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钰跑了好几家店,英语混杂着肢体语言才买到周牧要的阿普唑仑。
他回到酒店的时候,周牧还躺在床上,没什么动静,似乎是睡着了,只闻见轻轻地呼吸着。
褚钰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来到周牧的跟前。
男人虚弱地半卧在褚钰的床上,双目紧闭,有很深的双眼皮褶子,眉头轻轻皱褶,额头有点点汗珠,眼镜还搭在鼻梁上,摇摇欲坠,两片嘴唇稍薄,抿着,失去了往日的红润。
但即便是此刻顶着一张苍白脸的周牧,褚钰都觉得好看极了。
他经常会想起周牧,尤其是睡前,想周牧的任何事情,心无旁骛地做手术、自信从容地应酬、神色淡然地喝酒,但如今人在眼前,他忽然觉得之前幻想的所有画面,都太过劣质,真人要好太多了。
褚钰看在眼里,动在心里,他无意识地伸手,扶了一下周牧鼻梁上的眼镜。
两人距离极近,周牧的呼吸几乎要打在褚钰的脸上。
然而手一动,周牧随即睁开眼睛。
他先是一愣,有些不自然地往后挪了挪身子,如此近的距离,稍不小心,两个人就要贴在一起了。
两人都没有出声,沉默地看着对方,呼吸缠绕,空气里洋溢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暧昧。
几秒后,周牧才缓缓开口:“你回来了。”
这句话把褚钰拉回现实,识趣地撤回不断逼近对方的身体,道:“你的药我买回来了。”
“给我。”周牧又坐起来了一些。
褚钰把药从袋子里掏出来送过去,周牧取了一颗含到嘴里,抓起床头的水杯,喉咙滚动了几下,一饮而尽。
吃过药后,头还是昏沉沉的,但并不影响他给对方道谢,声音温柔又虚弱:“谢谢你褚钰。”
“不客气。”褚钰轻声回应。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褚钰不依不饶地蹲在床边,即使腿麻了也不愿意离开,他想离周牧近一些。
周牧似乎也没有要让他远离的意思,只是缓了几分钟后,垂着眼看他,说道:“蹲着不累吗?”
“有一点。”褚钰如实回答。
“那为什么不坐起来?”周牧又问。
褚钰迟疑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周牧轻叹。
闻言,褚钰大胆地挪动着身子,重心一沉,一边屁股贴到了床边。
“你……”周牧喊他坐着,是别让他蹲着辛苦,没想到这小朋友竟然直接一屁股坐床上,跟自己紧紧贴着。
褚钰踢开了拖鞋,悄悄把腿也缩上来,全似一只缩在床边的小猫。
这一套动作之后,又恢复那副乖顺无辜的模样,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望着周牧,确认对方有没有生气。
褚钰没有从周牧的神色中寻找到答案,只见对方无奈地挪了挪身体,给他多腾点儿位置。
“那么多椅子,你非要坐床上。”周牧无奈地笑了笑,语气似乎并没有不悦,反倒多了几分纵容的意味。
褚钰自然听出了语气,他知道周牧没有生气,于是更加大胆,手伸进被子里探去。
不料手一进去,就被人摁住了手腕,不轻不重地捏着。
“你做什么?”周牧微微蹙眉。
他觉得今晚的褚钰有些奇怪,总是在试探他,试探他到底可以纵容到哪一步,到底可以让对方胡乱到哪一步。
平日里,对待褚钰的殷勤,他自然是有所察觉的,然而与其他喜欢讨好他的学生不同,对于褚钰这个人,周牧的印象是十分不错的,勤奋、好学、谦逊……偶尔犯傻,还有几分可爱。
但如今这个典型的好学生,却在越他的界
而且,并不是学生顶撞老师的越界,在周牧看来,这个小朋友似乎是在暗示他,那种隐秘又微妙的暗示,交杂着热烈和欲望。
褚钰似乎没有被吓退,即使手腕被捉住了,继续往里探,周牧似乎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没什么力气,根本钳制不住他。
被窝里暖暖的,手再往里探进去几分,他触到了一块薄薄的布料,隔着布料是周牧微微发烫的体温。
周牧只觉一根手指碰到了他的大腿根部,他随即像触电一般躲开,抑制住即将发颤的身体,愠色道:“褚钰。”
此时此刻,生气是最合理的反应吧,周牧想。
只见再次看向少年的脸庞是,竟察觉到了褚钰耳后根泛红了。
“周老师,我想……”褚钰控制住心中要决堤的洪流,他在提醒自己,现在还不可以,一旦被拒绝,两人的关系会万劫不复。
然而,那个人就在眼前,又要错过这次机会吗。
“我、我有点冷。”半分钟后,褚钰才缓缓开口,那种磨人的语气,手已经收回去了。
那层几乎要戳破的纱,又完好无损地保存了下来。
周牧端详了他良久,从那张天真又好看的脸上,找不出猫腻,他真的是冷吗,而后,周牧分给了他一些被子,替他盖在腿上。
“很抱歉,占了你的床,”周牧又恢复了淡淡的嗓音,“等我好些了,我就回去。”
“没关系……”褚钰恨不得周牧直接在他房里住下。
两人就这么盖同一张被子直到深夜,期间,周牧缓过来后还小憩了一会儿,直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身旁的人没睡,在静静地望着他。
褚钰不敢问周牧为何忽然身体不适,他只是默默地陪着,似乎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对于周牧,他觉得能够陪着就不错了。
深夜,周牧从褚钰的房间里出来,道了谢。
周牧走后,褚钰蜷缩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狠狠地呼吸着对方留下的气味。
木质松香已经很淡很淡了,可褚钰还是试图在那残留的味道中勾勒出对方的形状,此时,被子包裹的不仅是他的身体,还有他无处释放的欲望。
第二天一早,还是早起。
只不过这次花文栀比他起得更早,褚钰还在洗漱的时候,对方就在敲他的门了。
褚钰含着满嘴的牙膏泡泡开门,对上花文栀的脸时,含糊不清地打招呼:“花老师早。”
然而,除了花文栀,跟在她身后还多了一人。
“褚钰早,”花文栀神色紧张,“我可以进来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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