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但是虽然，虽虽然然，但但是是……
施轻语高估了自己，真见面了她还是有点点尴尬。
淡定，淡定。只要她不尴尬，只要她……
等等，那男的好帅啊。
施轻语尴尬了没两秒就被许砚身边的男生引走了注意力，黑发黑T，唇红齿白，清瘦高挑，笑容阳光灿烂，看一眼就能收获满满的好心情，嗯，极品。
男生注意到她的目光，报以一个更加耀眼的笑容，然后挨了许砚的一记肘击，“嘶，你干什么？”
许砚面带微笑，但显然心情并不美丽，“你不是要拿东西？在这儿瞎放什么电？”
“谁放电了？”莫名挨了一下的顾楠很是不爽，“不是你先停这的？”随即反应过来什么，眼神在施轻语身上掠过，看向自己难得情绪外露的发小，诧异地挑起一边眉毛。
你小子，有情况哦。
许砚无视他揶揄的眼神垂眼看向施轻语，温声道：“刚没撞到你吧？”
施轻语摇摇头，意识到什么抬起头，“你受伤了？”语气关切，态度诚恳，却不是对着许砚。
顾楠很不客气地笑出声，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但肩膀仍在颤，“谢谢关心，我没事，有事的另有其人。我来给我喜欢的女孩子拿红花油，她不小心扭伤了脚。”
“哦。”施轻语点点头，“你人还挺好。”
“是吧？”顾楠还想说点什么，被许砚无情推走，“你喜欢的女孩子还在等你，还在这浪费时间？”
喜欢的女孩子被他咬了重音，带着某种威胁意味。顾楠耸耸肩，态度很是幸灾乐祸声音却放轻了，“你小子也有今天？”
许砚同样放低音量，“滚。”
顾楠更惊奇了，“哇塞，不得了，你居然骂我，等着，我回头就找魏女士告状。”
“行啊，”许砚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正好顺便聊聊宋……”
“得，得，打住。你牛，我不说了。”顾楠深知魏女士的八卦心，为了自己和别人的清净果断缴械投降，“我走，我走行了吧？”
说完拍拍他的肩，又冲施轻语挥了挥手，“走了，回见。”
“回见。”施轻语目送着人走远，耳边忽然响起一道铃音，有人轻轻拉了下她垂在后背的珠串。她回头，许砚也松开手，“我们要不要先出去？站在这里好像会妨碍到别人。”
施轻语反应过来和他一起往外走，眼睛滴溜溜一转，“那是你朋友吗？”
朋友……许砚听出什么，偏头，“你想和他交朋友？”
施轻语点点头，“可以吗？”
许砚弯起眼，“不可以。”
“？？”施轻语一句为什么还没出口，敏锐地感受到了什么，“你不开心。”
才发现啊，是了，眼睛一直在别人身上呢。明明早上还夸他好看，现在又盯着别人目不转睛。
许砚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出声：“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嗯？施轻语偏头看他，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身上落下斑驳光影，少年长身玉立，眉眼柔和，单是看着就能让人感到身心安宁。毫无疑问，“你更好看。”
许砚闻言发自内心地弯起嘴角，“那，不跟他玩好不好？”
施轻语眨了眨眼，漆黑的瞳孔从他身上挪开，看向路边花坛里随风翻飞的小雏菊，“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和他交朋友。”
她走在林荫路上，步子慢悠悠地，语气也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只是他看起来和你关系很好，所以我才想认识一下。”
“？”许砚难得想不明白，“为什么？”
“因为我想多了解你一点。”施轻语一贯坦荡，“我们也认识一个多月了，可我还是很不了解你，你也从来不会向我展示，或者吐露关于你的事。”
她站定，转身，看着两人之间相隔的距离，和许砚怔愣的神情，“而且我发现，如果我不主动找你，你也不会来找我，我对于你，好像可有可无。”
“你展现给我的，和展现给其他同学的似乎都一样。”一样的温和，客气，还有些淡淡的疏离感，可他对于他真正的朋友却那么放肆和不客气。
施轻语也有点不开心了，她上前一步，又上前一步，贴近许砚直视着他的双眼，“许砚，在你心里，我是你的朋友吗？”
还是只是她一厢情愿？
朋友？这是许砚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思考这个词语的意思，彼此要好，有交情的人会称之为朋友。
他的朋友并不多，因为他不喜社交，边界感也强，对谁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很多人最初认识他时总会夸他人好，脾气好，但在相交个大概后又不约而同地认为他是个难搞的人。
看起来好接近但谁也不深交，不想做的事谁来也没用，拒绝女孩子的语气有多温和话语就有多不留余地，以至于硬件条件这么优秀的情况下也没有女孩子会往他身边凑。
更不会有，像施轻语这么，一步，又一步强势地靠近，闯入他向她敞开的世界。
然后逼问，在他心里，她算什么。
许砚垂眸，不躲不避地回视。有那么一瞬间，他也很想问问施轻语是不是真把他当朋友，如果是，为什么会想亲他，觉得感情好就可以亲？还是就没把他当个男人？是只对他这样，还是对所有朋友都这样？
他想不通，也问不出口，因为定位是朋友的话他无权过问，这么咄咄逼人的问话也很无礼，况且，这会让她尴尬。
反正对他来说，朋友之间不存在想亲吻的行为，而他面对朋友也不会脸红心跳，他不想这么草率又武断地对此下什么定论，所以对于这个问题，他暂时还没办法给出施轻语肯定的答案。
不过关于别的，他得解释一下，“你对我来说，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两个人的关系需要两个人维系，我确实不够主动，我道歉，以后一定改正。不过有两点我想纠正一下，”
“第一，我对你，和对其他同学不一样，我没有那么好说话，不会随便交朋友，不会随便去别人家做客，也不会随便收别人的东西，你是不一样的。还有……”
许砚想起什么，弯起眼笑了，他探身凑近，细致观察了一番施轻语逐渐变化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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