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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叫妻主

小说:

一胎三宝,但男主生[GB]

作者:

七果茶

分类:

悬疑推理

一个时辰后,楚白珩穿戴好衣物,坐在御案前,面上还有着灼热的热度。

环视着御书房的庄重雅静摆设,只觉得刚刚的一切无比荒唐。

他怎么能**之下,跟大将军在御书房这种地方银乱?

这要是传出去,人人都知大将军在御书房里狎玩他。

都知他怀着孕、大着肚子,还不知廉耻的引诱大将军。

“陛下的脸怎么还这么烫?可是这御书房中太热了?”

秦明镜问他。

楚白珩瞥了她一眼,羞恼得并不言语,只悄然调整了下坐姿。

他还夹带着她的玉哨。

大抵是她刚刚的亲近给了他勇气,他实在受不了她不在时的冷寂,竟然鼓起勇气提起:

“快到晚膳时间了,大将军今晚留宿宫中吧。”

“好啊。”秦明镜没什么心理压力地应下。

别的不说,皇帝这里的菜色是真合她口味。

他专门为她从青州找来的厨子,每道菜都是她喜欢的。

就是有了上次醉酒的事,皇帝再不让她碰酒了,就连甜酒饮他都收了起来。

秦明镜还挺馋那味道。

有了她留宿的承诺,楚白珩尽快处理了奏章,将时间都留出来陪她。

秦明镜在皇帝宫中吃了她这段时间以来吃得最香的一顿。

美人美食,相得益彰。

尤其是那御厨做的青州驴肉,更是浓香四溢。

瘦而不柴,烂而不松,格外好吃。

皇帝见她胃口好也开心,竟也跟着多吃了半碗饭。

要知道他自怀孕以来,就一直胃口缺缺。尤其是荤腥更是沾不了一点,闻到就想吐。

现在她在他面前,他胸腔间郁气散去,倒也能跟着吃上一些。

秦明镜见他吃的少,吃的菜色也怪。

蜜桃煎饼是什么东西?还有各种烤水果蘸辣酱,都是什么古怪的食物?

她给他夹了些肉,他吃了。

再给他夹,他就不要了。

还劝她:“这菜虽好,将军也该克制着些。尤其是这驴肉,虽补气养血、滋阴补肾、强筋健骨,但也不宜多用。”

秦明镜听他说的,好像全是好处啊。

既然是好处,为什么不能吃?

作为武将,就要大口吃肉,大口喝……茶。

皇帝便也不再劝,反正她今夜会留宿他这里。

他给她泄火就是。

夜里

,楚白珩仔细清洗过自身,让殿内的宫人都退下。

想了想,又让大太监去把他先前命人打造的玉拿来。

他端着装玉的紫檀木盒来到龙榻旁,心中有些担心自己怀孕的身子受不住。

而且,她究竟喜不喜他这怀孕的身子,他至今也不敢确定。

那夜她睡他睡得勉强,可今日她在御书房中,看他的目光又分明火热。

一个人的喜好会在短时间内变化如此之大吗?

楚白珩想不明白。

他带着木盒上了龙榻,秦明镜见了,好奇问他,这是何物。

“玉器。楚白珩垂眸答道。

“将军送我玉哨,我自然也该回礼。

送她的啊。

秦明镜倒也不觉得多么惊讶。

这些年来,皇帝给她的赏赐数不胜数,送她的金银珠宝都能堆满库房。

就之前她入宫,皇帝给她接风洗尘,她沐浴后换的朝服上就配了上好的玉。

那晚,酒醉不清的她,将那玉用在了皇帝身上。

有了那样的经历,皇帝居然还会送她玉,这到让她惊讶。

秦明镜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顿时更惊讶了。

这玉可真是……好东西。

皇帝似是不想面对,已经先一步背过了身。

自己护着身前隆起的肚子,只将后背留给她。

“陛下想要我用?

秦明镜不肯放过他,轻声逼问。

“你想用就用,问我做什么。

楚白珩将脸埋进身前的被褥里,耳尖发着烫,心如雷鸣。

秦明镜把玩着玉器,淡淡道:

“陛下可真是冷漠,想要我服侍您,却连一句真心话都不肯说。

楚白珩既恼又酸涩。

他什么真心话没跟她说过?他连那样露骨的情诗都给她写了。

就算其中有着半真半假哄她的意思,其中的情意也是真的。

“你还想要我说什么?要我求着你入我吗?

