的表情:“咦,不要。”
陈京弥走过去,拉着她起身:“走了。”
梁馥半死不活地跟着他下楼,坐到餐桌前。
陈京弥将袖口卷到小臂,把冒着热气的可乐姜汤端到她面前,淡淡的姜味弥漫在空气里。
梁馥拿起勺子,扁着嘴一小口一小口下咽。
陈京弥看着梁馥表情,低头失笑,肩头跟着轻颤。
像是完成了什么艰难的任务,梁馥将勺子放下,看了看面前的空碗,一副终于解脱的样子。
从小喝到大,只能说是习惯了这种味道,绝称不上喜欢。
梁馥喝了口白开水压下舌尖隐隐约约的姜味,抬手向陈京弥示意:“我上去了。”
窗外雪还下着,擦掉窗上的水雾,能看见点点纷落的雪花。
她拿着吉他走进主卧,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将不成型的旋律一一调和。
主卧的门没关,陈京弥从厨房出来,上楼梯的时候就听见声音。
说实话,陈京弥对音乐实在没什么敏感度,只觉明明是如此强有力的旋律,却莫名透出一股感伤,像是在电闪雷鸣的暴雨夜前行。
陈京弥没打断她,就倚在门框上,安静地听着,直到梁馥动作停了下来,尾音结束,陈京弥才出声:“可以进来吗?”
梁馥回过头,有些意外。
不知道陈京弥在门口站了多久。
“当然。”
陈京弥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真好听,是你们的新歌吗?”
她摇摇头,指尖还搭在琴弦上,无意识地轻弹了两下:“刚想到的旋律。”
“真让人期待啊。”
陈京弥看着她,目光灼灼。
期待……
又是期待……
梁馥转过头,将视线移到窗外的大雪上。雪越下越大,在树上盖了厚厚一层,她盯着黑夜里的那抹白,一片酸涩。
她好像真的给不起这份期待。
“陈京弥。”梁馥有些烦闷,终于还是开口,“结婚的事,我们还是重新考虑一下吧。”
“……为什么?”陈京弥表情僵了一瞬,很快恢复正常,“给我一个理由。”
梁馥闭上眼睛,这段时间的桩桩件件在她脑海闪过,她无法再自欺欺人。
“……你明白的,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声音很轻,却足够陈京弥听清楚。
沉默半晌,陈京弥定定地看着她,带着点固执地说:“我不明白。”
“你明白的。
“我只想利用你来摆脱麻烦,同时,我不希望你给我带来麻烦,或是妨碍我的生活。
”我也想和你像普通的爱人一样相处,但我做不到,我回应不了你的期待,你对我越好我越恐慌,这一切不该是这样的。”
梁馥声音冷静,像是在诉说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一样,仿佛对此没有任何情绪。
见陈京弥沉默,梁馥继续说:“这对你不公平,所以索性说清楚吧。”
话音刚落,陈京弥突然笑了,那笑声很轻,却带着点苦涩:“怎么会是对我不公平?明明是我占了便宜。能拥有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的权利,拥有你丈夫的身份,我巴不得上赶着。而你,却要跟一个你不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想来应该是对你不公平吧。”
梁馥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想。
不过不管是谁,对她来说都是不喜欢的人。
这实在算不得一个缺点。
梁馥放下吉他,站起身,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陈京弥也跟着起身,扯着梁馥的手腕,将她按在落地窗前。
摩挲着梁馥手腕处的皮肤,随即看着她笑了起来,目光幽深:“没关系,我非你不可。”
梁馥任由他攥着,却偏过头,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别说这些。”
说这些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个背叛感情的罪人。
陈京弥另一只手环上她的腰,收紧手臂,梁馥不得不与他肌肤相贴,清晰地感知彼此的温度。
“怎么?对你坦诚点有什么不好?”
梁馥出乎意料地没有挣扎,可能是陈京弥握得太紧,梁馥只是保持着偏头的姿势,任由他用力,一动不动。
“能听见我的心跳声吗?”陈京弥轻笑一声,胸腔跟着起伏,在梁馥身前带起涟漪。
能。
梁馥在心里回答。
但最好还是别让她听见。
“你真的确定吗?”
梁馥此刻终于偏头看他,却发现他眼角有些泛红,不知怎么,心脏有些钝痛。
“当然。”陈京弥随即笑了出来,那双泛红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她,“既然这样,我可以提前预支一个拥抱吗?”
“我说不的话你就不抱了吗?”
梁馥的手和腰还被陈京弥紧紧禁锢着,这个问题显然有些多此一举。
陈京弥笑了,松开梁馥的手腕,游离到她的脊背,将人紧紧拥在怀里。
分开的日子里,陈京弥渴求这样的拥抱,几近疯狂。
“……可我现在不像以前一样爱你了。”梁馥声音很轻,带着点颤抖,像是在对他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陈京弥将头埋在她颈侧,故作轻松却哑然失笑:“别提醒我了,我的心好痛啊。”
她颈间传来潮湿的触感。
陈京弥哭了。
她很少见陈京弥哭,印象里,他永远是游刃有余的样子。
梁馥一时间有些无措,只好双臂环住他的腰,手掌在他背上轻抚。
换来的是陈京弥微不可查的哽咽。
“我很想你,分开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想你。”
梁馥紧咬着下唇,克制着呼吸。
或许她当年不该一声不吭的离开。
又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应下国王游戏的惩罚。
她又回到了不知该怎么面对陈京弥的时刻。
半响,陈京弥从梁馥颈间抬起头来,眼神里还带着点未干的湿意,低头吻住她的唇。
那晚在车里的吻让他有些食髓知味。
比起那晚酒精的催动,此刻显然清醒中沉沦,
理智告诉梁馥现在应该立刻推开他,可手一触到他胸膛,稍稍用了点力,陈京弥就抬眼,用那种祈求希冀的目光看着她。
梁馥心一软,手上的力道也跟着收了回去,只轻轻扯着他胸前的衣料,没再动。
后颈被衣领勒着,感觉到梁馥的妥协,陈京弥俯身前倾,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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