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肃静——”
穆真鸟毛凌乱的站在大殿的宝柱之上,纵使被扔进魔窟折磨了一夜难掩疲态,仍是装出了神采飞扬的模样。
“本护法已将诸位所献之宝一一请女君过目。”
“若是通过,木牌自然完好。”
“若不过——”他话锋一转。
“自会被请出极北之渊。”
“什么意思?”
“什么叫请出极北之渊?”
底下参选的修士闻言纷纷炸开了锅,可还没等他们继续质问,暗红色的光芒闪过,他们手中的木牌瞬间化为齑粉。
说时迟那时快,在木牌消失的那一刻,失去资格的几人被通天的红色法阵所包裹。待到光芒消失,原地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
“这......”
“你们把他们都送到哪里去了?”
一位乐修抱着自己的琴吓得瑟瑟发抖,他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在自己身侧的修士被红光吞噬,消失在原地。
“诸位放心,我们魔主素来以慈悲为怀。落选的修士自会被传送法阵平安送回。”
“不会有性命之忧。”
话虽是这么说,但四九洲谁人没听说过朝华宫楼云挽的恶名?
那可是以一己之力令中州和仙门都束手无策的存在。
更何况那不知名的红光,谁知道是传送法阵,还是什么灭口的魔物。若是当真被送走,岂有命在?
环顾四周,手中牌子尚存的修士纷纷捏紧了袖子,颤了又颤,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
人群中,楼云挽有一下没一下的掂起手里的木牌,全热不被恐怖的氛围所干扰,脑子里思索着昨夜穆葭的话。
“女君,您猜的没错,浮玉有异动。”
“投靠以来,女君待他不薄,若不是您,他浮生殿早就被灭门了,哪还有今天?”
“真是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不出所料。”楼云挽看着眼前愤愤不平的穆葭,淡定的喝了口茶。
浮生殿那帮人在投靠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一群墙头草能有几分真心?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当初他们能为了活着背叛仙门,如今亦能为了更大的利益而背叛她。
只是现在有趣的是——浮玉如此想要那样东西,甚至不惜混入选妃大典,他们现在究竟在为谁做事?
兰泽城?
还是......南宫却?
“属下已经向他引向了栖云阁。”穆葭冷笑一声,“那里可够他吃上一壶了。”
“做得很好。”
“必要之时,可以将东西给他。”
“女君,那可是......”穆葭不赞同的上前一步,那样东西的重要性对于整个四九洲都意义非凡,虽是不知道浮玉如何得知在女君手里的。可若是被那等小人得到,岂不是要出大事!
“无妨,”楼云挽气定神闲的笑了笑,“他就算拿到了也没用。”
“本座倒要看看,是何人在背后搅局。”
......
“晚妹妹,晚妹妹。”
细微的呼唤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紧张吗?”
楼云挽回头,看到原本在一边看热闹的沈则安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他紧张地搓了搓手,低声道:“就小爷我献上去的那东西,瞎子才给过。”
他语音未落,手上的木牌立即闪了闪,平息了下去。
“过......过了?”
莫名其妙被骂成“瞎子”的楼云挽无奈的点头。
她早已吩咐了穆葭,兰泽城几人无论献上什么都一律通过。
看沈则安这德行,今早呈上去的八成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不其然,捧着木牌的小少年笑得狡黠又得意。
“没想到魔主这么好糊弄,一只灵猪就给她打发了。”
闻言,楼云挽气得在心里冷笑一声,这家伙是在这指桑骂槐骂她堂堂魔主是猪呢。也不知道君子如寂明,怎么养出个这样的弟弟。
“沈师兄,那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小师妹,过奖过奖。”
沈则安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却突觉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奇怪,他怎么觉得小师妹这话有些阴阳怪气的?
沈则安看着眼前的小师妹,对方看着他笑得无辜又真诚。他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小师妹素来心善,和季舒荷那个恶女人不一样,又怎么会嘲讽他呢?