楚白珩气愤。

“陛下不开口,做臣子的,哪敢冒犯?

秦明镜注视着他。

“我开口有用吗?若你不想要,我求了,反倒显得我孕期邀欢、不知羞耻,还平白惹了你不喜。

楚白珩低落垂眸,心中酸涩。

秦明镜真没想到他心中是这么想的。

她其实就想听他说一句“想要“想要你罢了。

“陛下,您可真是……

秦明镜轻叹了声。

楚白珩抓紧了身前的被褥背对着她身体紧绷着害怕从她口中听到鄙夷他的话。

可最后却只有轻软的口勿落在他耳后。

她的身体贴了上来带着将人烫到心颤的暖意。

“我爱极了陛下。”

她在他耳后轻叹。

楚白珩僵硬的身体因她这一叹而酥软。

一颗心乱跳着杂乱的心绪更加理不清。

她只是在说好听的话哄他。

理智这样告诉他。

可身心都不听他的使唤在她的怀里化作春水只想被她所占有。

“五年前我不知您是皇帝就想将您抢回去做我的夫郎。”

她低声说着手轻抚着他摸得他腿软得打颤。

楚白珩轻咬着唇。

她那时候就是个土匪。

仗着武艺高超直接把他掳上马带回山寨。

给他披上喜服当晚就要跟他拜堂成亲。

弄得他心慌意乱。

后来她被她身旁人劝住得知了他的身份就不跟他成亲了。

那时他身上还穿着喜服堂都拜到了一半。

她将他放归要他不同她计较他做到承诺后她也如约带着一帮人马归顺朝廷。

倒也成了一段君臣佳话。

自那以后她在他面前循规蹈矩恪尽职守

像是彻底忘了她当年对他的轻薄和示爱。

他也守着那君臣之道跟她做了一对明君贤臣。

他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

他会看着她成为一代名将看着她成亲成家看着她驻守边关看着她在回京述职时躬身唤他一声陛下。

或许百年之后史书中也会称他们一句君臣相得两不相负。

可是她先打破了那个界限。

是她在醉意朦胧中唤着他的名字与他行云雨。

她既要了他又怎么能再负他?

楚白珩扣住她的手问她这五年来她为何对他再无情意为何不肯同他成亲。

“因为您是陛下。”秦明镜轻叹着。

但凡他不是皇帝她早把他要了。

“就因为我是皇帝你就不同我好了?”

楚白珩天生贵胄从未想过有一天皇帝的身份竟会成为他的阻碍。

秦明镜能怎么说呢?

她不可能入宫皇帝也不可能给她入赘吧?

“我这不是同您好着吗?

秦明镜只能哄着他。

将他翻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亲。

楚白珩就知道,她还是把他当一个外室养着。

无名无分,甚至都不能对外说起。

将来的某一天,她还是会跟别人成亲。

楚白珩心里酸得不行。

想跟她索要更多,又怕一旦开口,连这不清不楚的外室都没得当。

秦明镜知道皇帝心里憋着气。

以往抱一抱他,跟他说几句好话,他自己就软下来了。

现在身子虽被她弄软了,但心底还跟她较着劲。

秦明镜知道皇帝想要什么,要跟她成亲,不就是想要她入宫吗?

她又怎么可能同意?

就算皇帝给她依旧让她在外领兵的许诺也不行。

一步退,步步退。

入了宫,就是往自己身上套了锁链。

后宫不得干政。

皇帝总能找到由头,慢慢将她手里的兵权磨去,把她禁锢在宫里。

那时他们的关系才是真的完了。

只能想办法让皇帝打消这个念头了。

秦明镜停下动作,垂眸注视了他一会。

在楚白珩被她看到心慌时,她忽地道:

“叫我妻主。”

“什么?”楚白珩错愕,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秦明镜覆在他身上,扣住他行动不便的腰身,逼迫道:

“叫我妻主。”

“你疯了?朕可是皇帝,天下共主!可不是你府里的小奴,怎么能……怎么能叫这种称呼!”

楚白珩恼得涨红了脸。

真不知她从哪里学来这种称呼。

她竟想当他的主子,简直是胆大包天!

“陛下不是想跟我成亲吗?”

