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珠将自己灵力有细微增长一事告诉了应白,应白心喜,说这是个好兆头。
即便容珠内心经历过无数怀疑再自证,再怀疑再自证,而一遍一遍的自证都在告诉她,她体内的灵力真的增长了一点,她有可能摆脱废物的称号,有可能像正常人一样修炼,她进步了!
她有些语无伦次道:“不会真的是因为我帮助了那个人吧?可是他并没有接受。”
应白微笑地看着她开心的模样,“虽然没干成,但主要的不是成功与否,而是你已经有了这个善念。你第一次想要帮助别人,并且这么做了,灵核感受到了这份心意,它愿意给予你力量。”
“这便是师公所说的灵核的本意?”容珠细细品味着。
从前她遵循强者为尊,弱者低贱的规则,认为修炼就是为了变强,要给家族争脸,不辜负爹爹的期望。而上天赐予她金色灵核是让她去帮助别人,去学会爱,所以她只是做了一个帮助的举动,灵核就反馈给她灵力,原来这才是她的修炼道路!
废物的灵力开始增长一事放在整个修真界都会骇人听闻,应白当然明白这对于容珠来讲是多么惊喜。
“心法是修炼灵力的基础,你好好修炼巩固,对灵力的提升会大有助益。”
容珠现在兴奋得巴不得瞬移到清凌门后山,去父亲和母亲的墓前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若是爹爹知道我灵力增长,一定会很开心。可他看到我要学会帮助别人才能增长灵力,不知会作何感想?”
应白见容珠方才还在高兴着,这会儿又有些低落。
“修炼之人忌大喜大悲,况且你父亲如此爱护你,从前从不责怪你灵力低,可见他关心的还是你的幸福和安危,只要你平安喜乐,你父母地下有灵一定会欣慰的。”
容珠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她看向应白,心平气和道:“师父,你真好。你改变了我的人生,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
应白垂眸浅浅笑着:“人生有喜有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我们要走的路很长,前途未知,能接受喜悦也要有面对困难的勇气。希望你以后仍然要心存爱与正义,而不是为了提升灵力才帮助别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容珠将这番话细细揣摩领悟后端正了神色,目光坚定道:“师父,我明白。”
尽管体内的灵力有所增长,但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容珠离低灵还有一点距离。
田野风光无限,视野开阔加之空气清新,容珠很喜欢在这里修炼。练习心法也不需要做什么夸张动作,她只需要盘腿坐下,静心默念口诀,感受心法所带来的力量从肺腑间流出,直到顺利流经身体的各个穴道,能做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便算练成了。若是被不懂修炼之人看见,只会以为她在坐着睡觉。
夜幕降临,蛐蛐声在远处此起彼伏地响着。田野旁有几户人家的孩子在骑牛玩,兴奋的尖叫声响彻天际。容珠正专心致志修炼,身心进入了一种忘我境界,犹如身处云端,周遭无一物。
远处一个小土坡下,两双眼睛正滴溜溜地朝这边张望,男人矮胖浑圆,女人瘦弱朴素。她两只手扒在土坡上,身子缩在一起,慌张道:“我们真的要这样吗?我不敢……”
“废物!明日使者就要来收生辰礼了,咱们拿不出东西来你还想不想活?”矮胖男人压着嗓音朝身旁女人口吐白沫,他脸上这里肿了一块,那里破了一处,褐色的药水抹在脸上掩盖了他伤口青紫的痕迹,整张脸比他的身子都要大上一倍。
这人正是白日被当铺伙计殴打之人,也是容珠想伸手扶起之人,同样是摊贩们幸灾乐祸的姓孙那人,身旁妇女便是他的婆娘。
女人低声怯懦道:“俺想活,可你说她是那位夫人的女儿,咱们把她掳走,要是那夫人发现了咋办啊?”
“她知道是谁干的吗?”男人反问道,“世界这么大,怎么不可能是她女儿跑丢了呢?你真是脑子笨得很。咱们就是干这行的,你成日操闲心!”
女人被丈夫骂了一通,低着头不说话。男人拿起从家带来的迷魂香,香的顶端一吹即燃。女人见漆黑的夜中猛然冒起一簇光芒吓得握住男人的胳膊颤声道:“你说她为啥不在屋里睡觉要在这睡?”
男人厌烦地骂道:“天赐良机你懂不懂?”
“这香这么亮,你走过去她要是发现了咋办?别忘了,咱们先前就因为得罪了贵人而被打……”
男人已经不想跟这个笨婆娘说话了,他狠狠剜了婆娘一眼,婆娘闭嘴不说话了。
男人姓孙,人人都叫他孙二。因为祖上穷,一直没钱买地,因此一直卖的农药赚钱,可光靠卖农药也没有多少收入。
孙二干正事的时候唯唯诺诺,笨手笨脚,可一从哪听来一些需要偷鸡摸狗干的事,他比谁都机灵。因此为了多挣点钱,有的时候不免要干些偷盗贩卖丫头一事,慢慢地,屋里放着的就不只是农药了。
他先前被同行算计拐了当地地头蛇新娶的小妾,被地头蛇提刀追赶险些丧命,连夜带着婆娘逃到了这里安顿。
生存艰苦,孙二除了重操旧业,没有别的能耐。
他将鞋子脱掉,赤着脚,捂着鼻子轻声靠近,佝偻的身躯似黑夜里的老鼠,精亮的眸光似丛林间的狼,不知不觉间,他已来到容珠近前的一个谷堆旁。
男人仔细观察了一阵容珠,见她呼吸均匀,认定睡得很熟,便继续悄悄地,慢慢地,同时将袖间一小包药粉拿出。
见距离差不多了,他举起手将迷魂香凑近容珠鼻下。
容珠修为尚浅,对周遭的风吹草动不能及时感应到,但她隐约觉得有一阵不同寻常的香气丝丝缕缕钻入她的鼻尖,笼罩她的大脑,很快,她开始昏昏沉沉。
这种感觉不太妙,容珠心中警醒,尽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强迫自己的手脚动一动,可困意席卷,她半睁着眼依稀看到一片田地,一只手,一个人。
这个人闪着精亮的双眸,满脸伤痕。容珠立刻将他认出,意识到他心怀不轨欲调动灵力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拼尽全力要说的话滚到嘴边却如蚊子哼哼,“你……想……干……”
男人见容珠还有力气说话,赶紧趁机将药粉塞进她嘴中。药粉入口即化,容珠的意志力挣扎了片刻,终不敌迷魂香和药的双重作用,昏倒在了地上。
婆娘吓得捂紧了双眼,嘴里断断续续发出嘤嘤的害怕声。
男人缩着脖子四处张望,回头低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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