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非常认真地要为爸爸出头。
他的小脑袋瓜子就是这样,一切以最当前的看法为主,并且想一出是一出。
之前遇到危险时的害怕是真的,但现在爸爸受伤了,他的勇气小宇宙爆发,只想跟弄伤爸爸的坏家伙拼命。
因为他下定了决心要保护爸爸,而现在展示勇敢的机会到了。
只要成功为爸爸报仇,他就不是小拖油瓶,而是有用的小宝贝了!
于是呆萌软绵的眼神强行瞪出凶意,看向魏行远手里拎着的男孩,张开嘴就冲了上去。
白落:“啊啊啊——”
喊出声是想给自己打气,张大嘴是准备用牙齿当武器——毕竟他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宝宝,拳头不够硬,小短腿也没劲,唯一有点攻击的就是还没长齐的牙齿了。
他必须给这个小坏蛋一口!
让小坏蛋知道他的可怕跟厉害!
这么想着,白落又努力做出了使自己看上去最可怕的表情。
虽然落在对方眼里,他是一脸的可爱跟认真。
白落:“啊啊啊啊——”
因为对方被魏行远拎着,高度差明显,白落最多只能在他腿上咬一口。
眼看着就要咬上去了,傅澜疏及时在后面拎住他的衣领,将小短腿拖了回去。
“落落,不能咬人。”
小家伙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战斗力。
就这么冲上去,别说咬不到,再近一点,对方一脚都能把他踹飞了。
但这么残忍的真相,傅澜疏不好直说,只能用委婉一点的方式阻止。
白落气呼呼的:“……可素,他欺负爸爸!落落,要报球!”
“欺负不是这么用的,他没有欺负爸爸。”
来自倔强父亲的嘴硬。
“你也不能用自己的嘴巴去咬啊,多脏啊。”
“哼。”
但这么一想,也是。
爸爸说过,不能把除了食物以外的东西放进嘴里。
这种时候,白落又开始怀念他的武器全家福了。
要是带上就好了,就能制裁小坏蛋了。
“好了,别哼了,等会儿爸爸会教训他的。”
明明是他遭暗算受了伤,结果他没生气,小家伙倒比他生气,还要他去哄。
可这种感觉让老父亲怪上头的。
他珍视的小宝贝也珍视着他。
会为了他受伤担心生气,还要冲上去咬人报仇。
整颗心都软了。
这时白冬篱也拿了医疗箱出来,快步走到傅澜疏身边。
“你怎么还没把衣服脱了,赶紧脱了。”
傅澜疏这才把外套脱了。
里面是一件黑色背心,包裹着他结实有形的身材。
但白冬篱心如止水,专注盯着他小臂上的伤口。
说小不小,长度至少有五厘米,好在不深,只伤到了表皮那层,出血量也不严重。
白冬篱松了口气:“还好,不算严重,不需要缝皮,不然就麻烦了,这里也没破伤风抗毒素。”
他利落地为伤口进行消毒包扎:“感染的风险不大,但这几天还是避免碰水吧。”
傅澜疏应道:“行。”
“一个小孩是怎么伤到你的?难道看他是孩子,所以你轻敌了?”
是的,真相就是这样。
但傅澜疏死都不会承认,将嘴硬坚持到底。
“不是,你别看那兔崽子小,身手真挺好的,那两下是谁都反应不过来。”
白冬篱的眼神表示很怀疑。
因为他知道傅澜疏在这个世界的战斗力有多强,同体型成年人一对几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这么一个小孩?
但看傅澜疏认真且坚定的眼神,白冬篱没再问下去。
守在一旁的白落亲眼看到了傅澜疏的伤口。
大人眼里不觉得怎么可怕的东西,落在人类幼崽眼里简直是要世界毁灭的程度。
看到傅澜疏小臂上的伤口跟血迹,白落的脸蛋都快扭曲了。
伤在爸身,疼在崽心。
这一定很疼很疼,他看着就快疼死了。
“痛痛,飞飞,呼呼——”
他站在傅澜疏身旁,试图把伤口的疼痛吹飞。
吹完后,一脸小心地询问:“……爸爸,还痛痛嘛?”
太萌了。
这是什么甜心小宝贝,想甜死谁啊。
伤口用酒精消毒时是真是疼,傅澜疏差点一步登天,但为了面子么,再疼都要忍住,忍着忍着也就还好。
此时看着白落的小脸上满是担忧,傅澜疏忍不住想逗逗:“痛啊,可痛了。”
白落果然当了真,小小淡淡的眉头皱到一起,认真地说:“那窝,再吹吹!把痛痛吹飞,爸爸就,不痛惹!”
“呼呼——飞飞——”
傅澜疏也没逗得太过分,白落再吹了两下,他就说:“嗯,好多了,现在不怎么疼了。”
“尊的嘛?”
白落着急憋红的小脸上出现了欣喜的笑容。
“真的,多亏了落落,爸爸现在不痛了。”
“太好啦!”
终于为爸爸做到了些什么,白落很开心。
这样他就不是小拖油瓶了!
他是有用的小宝贝了!
等到白冬篱处理完伤口,他们终于开始准备“提审”凶手。
男孩已经被魏行远五花大绑扔在了地上,身上的武器也被全部搜刮出来。
除了伤到傅澜疏的那把刀外,竟还有两把更小的刀,再加一个双头刀片。
真是非常凶残的小朋友没错了。
凶残的小朋友不仅身手了得,心理素质也很好,被他们抓住这么久,愣是不哭不闹,连句话都没说过。
此时被几个大人围住,脸色也丝毫不变,眸底一片冷漠镇定,老道地说:“你们想杀我就随便吧,不过我死了,你们也别想知道东西在哪了。”
什么东西?
傅澜疏问:“我们为什么要杀你?不对,我还没问你呢,臭崽子,你为什么要攻击我?”
男孩看了他一眼,冷哼:“不用装,我不会上当的,我知道你们的目标,有本事你们现在就杀了我。”
这话说的,看来是有什么故事。
傅澜疏问:“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吗?你爸爸妈妈呢?”
但凶残的小朋友还很冷酷,直接闭嘴了,沉默不答。
如果对方是成年人,他们可以恐吓威胁,套取有用的信息。
可对方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谁能对一个小孩这样做啊?
这么沉默地僵持了很久,小孩始终不吵不闹,情绪稳定。
傅澜疏无奈地说:“算了,老魏,把他放了吧。”
魏行远一惊:“就这么把他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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