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方台在车上边拆绳子边叹气,心下五味杂陈。将箱子递给车下的儿子,看他那副别别扭扭的表情,心情愈发郁闷。
如果在路上没听他说那些“神奇”的事情,或许还能稍微好过一点,然而眼下……
“注意点啊你,心不在焉小心砸脚。”
童塔塔满脑子都是系临城那个表情,经他爸这么提醒才回过神,伸手接下大塑料箱。
“哇。”箱子有点沉。
“悠着点,有些重。”童方台小心翼翼地将箱子递到儿子并不健壮的臂弯上。
好在箱侧有把手,童塔塔咬牙扣住。
“拿得住吗,我松手了哈。”
“等下,”童塔塔换了个位置,“好好,拿住了,你松吧。”
“好,拿稳。”童方台说着松开了手。
然而童塔塔完全低估了箱子的重量,老爹不撒手还能接受,一撒手他只觉像座石山瞬间压到了胳膊肘上,沉得他有点遭不住。
“哇好重……”童塔塔吃力地抱着箱子。
“啧,别乱说话,”担心儿子泄劲,童方台皱眉,“一鼓作气就抱进去了,多大点箱子。”
“多大……点?”
难以相信他爹这话,童塔塔脸憋得通红,拧着眉头转身试图挪步,然而手臂一阵颤抖后,箱子开始下滑,眼看要脱手砸脚,臂上一轻。
系临城托着箱子底部,将即将砸到某人的箱子托了起来,仰头面带礼貌地向童方台示意,“我来吧,童叔。”
随即另一只手掰着箱沿,将箱子接了过去。
童方台还没来得及反应,视线内便侵入了一张明亮得有些过分的脸,下意识便顺着他的话点头,“哦好好。”
直到箱子被抱走后才回神,“不不是,那个让塔塔搬就行,不麻烦你插手了。”
闻此,系临城瞥了某人一眼,随即皮笑肉不笑地说,“没关系,不麻烦。”
说完立马转身踏进自家大门。
“哎……”
不待他再说话,那背影便转进了门内,童方台轻叹了口气,低头看向自己那差点被砸到的儿子。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好家伙,儿子已经彻底变成红烧小龙虾了。
“童塔塔,能不能有点出息!”
童塔塔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电石火光的一瞬间,听他爸这么说,赶紧捂住脸,很烫。
见状,童方台那恨铁不成钢的火气嗖嗖上涌,槽口太多竟一时不知该从何骂起。
之前糟事多,他没心思注意别的,但方才在车上听了儿子那“感天动地”的故事后,他就开始忍不住观察人小伙子。
不看不打紧,一看一哆嗦,且不说人身上那叫什么气场,光说那张脸吧,他这笨蛋儿子能不被勾着走才怪。
像这种正值青春的年纪,心思敏感又荡漾,有那么个晃眼的大帅哥,光看不动都能被迷得五迷三道的,何况还时刻环绕在身边。
越想越绝望,童方台忍不住长叹,老童家前路坎坷啊。
“你到底给不给我?”
童塔塔好不容易平复好情绪,准备出息一把,结果伸了半天手他爹都不把箱子递过来,还兀自在那一个劲儿地唉声叹气,很是奇怪。
这话敲回了童方台走远的神思,他低头瞅向儿子,无比愤懑地呵气。
“喏!这次可要好好抱住了!”
童塔塔莫名一抖,“凶什么!我刚才只是没做好准备而已!”
“你最好是!”
说着,童方台将一个小很多的纸箱撂到了儿子怀里。
这次轻了不少,童塔塔稳稳接住,“那是当然!哼!”
鼻孔冲他爹一吭气,气汹汹地转身朝大门迈去。
半道正好碰上返回的系临城,差点撞到他的身上。
汹汹气势瞬间打蔫儿,童塔塔低眉顺眼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然而系临城瞧着丝毫不在意,看都没看他就闪身走向货车。
瞅着那压根不理人的背影,童塔塔默默瘪起嘴,被讨厌的感觉真糟糕,尤其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他垂头丧气地跨进大门,准备找个地方搁箱子,然而没走两步就愣在了原地。
我的天……童塔塔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院景。
一汪带喷泉的小塘映入眼帘,塘边白石环绕,塘内红白游鱼浅戏薄水,水波晃荡,睡莲叶片来回浮动。
临边左侧有一方凉亭,凉亭顶上卧满了淡粉的簇瓣花,亭内藤编的桌椅温馨而舒适。
而临塘右侧是一围原色的栅栏,栏内各式各色花簇匍匐蔓延,顺着围栏爬上了不远处的矮墙,与矮墙上盛开灿烂的小蓝花相接,南北延伸到暖墙白瓦的房屋,在正午的阳光之下,简直美到晃眼睛了。
“我说,你不要在这里挡路好不好。”
就在童塔塔被眼前的院景美到忘记眨眼时,旁边传来一道不甚耐烦的声音。
这声音童塔塔可太熟悉了,他顾不得方才的沮丧与尴尬,转头看着系临城感叹道:“哇!你家好漂亮啊!”
“哪儿漂亮。”系临城瞥了眼住了十多年的院子。
“这还不漂亮吗?!有凉亭、小池塘、喷泉、花园,还有这么多花,那个是牡丹吧,开得好旺盛啊……”
系临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蔷薇。”
“啊?好吧,”童塔塔挠挠鼻头,“原来是蔷薇……不过真好看,不止这个,所有的花都很漂亮。”
“天天招蜜蜂蛾子,烦都烦死了,”本来心情就不太美好的系临城,越说越烦,“你到底走不走。”
望向对方臂间摞在一起的大箱子,童塔塔赶紧让到一边,“你你你先过。”
待人从身边走过,他赶紧跟上,瞅瞅自己手中的纸箱,再瞅瞅对方怀里的两个大塑料箱,瞬间感受到了实力的碾压。
别人头脑简单的四肢都发达,他是头脑简单四肢也退化,整个拖人类后腿的存在。
哪像对方,存在的本身就具有重大的意义。
童塔塔边走边自我厌弃。
虽然已至深秋,但午后阳光充足,气温高,来回搬运沉重的行李,使得哪怕仅穿了一件长袖的系临城也额鬓挂汗。
见此,童塔塔心里一阵过意不去,想开口搭话,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而且对方看上去并不太想搭理自己。
于是只好将无用的废话憋回肚子里,加快了搬运的动作。
二十分钟后,童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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