秦明镜捏着他的下巴,勾起嘴角笑着,故意道:

“唤我妻主,我便娶了您。”

楚白珩当然不肯叫。

她能是他的妻,不能是他的主。

床榻之间,他可以任她狎玩,她不跟他成亲,只把他当个外室也没事。

但他不能自甘**,在她面前摇尾乞怜,眼巴巴地去叫她主人。

“你滚出去!”

楚白珩气道:“朕不想再看到你,秦明镜,朕不是你府里的小奴,你走!”

秦明镜被赶下了床,有些尴尬。

她是想让皇帝打消让她入宫的念头,但现在打消的似乎太过彻底。

连床都不让她上了。

秦明镜往外走了几步,想起什么,

又转过身。

却只见皇帝撑身坐在床边,倾身看向她的方向,身体探出床沿半截,一双水墨般的眸子里透着惶然,神情有几分死寂。

见她转身看来,他抿唇收敛了情绪,手紧握住被褥。

像是想说些什么,那唇动了动,却终未发出一言。

秦明镜朝他走去,来到他身边。

“你还回来做什么?

他声音干哑,低垂眸,双目空洞,什么也没看。

“……您送我的那盒玉,忘拿了。

秦明镜瞎编了个理由。

楚白珩紧咬着牙,过了会才道:

“反正也用不上了,还要那种东西做什么?

“也不一定,说不定以后还能用上呢……

秦明镜尴尬挠头。

“你!

楚白珩差点被她气死。

她还想将那玉用在谁身上?

“那玉朕不送了,你滚,你滚!

楚白珩胸膛起伏,看起来似乎要背过气去。

他还大着肚子。

即使秦明镜知道那是假的,也看得让人心惊胆颤。

她不自觉上前,拥住他给他顺气,放柔声音道:

“陛下莫气,那玉我不拿走了就是。

“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陛下既说送我了,那就是我的了,可不能反悔。

“我就将那玉存放在陛下这,需要的时候再取用。

楚白珩还要骂她,却被她低头堵住了嘴。

“别气了,动气伤身。

她以吻封缄,扶着他躺下,顺便道:

“这大晚上的,天寒地冻,我也不好出宫,陛下再收留我一晚。

说着,就跟着上了床。

楚白珩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想赶她走,又舍不得。确实夜深了,她回去艰难。

可若任她留下,嗅着她身上暖热的气息,他眼睛酸得想要落泪。

秦明镜拥着他哄着,亲了又亲。

他也就刚刚赶她走时硬气一点,之后全是软的,被她拥着,就更软了,只余一处硬。

他似是反应过来,腰身往后退了些,想要躲避。

秦明镜将他揽回来,一边低头亲着他,安抚着他,一边低声道:

“陛下,你知我心悦你。

**。

楚白珩睁着泛红的眼睛想。

她对他见色起意,又总欺负他,什么承诺都不给他。

可他终究拒绝不了她,也狠不下心再赶她走。

其实,想要她留下。

他轻轻伸手,环抱住身上的人。

像是想要凭此,寻个依凭。

那玉到底还是用在了他身上。

想着自己若是不用,或许会被她用在其他人身上去。

楚白珩咬牙吃了许多。

最后精疲力尽,几乎是昏睡过去。

秦明镜见他即使睡过去,也捏着她的衣角不放,根本没法对他狠下心。

她若是真的狠心,就不该进宫,不该再见他。

最好是一早就不要回京,找个理由继续在外待着。

可她没办法。

他三封书信,一个假的孕肚,就能把她哄回来。

她隔着寝衣摸了摸他逼真的孕肚,不管怎样,都觉得可爱。

秦明镜拥着他睡去。

第二日楚白珩醒来时,脸色极为难看。

他昨夜吃了太多种玉器,到最后几乎思绪混乱,只会攀附着她,一声声唤她,低声求饶。

他也不记得,在那些混乱的称呼里,他究竟有没有唤她“妻主。

“陛下?秦明镜轻声唤他,问:“要起身吗?

楚白珩看了她一眼,见她神情与往常无二,并无轻蔑之色,他微抿唇,还是道:

“昨日的事,你都忘掉吧。

秦明镜故作不解,问:“是将陛下赶我走的事忘掉,还是……

楚白珩轻吸了下鼻子,鼻翼翕动。

他比她更听不得他赶她走这话。

秦明镜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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