“沈师兄,以后阿晚一定多多向你学习。”
好好学习他气人的功夫。
沈则安闻言更是差点感动落泪。小师妹这般善良好学,他刚刚还差点误会对方,怀疑她别有用心。
他真该死啊。
*
“恭喜诸位通过女君的考验。”
清冷的女声响彻大殿。与此同时,魔主行宫四周原本严实合缝的墙壁开始裂开一道道整齐的纹路。
只见四周的墙壁像是被利刃隔开一般齐刷刷散开,镂空的地方有刺目的光线散出,众人纷纷拿袖子遮蔽双眼,这才勉强不被灼伤。
随着墙壁倒塌的轰隆声,一切终于归于平静。楼云挽放下袖子,在漫天的烟尘中,她发现他们已经不在行宫了。
入目是漫无边际的血色土地和暗红色的天空,场地最中央的位置赫然放着一座——
擂台!
“这......这是要做什么啊?”
“晚妹妹,咱们不会要上去吧?”沈则安惊叫一声,难以置信的开口。
“可别啊,小爷我打不过的。”
“是啊,我可不善武力,”旁边的貌美妖修亦是崩溃的摇头,他不过是想借自己的容貌蛊惑魔主,好在极北之渊立足,哪里会上擂台。
“都闭嘴。”
身着黑色劲装的女子飞身而下,稳稳落在白玉台面上。
娃娃脸,看起来年岁不大,面无表情。
魔族右护法,穆葭。
“传闻她灵根资质极差,险些就不能修炼,只有轻功勉强看得过去。魔主重用她,是因为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计谋。”
“她与左护法一文一武,可谓是楼云挽那个魔头的左膀右臂。”
沈则安特地凑过来给楼云挽普及一番魔族小常识,后者无语的把他的脸推开。
“沈师兄,认真听。”
“我们魔主,”穆葭顿了顿,“不喜欢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
“想入朝华宫,修为必须得是上上乘。”
“从现在起,一炷香的时间。若是怕了,可以自行捏碎木牌退出。本护法绝不阻拦。”
“要走要留,你们自行决定。”
穆葭丢下一句话就消失在了原地。
“我们退出吗?”沈则安皱眉环顾四周。
第一关被刷下去了不少人,现在留在场地里不过数十人。
“这里没有厌离,想必在第一关就被淘汰了。”
“咱们本就不是为了选妃而来,现如今人也没抓找,总不能再选下去搭上自己吧?”
万一那个不长眼的魔主真看上他了,可就倒大霉了。
“小爷我还要清白呢!”
楼云挽闻言垂眸思索,在昨晚南宫却已经离开,但犯下齐家一案和盗取息壤的凶手尚不明晰。
厌离在被南宫却冒用前,一直是她行走中州的代称,绝不可能跟息壤沾上关系。
徐知并不知道内情,她言之凿凿一路追查至此,想必当真有所发现。那真正动手的那个人,一定还藏在极北之渊!
“不能走......”
“不走。”
清冷如玉碎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楼云挽回头,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宁择玉那张乔装过的脸。
他身后跟着的季舒荷垮着一张脸,抱怨道:
“走不了,都走不了。”
“你们看,”她用手指捻起传讯符,上面闪动的灵力记号属于缉查司的徐指挥使。符咒注入灵力后缓缓在季舒荷掌心显现出一行小字。
“不是厌离,还在行宫。”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呗。”她对着明知故问的沈则安翻了个白眼,“我们找错人了,厌离跟息壤没关系。”
“真正有问题的那个人,还在魔主行宫。”
“看来我们还得留下来接着找。”楼云挽默默接话,心中对于南宫却的识相十分满意。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洗脱厌离的嫌疑,还要将自己的指挥使瞒得死死的,想必那位自视甚高的人皇很是头疼吧。
“不是吧,我们还得打擂台啊。”沈则安绝望的瘫坐在地上,“小爷可不要真的去当什么劳什子魔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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