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集团的酒会，我怎敢不来捧场？顺便给您介绍位朋友。”林茜侧过身，将程漾推到了前面。
“这位是程漾，我的好朋友，是个刚工作不久的律师，年轻有为，对王总您可是久仰大名了。”
程漾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强迫自己迎上王勉的目光，按照陆沉事先教导的那样，带着紧张和崇拜：“王总您好，我是程漾。久闻您在商界的成就，特别是王氏集团的律师团队，一直是我的向往。”
“律师？”王勉笑了一下。
“我们的法务部好像不缺律师。”这话说的直白，还带着一丝轻蔑。
让程漾和林茜都有些难堪。
但程漾反应极快的说：“我知道，但王氏集团最近在新能源汽车领域的布局，还是非常令人钦佩的。”
王勉的目光再次落在程漾身上，这次停留的时间稍长了一些。
“程小姐客气了。新能源是我们集团未来的重点发展方向，确实倾注了不少心血。”这次的话带着得意和炫耀。
“不知道程小姐是怎么知道我们的未来的商业战略的？”他在试探。
程漾谦卑的解释：“我刚才说了，王氏的法务部是我向往的地方，我自然会格外关注一些，而且我也拜读过一些相关的行业分析报告，王氏集团的战略眼光和执行力都非常出色。”
程漾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既真诚又专业，同时不忘记自己的人设。
一个“职场新人”的青涩和急于表现。
“哦？”王勉似乎对她的话产生了一点兴趣。
“程小姐对新能源项目也有研究？”
“谈不上研究，”程漾连忙谦虚道。
“只是个人兴趣，也希望能有机会向王总这样的前辈学习。我最近正在关注海外新能源市场的法律风险规避，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领域。”
王勉礼貌地听着，眼神却不经意地扫过她略显局促的手指。
他点了点头，随即问道：“程小姐目前在哪家律所高就？”
“我在成航律师事务所实习。”程漾说出自己实习的律师。
听到这个名字，王勉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轻视。
这种小律所在他看来，一文不值。
但他脸上的情绪消失得太快，快到程漾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启航律所，嗯，年轻的律所往往充满了活力和机遇。”
程漾假装没有察觉他细微的表情变化，继续带着几分冒失和渴望说道：“王总，我知道王氏集团有非常专业的法务团队，但，如果未来在新能源项目的海外拓展上，有一些我们这样的小律所也能参与的辅助性工作，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希望能有机会向贵集团学习。”
她将一个急于揽活，证明自己的实习生形象演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王勉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但依旧维持着风度。
他抬手对身后的助理招了招手。
助理立马上前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程漾
王勉平淡的说道：“王氏集团欢迎任何有才华的年轻人。程小姐如果对我们集团的法务工作感兴趣，可以把你的简历和一些相关的研究成果，发送到我助理的邮箱。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们会联系你。”
这是非常客气，但也非常疏离的拒绝。
“好的！谢谢王总！我一定会认真准备的！”程漾双手接过名片，脸上露出欣喜又感激的表情。
“程漾，做得不错。他目前没有怀疑。”陆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程漾见王勉要走，她忽然喊道：“王总”
“还有事？”王勉回头皱眉。
程漾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王总，说来惭愧，我在进入律所之前，因为一些个人原因，还在星灿文化做过一段时间的兼职主播，虽然时间不长，但也算接触过一些新媒体运营方面的事情。当时就觉得，像王氏这样的大集团，如果能结合新媒体做一些更亲民的品牌推广，效果可能会更好。”
她状似不经意地抛出了星灿文化这个名字，想试探一下他，眼睛紧紧锁定了王勉的反应。
可王勉闻言，只是挑了挑眉，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哦？程小姐真是多才多艺，只是我们王氏的品牌效应还轮不到一，实习生，来建议吧？”
程漾一怔，立刻点头哈腰：“是是是，是我僭越了。”
程漾看着好他的背影，他的反应太平静了。
平静到让人觉得，他要么是真的对陶乐乐的事情一无所知，要么就是城府深到已经能将所有情绪都完美地隐藏起来。
“他没有任何异常的生理反应。心率平稳，瞳孔没有明显收缩或放大。”陆沉的声音冷静地分析着。
“要么他与陶乐乐的关系确实没有我们想的那么深，要么他的心理素质远超常人。”
程漾心中一沉。
难道这条线索断了？
又过了一会儿，林茜借口去和一位相熟的媒体老总打招呼，暂时离开了。
程漾独自一人端着一杯果汁，站在人群边缘，假装欣赏着天台的夜景，实则在陆沉的指引下，暗中观察着王勉的一举一动。
“注意，王勉正在朝你的方向移动，他身边暂时没有人。寻找机会。”陆沉在耳机里指挥道。
程漾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看到王勉正端着酒杯，似乎是要去取餐区拿些点心，而他的路径，正好要经过她所站立的位置。
机会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右手无名指上那枚不起眼的素圈戒指。
戒指的内侧，藏着一片特制的几乎看不见的强力粘性贴片，是周凛提供的最新装备。
“距离你三米。”
“两米。”“就是现在！”
程漾距离王勉半米的时候，脚下突然一崴，手中的果汁杯“不小心”脱手，身体也顺势朝着王勉的方向踉跄了一下。
“啊！”
王勉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想要扶住她，同时也想避开她泼洒出来的果汁。
就在这一瞬间，程漾看似慌乱地伸手去扶王勉的胳膊，她的右手，精准而隐蔽地碰触到了王勉西装的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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